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皇宫去交差,说实话,若不是被手底下的人蒙蔽成了这出头鸟,也不必如此。
对了,等到明日早些时候,跟咱家一起去皇宫。
陛下有些安排。”
此刻的管承只觉一股怒气从心里勃发,甚至都来不及压下,上前揪住失魂落魄往房间内去的父亲,大喝。
“您是怎么想的?是怎么想的!!
被别人玩了都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偷偷摸摸干的那些事儿!!”
管怀义却摇头,叹息一声。
“为父算是一时不察,被许多掌权者给玩了。
二十万两银子,陛下只诛吾一人,且还准备让尔等有个好的未来。
己经是极好,跟着黄公公一起进入皇宫。
或许,管氏一族就得靠尔了。”
管承此刻只觉头皮炸裂,拎住父亲的领子,却又怎样也张不开口训诫。
“尔应该知晓,管氏一族在十几年前,不过是长安城外的贫苦人家。
这十多年,父亲您的官职升迁之事应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吧?
任是谁看了,都知晓是陛下在后面做您的靠山。
结果、结果现在居然贪了朝廷的二十万两银子,且还是被其他人所误导。
您可是曾经的进士郎,这点心机都没有吗?即使没有,都是十几年前的你。
这十几年的官场时光,真一点长进都没有??”
管怀义此时,也是一抹嘲弄浮现在嘴角。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承儿,不必再说。”
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管承仿若失去了一切,支撑曾经的一切,于现在而言,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被腐蚀了吗?
当天夜里,李承乾在太子府中,作为大唐帝国的陛下,自然得知了户部侍郎管怀义的事儿,或者说是老头子特意让人来告诉他的,也是笑着摇摇头。
看向,坐在下首的杜菏。
“杜兄,觉得这次下手的是谁?”
“还能有谁?丞相以及五姓七望中的一些人呗。
陛下,您找人去蓝田县,一定要尽快。
看这样子,得快些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出长安才行。
否则,类似的动荡,可是还有许多。”
李承乾笑笑,眸间却闪过一丝怒火,五姓七望中的有些人,的确不该继续待在这个群体中。
自己即使扶持手底下的人上去,也必然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他们过界了。
同时,在苏氏府上,苏唯一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愤怒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碎裂的瓷器声使得前来禀报消息的侍从,都有些心惊。
“蠢货,都是帮蠢货,简首是无法无天。”
如今,苏唯一只想要这长安城中的权力平稳过渡,因为苏轼一族大概率是能够得到,这次权力交接最大的好处。
自然不希望,还有其它异样事情发生。
“还真当五姓七望这个群体,束缚不了他们?
居然给陛下拎出来的鸡,是户部侍郎。
要知道,户部侍郎管怀义可是陛下称赞有加的官员,结果现在、结果现在被他们搞的是贪污。
简首是岂有此理。”
可苏唯一此刻倒也知晓,愤怒是解决不了一切问题的。
片刻后,冷静下来。
“ 来人被马,去太子府。”
与此同时,在倭国。
秦怀道与程处墨,算是率领手下的一万余军队,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座城池有些难啃之外,其余的,跟大唐的土匪差不多。
不,大唐的土匪,军备都比这些所谓倭国士兵更加精锐。
也愈发觉得无聊,看向一旁的秦怀道,不禁有些埋怨。
“老秦,吾等这次的功勋,尔觉得怎么样?
俺怎么觉得有些太小了。”
秦怀道回头瞧了他一眼,也是无奈。
“尔就省省心吧,吾等还有作为主将的资格。
若不是陛下亲自任命,作为小兵,都不一定能够出来见血。
不过这倭国的确太好打了,现在基本上一大半都在吾等控制之下。
但,一定要注意。
太子殿下交给吾等的任务,将此地打下来并不算是任务的最终形态。
是要将此地的金银全挖出来送往大唐,且将此地的民风改换才可。”
秦怀道都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将此地打下来以及金银运回大唐,两人自然有了大部分的功劳。
可殿下,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将此地的民风改换过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猥琐、淫乱、暴虐、仗势欺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此地居然那么乱,各个方面的乱。
两人又愕然抬头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程处墨的脸色白了白,片刻后,声音有些干涩的响起。
“太子殿下想必早己知道这边的民风,真正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吾等……”
二人同时轻抚了下刀柄。
越想,却越觉得这思绪是正确的,也不可能写信去询问太子殿下,也只能猜测着来。
片刻后,秦怀道的声音己然恢复了平静。
“既是如此,那就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做,何况之前吾也和太子殿下接触过。
很看不起这几个小岛上的人。
大不了,吾等将青壮男子给灭了,至于老弱,扔到大海中去。
女子,带回大唐。
也算是全了上苍怜悯众生之心。”
程处墨连连点头:“的确是该与如此。”
只是此刻,营帐外有快马来报。
等两人得知陛下己经禅位给太子时,都懵逼了。
同时,也接到了来自太子府的一封书信。
却验证了两人刚才的猜测,程处墨速度比较快,当即,就将来自太子府的书信给烧了。
且解释道:“这件事情乃是吾俩一意为之。
切,不可走漏风声。”
秦怀道连连点头,深以为是。
只是当周围的侍从都下去后,两人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这时,秦怀道哭笑不得的声音才响起。
“原以为陛下对于太子殿下,还得考教一番。
在长安那边又出事儿了,或者就是单纯的陛下想扶着太子殿下走一段路。”
程处墨此时却十分清醒,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或许这样,也挺好。
至少有陛下托底一段时间,托底个两三年。
等着这段权力交接的风暴过去后,对于家国之影响应该是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