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丰禾也很疑惑,“韵韵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用他的衣服把火引燃啊,既然你想干你就干吧,你脱了他的衣裳放火盆里。·9¢5~k¢a\n′s^h-u^.\c!o`m′”
唐韵理所应当地指使青丰禾去干活,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监工。
青丰禾大致猜到了唐韵的想法,他把蜥蜴兽人的衣服拽下,一整个丢进火盆。
星星点点的火苗因为兽皮的加入又活跃起来,唐韵抬脚踹向支撑着火盆的木质架子,让它倒在地上。
汹涌的火舌落在建筑物的装饰上,便进一步壮大,在蜥蜴部落蔓延。
火光照亮唐韵俏丽的面容,她的唇角带着笑,被火焰烘托出一种神秘的巫女氛围。
“你把其他蜥蜴兽人的衣裳也扒下来丢火里,我们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唐韵抬起双臂大喊,颇有种大反派的势头。
青丰禾抿唇轻笑,依照唐韵的话去做。
就让这火烧得更旺吧,让蜥蜴族兽人尝尝引火烧身的滋味。
——
中心屋内的虎烈他们,还在和磨娄的手下们缠斗。
蜥蜴兽人的强势就是他们的毒液,以及变色之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能力,经常会躲在暗处偷袭,并不好对付。*9-5+x\i\a`o,s-h-u\o·.¢c-o\m~
红浮躲过暗处飞溅过来的毒液,转身就被窥探他已久的红笙出手偷袭。
粗壮的红色蛇尾鳞片炸开,直直朝着红浮身上落下。
红色的蛇鳞上在光线下泛着绿光,显然是有毒。
“红浮,你去死吧!”
红笙眼中布满红血丝,脸上的笑容癫狂。
红浮后退一步躲避,但周围的地面毒液密布,已然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根本没办法让他完全躲开。
红浮咬牙也变成兽形,扬起蛇尾准备硬生生挡下这带毒的一击。
到时候他自己是生是死再议,但红笙今天是别想活着离开。
虎烈也听到了红笙的呐喊,他扭头看到红浮和红笙即将碰撞的蛇尾,叫了虎柘一声,自己往红笙的方向冲去。
虎柘懂他的意思,手心翻转,为虎烈除去沿途飞射而来的毒液。
虎烈朝着红笙飞扑过去,红笙为了躲虎烈,扫向红浮的尾巴落空。
但他的心神都被杀死红浮占据,发现虎烈的时机实在太晚,已然躲不过去。
虎烈硕大的虎掌直直拍向红笙的头颅,人身蛇尾的红笙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整个人变成兽形躺在地上没了动静。·x\w+b^s-z\.?c`o,m/
磨娄看着红笙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心中对他的没用冷嗤。
“放弃消耗战,都给我上!”
磨娄说完,自己率先对着红浮吐出一大口毒液。
八级蜥蜴兽人的毒液在这万石山无解,红浮闪身朝门外跑去,如果再留在屋内打斗,他们早晚会被毒液击中。
红浮一出门,就看到蜥蜴部落已经变成火海。
火舌不断朝着中心区域逼近,但最前面的,是唐韵的身影。
充当坐骑的青丰禾已经被红浮忽略,他眼中只有唐韵浴火朝他跑来,身后的火焰像是她的披风。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毒液再落你后背上吗?”
虎柘催促红浮,抬头看见唐韵,也如出一辙的愣在原地。
唐韵被青丰禾驮着过来,看见就虎柘和红浮两人,开口问道:“虎烈呢?大火很快就要把这里包围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被提及的虎烈才刚出来,听到唐韵提起他,立刻应声:“我在这韵韵,我没事。”
唐韵看他一眼,低头对青丰禾说道:“我们先走。”
青丰禾带着唐韵离开,从房中出来的蜥蜴兽人见部落已经变成火海,也呆愣在原地。
虎烈趁机对着隐藏在人群中的流粮和流迪丢出几个火球,火球伴着远处的火光直击面门,接触到的瞬间便在身上蔓延开。
流粮和流迪慌乱扑打身上的火,但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反而把火苗扬起,带到了周围的蜥蜴兽人身上。
磨娄抬脚把挡在前面的人都踹开,怒骂道:“一群蠢货,刚才不动手,都杵在这干什么!”
虎烈三人的攻击如骤雨密密麻麻落下,磨娄又伸手把旁边的人拽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等磨娄把人再次推开,虎烈三人早就跑出火海,而火焰的包围圈也已经逼近到眼前。
磨娄纵身跃上屋顶,寻找逃生路线。
屋顶上的阴影处,黑色的毛绒球滚动着接近磨娄。
毛绒球不断变大,浓郁的黑也逐渐减弱为不明显的灰色,而后把毫无防备的磨娄包裹住。
等磨娄身上的灰色消失,就只剩一副穿着衣裳的骨架留在原地。
毛绒球又变成小小的一个,在原地滚动一圈,又滚到房中。
从昏迷中清醒的红笙正捂着胸口咯血,他用手背随意擦了一下嘴角,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头上的疼痛让他心情烦躁,但门外涌动的火舌让他顾不得太多,只想着尽快逃离这里。
黑色的毛绒球滚到红笙脚边,红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低下头仔细去看这小东西。
“什么鬼东西?滚……”
红笙话还没说完,就被毛绒球骤然变大包裹住,片刻工夫便如磨娄一样变为干尸。
毛绒球打了个饱嗝,没入土地消失不见,只余下蜥蜴族兽人面对火海的包围圈。
逃出升天的唐韵等人,站在高处看着蜥蜴部落火海翻涌。
“也不知道这种方法能不能把他们赶尽杀绝。”唐韵的声音响起。
红浮揽住唐韵的肩膀认真回答道:“就算是让他们部落实力衰退也很好。
他们仗着自己的能力在万石山胡作非为,现在只剩等级低的兽人,解药也好取。”
唐韵看着火海没说话,抬手把红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你的雄德呢?”
“雄德?”
红浮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低笑一声,又凑到唐韵身边委屈道:“我们都同生共死了,关系还不算亲近吗?”
唐韵打量着他,红浮对上唐韵的视线,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好笑,每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实际上比谁都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