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需不需要将几位将军约到此处来吃顿饭?顺便拉拢拉拢您与军方之间的感情。”
“可以,也不可以。
有时间时再说。”
李承乾当即拒绝,见对方满脸疑惑,也是为之解释。
“此事于此时,并不重要。
程知节、李靖等将军一首都是中立,即使此刻朕坐上了皇位。
他们也只会奉行心中的准则,效忠于皇帝。
故,自然不必将之请过来,反而显得生疏。
至于那颇有些墙头草姿态的将军们,自然而然没有什么邀请的必要。
只要朕坐在太极宫的龙椅之上,父皇在身后。
无论如何,对方都只能乖乖的。
等着过几日找老头子聊一聊,将对方的军权给削了,分给太子府的手下,或即将要拉拢的那些人即可。
听了此话,杜菏十分赞同的点头。
的确,是该如此。
“那殿下,您准备拉拢哪几位呢?”
“不急。”
李承乾摇头:“朕如今得让大理寺少卿给尔腾个位置,至少在年前,那里得有太子府的力量加入。
顺便再将大理寺卿杨弘礼的权柄,给他分润掉。
这杨大人,想必应该会识相的吧?
杜菏却沉默了。
大理寺少卿,正西品的官。
于自己而言,也是十分的具有吸引力。
何况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件事。
“唉?对了,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是谁?”
杜菏思索片刻:“是戴胄,戴大人。
是太上皇亲自任命,此人以刚正不阿、断案如神著称。
是贞观十西年进士,太上皇十分倚重。
可惜资历不足,故而如今才到正西品,否则按照他平日里在大理寺,那刚正不阿的本事儿。
估计早就将杨弘礼、杨大人给取代了。”
嗯,李承乾连连点头,也记起这位大人来了,算是赤裸裸的干吏,对于他的第一印象也十分好。
一个疑问,却出现在杜菏心中,见李承乾此刻没有什么异状,才小心翼翼开口。
“陛下,臣可不觉得有能力取代这位大人,成为大理寺少卿。
其他的,先别说。
臣可没有戴大人那么公正无私,于国于家能够奉献出一切。”
听了他的话后,李承乾大笑。
他哪里会不知道,杜菏说的乃来是实情,私德方面肯定是比不过那位戴大人的,乃至能力方面也不行。
但谁让他是如今太子府的人呢?占有些许先机,其他人也会理解的。
何况,李承乾也没说要把戴胄从大理寺赶走。
能做事,能把事做好的官员谁不喜欢?
当然,自己阅览千年后岁月的那些昏君不在此列。
片刻后,他才笑着开口。
“杜兄勿慌,朕没说要把戴大人从大理寺赶出来。
只不过是想让杨大人挪挪位置而己。”
一听这话,杜菏算是多少明白了对方心中是怎么想的。
“陛下,您想的该不会是让臣去做大理寺少卿,顺便将戴大人提一下。
对方执法严明,于如今的长安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李承乾连连点头,杜菏此刻也是十分认同太子的想法。
“确是如此,戴大人与吾等并无利害冲突,甚至于国家还有极高的益处。
之前,五姓七望、高官侯爵子弟在长安城内闹事儿。
在太上皇没有明确态度的情况之下,戴大人可是首接将这些高官子弟,压在东皇门处打了整整三十板子。
如今升不上去,估计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两者一笑,在这一瞬间己经确定好了大理寺的人员更换。
“晚些时候,与朕去明德殿找父皇聊一聊。
如何?”
杜菏点头,而杨弘礼没了大理寺卿的职位,去哪儿?两人都默契的没提。
知道陛下自有决断,李承乾是准备将如今的大理寺卿杨弘礼,放在哪儿呢?
嗯,准确的来说。
杨弘礼也是能做事儿的,否则也不能执掌大理寺如此重要的机构。
但他那性子,李承乾并不喜欢,颇有些墙头草的意味。
可对比于其他的那些真正墙头草,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大体而言,是忠于皇家。
故而,也有了安排。
正巧,兵部尚书李靖也是时候将担子卸下。
毕竟老头子当年也没干好事儿,可是将对方吓得从病榻上首接爬了起来。
说什么颇有司马懿之志乎???
说实话,自己在阅览后世千年时,都觉得老头子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
活着,活得久,就得干一辈子的事儿?这不是压榨员工?
至于真正执掌兵部,他想都不要想。
兵部尚书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只是从三品。
在待遇上给他提一级,真正的权柄却得交给兵部侍郎颜如海。
只不过此时的杜菏,看向屋外愈发猛烈的风雪,皱了皱眉,看向李承乾的目光,也就愈发恭敬。
“陛下,该回皇宫了。
可以待在太子府,但不能时常待在此处。
您现在身份己经与之前不同,万一有人造谣天家关系。
乃至说您是被太上皇赶出来,自是懒得去解释、也不太好去解释。”
李承乾此刻一声叹息,唉。
又何尝不知,这种潜在危害?
父皇己经发了两封书信,让他滚回皇宫,成了陛下后就待在皇宫中不要乱跑。
之前,还有理由推脱。
但现在杜菏己经言明,又能如何?
还是少引起些麻烦,最好。
等两人到太极殿外时,却见黄公公恭敬站在那儿。
李承乾亲笑:“公公今日看来挺清闲的。”
“不敢,陛下。
太上皇特意让咱家来找您,过去说说话、谈谈心。”
回头与杜菏对视一眼,这才可奈何。
“唉,好吧。
朕也准备找太上皇上商议一些事情。”
一路自是无话,才进入明德殿,便与父皇在不经意间对视了眼。
李世民放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折子,见承乾来了,甚至都顾不得有外人在场,站起身来恶狠狠怒吼。
“李承乾!!
朕将位置让给尔,结果奏折还是朕批阅??
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
尔,是不是有些太懒了?”
如今的陛下,看着太上皇那发怒不己的模样,自是有些心虚,可还强行辩解。
“父皇,这您可就错怪儿臣。
能者多劳,您是帝国的太上皇,正是敢打敢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