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个宣泄口,陈渡俯身,含着她的唇轻粘吮吻。
明郗于睡梦中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呼吸,她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抱着自己的陈渡。
陈渡低头看她,鼻尖蹭上她的脸颊。
明郗眨了眨眼,靠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巧笑嫣然地叫了句:“老公。”
陈渡微怔,敏锐的察觉道她心情似乎很好,毕竟从结婚以来,她除了在床上,私下从不会这么叫他。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眸色幽深的看着她,“嗯。”
明郗想到肚子里这个孩子,弯了弯唇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陈渡:“什么?”
明郗看他这样,话锋忽地一转:“你先松开我。”
陈渡照做,视线紧紧锁在她脸上。
明郗握着他的手,男人手掌宽大,掌心干燥温热,明郗指引着它慢慢地贴上自己的小腹。
她洗了澡,身上穿着质感轻薄的睡衣,隔着薄薄的面料,也能感受到肚子上那层软肉,陈渡还不明所以,但明郗整个人像是浸在了蜜罐里,眉眼唇畔都在笑,她歪着头,茶色的瞳仁透亮清润,眼睛呈现出一抹弯弯的弧度,“陈渡,恭喜你呀,你要当爸爸了。”
“轰—”
像是平地一声雷,陈渡被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惊讶地看着明郗,而后眼睫低垂,看着他掌心覆盖的位置,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绕上心头。
这里...有他和明郗两个人的孩子。
平坦的腹部,甚至瞧不出一点怀孕的征兆,他却彷佛隔着万水千山,感受到了那股蓬勃的生命力。
他激动到失语,只能搂着她的肩膀想像往常那般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明郗仰着脸,下巴垫在他的平直的肩膀上,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陈渡,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一定要做世上最好的妈妈和爸爸。”
“当然。”陈渡呢喃道,又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
——
明郗怀孕的消息除了他们二人知道外,暂时没有其他人知晓,陈渡第二天到公司后,率先去找了陆言舟,他昨晚兴奋的一夜没睡,几乎将孕期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甚至开始在想小孩上幼儿园的事情。
怀孕的辛苦是他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的,但至少其他方面得做周到。
陈渡正儿八经看着陆言舟,神色尤为正经:“以后公司需要出差的活,都你去。”
陆言舟太阳穴猛地一跳,骤然想起,上次这样还是陈渡筹备婚礼的时候,他基本不来公司,全靠他一个人忙里忙外。
陆言舟气笑了,身体望后一靠,嘴角抽了抽:“不是,你结婚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又是因为什么,怎么,你还要结婚啊。”
陈渡脸色一黑:“你有病?”
陆言舟撇嘴:“那你解释解释。”
陈渡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明郗怀孕了。”
这五个字一出,陆言舟当即一愣,脸色跟川剧大师一样,顷刻间笑了出来,“真的假啊,哎呀,太好了,我要当干爹了。”
陈渡:“......”他有说过这事?
陆言舟沉浸在当干爹的喜悦里,开心地彷佛没有那个前衔,陈渡眯了眯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明郗怀孕之后,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陈渡,他承担了许多角色,每天负责接送她上下班,一日三餐也是他负责,刚查出怀孕的那段时间,明郗胃口很差,比从前吃得更少,人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他看在眼里,每天换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厨艺在短时间内精湛很多。
到后期明郗终于吃得下东西,陈渡就每天给她做营养餐。
到生产那天,明郗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握着她的手,直到在进去的前一刻被迫分开,手术室的红灯倏地亮了起来,他候在门外,又一次生出了害怕的心理,忽地想起了当年在覃梧,她躺在病房内的样子。
陆言舟和许迎萦也跟着一块站在外面等,别的家属都是期待又焦急的,唯有陈渡,他平静地站在病房外,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脸上神色尤为凝重。陆言舟看他这样,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漫长的等待里,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许迎萦紧张地指甲都渗入掌心了,站在走廊来回踱步。
直到手术室的门被缓缓打开,陈渡那平波的眼底才终于有了一丝异动,护士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将人交到陈渡的手里,“恭喜,母女平安。”
婴儿出生仅有6.2斤,用粉色的包被裹着,咿咿呀呀地喊着,小手伸进嘴里,眼睛圆骨碌地看着陈渡,陈渡敛眸看着她,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用力,也不敢随意动弹。
陈渡看了眼孩子,没再问更多关于孩子的信息,只是着急忙慌地问起明郗怎么样。
护士笑了笑,道:“放心,产妇一切都好,很快就会推出来。”
陆言舟和许迎萦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