“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立马去找鼠鼠草!”虎水一口答应下来,步伐都快了不少。
他背上的虎娇见他这副样子,更觉得他不成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闭上嘴不再跟他多说。
等虎水找了鼠鼠草回来,虎娇把它揣进怀里就睡了过去,完全没有之前要用的意思。
单纯的虎水蹲在床边端详着虎娇的睡颜,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浓烈的情意塞的酸胀。
早已经回到房间唐韵三人并未睡下。
虎烈没有相信,唐韵刚刚敷衍羊咩咩的说辞。
三个人回到休息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了其他兽人,虎烈主动问唐韵:“韵韵,你刚刚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吗?”
虎烈的主动关心,让唐韵的鼻尖泛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说道:“不是不小心,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是有人推我,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找出那个人。”
站在一旁关注着唐韵的虎柘,见小雌性的眼眶已经红了,心疼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唐韵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不要怕韵韵,接下来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一步都不会离开,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虎烈同样心疼唐韵,他牵起唐韵的手,拇指摩挲着唐韵的手背,试图给她力量,脑子里则开始回忆刚才的场景。
唐韵一直是和羊咩咩一起跳舞,按理来说羊咩咩的嫌疑最大。
但羊咩咩为了抓住唐韵,自己都崴了脚摔倒在地,并且她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向温和,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虎烈莫名想起今天白天,虎娇带唐韵去普桑树那边的事。
他抬眼看向虎柘,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韵韵摔倒之前,虎娇在干什么?”
“啊?”虎柘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尴尬摇头。
篝火旁的兽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他只寻找唐韵的身影就够费眼睛了,哪有空去看虎娇。
虎烈叹气,只能将这事记在心里,暗自盘算之后的路上多留心一番。
……
次日一早,唐韵还睡着,就被虎柘从床上抱起来送到河边洗漱。
细软的杨柳枝条被虎柘塞进唐韵嘴里,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唐韵的两腮,哄道:“韵韵,洗干净去吃饭了,你肚子肯定饿了。”
唐韵闭着眼睛,顺势靠进虎柘怀中,嘴里无意识地嚼着那根柳枝。
虎柘揽住唐韵,适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无患子果实,无患子被唐韵的口水激发活性,很快便产生一嘴的泡沫。
苦味在口腔弥漫,唐韵推开虎柘,蹲在河边漱口。
虎柘爱怜地盯着唐韵的一举一动,无论她做什么,都觉得可爱的没话说。
洗漱完的唐韵回头看虎柘一脸痴汉样的盯着自己,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虎柘不但不躲,还腆着脸一个劲地往唐韵身边凑,非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才罢休。
唐韵感受着身边雄性的气息,一张小脸通红,胸腔内的心脏更是砰砰跳个不停。
明明她和虎烈、虎柘认识才没几天,但却熟悉得像是已经互相陪伴了好多年。
她会下意识地依赖他们两个,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就会感到安心。
而他们也能很好地适应她的习惯,衣食住行的小需求,一直都在尽力满足。
要不是唐韵确定自己是才穿过来的,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意外失忆的土著,只因为她对这兽世实在适应良好,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唐韵和虎柘一路上打打闹闹,到达羚羊族待客饭厅时,这里几乎都坐满了。
唐韵和虎柘坐在虎烈旁边,坐在主位的羊绒笑眯眯问唐韵:“贵客,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唐韵点头,真诚道:“很好很好,房间干净,床也很舒服!”
坐在羊绒旁边的苍耳听唐韵回答单纯直率,没忍住低笑一声,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苍耳快速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又装得老神在在。
因为他咒巫的身份,没人敢主动与他调笑,所以他笑出声这件事也被大家下意识忽略过去,各自与周围人交谈。
唐韵趁着羊绒和虎烈说话的工夫,附在虎柘耳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叫苍耳咒巫?咒巫是干什么的?”
小雌性身上的香气入侵虎柘的鼻腔,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虎柘的耳廓,让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朵。
心中既羞涩又澎湃的虎柘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为唐韵解释道:“咒巫就是可以与兽神大人对话的兽人,整个大陆不超过十个。
而且苍耳的能力还是治愈术,很多因为捕猎断胳膊断腿的兽人,都是靠苍耳才活下来。”
“这么厉害!”唐韵低声夸赞,虎柘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
不知道自己对话内容都被苍耳听去的两位,还在展开详聊。
而稳坐高台的‘神棍’苍耳,在听到唐韵感叹自己厉害时,眸中又泛起笑意。
两族要交换的物品早已经被放在门外。
兽人们吃完饭后,雄性兽人化为原型背上东西,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北边的邱泽黑林出发。
虎娇坐在虎水背上,看向前面唐韵的眼神中全然是得意。
她已经将鼠鼠草偷偷放进唐韵要吃的食物里了,等中午休息时唐韵吃下,晚上就会有反应,她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也许是因为太过期待,虎娇只觉得一上午过得特别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休整的时候,唐韵却又不吃为她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反而举着一颗草说要用来烤肉。
唐韵只是坐在树下乘凉,随意一瞥,便看见路边长着和前世吃过的冰草长得一模一样的植物。
她伸手摘下叶片放进嘴里品尝,淡淡的咸味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