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几句平平的情况后,姜心言问:“林管家,那位郑小姐来过吗?”
她担心郑袁菲的存在对平平不好。
也想不到自己回去照顾平平,该怎么跟郑袁菲相处。
她到时候见到郑袁菲,恐怕会忍不住想要扇她耳光。
到时候铁定又会闹出轩然大波来。
林管家奇怪地说道:“心言,你不知道吗?在郑小姐第二次来的时候,少爷就让我告诫她,不许再过来了。”
“这样啊……”姜心言想,原来傅越辞当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他当时让她闭嘴,姜心言还以为他不考虑了呢。
“是啊。郑小姐蓝莓过敏那天,少爷就让我跟她说不准再过来了。不过我给她打电话她没听,第二天我当面又跟她说了一次。”
姜心言:“……”
傅、越、辞!
他早早的就不让郑袁菲来了,偏偏还眼睁睁地等着她求他。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不过你以后也不用太担心。郑小姐己经去国外了,据说以后不会回来了。”
姜心言挂了电话,猜测郑袁菲去国外,想必是为了躲过绑架犯的罪名。
傅越辞同意了。
难怪,她从绑架到被救,都没有见到过警察局的人。
看起来,这种事情,他们是打算内部私了。
姜心言叹口气,明白了豪门里,这就是常态。
郑袁菲犯错,自有人去替她承担。
祁南书走进来,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祁医生。”姜心言回过神来。
“该换药了。”祁南书说,“脑子做了检查,没有大碍啊,怎么还魂不守舍起来了?”
姜心言笑了笑,说:“祁医生,法律有时候是不是管不了有钱有权人的世界?”
“可能吧。有人总是更有特权一些。”
“哼,说好的法治呢。”
“你说郑袁菲的事情?”祁南书问。
姜心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没想好。你说我现在报警,还有用吗?”
她相信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郑袁菲这样针对的女人。
像傅越辞那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处理方式,根本给不了郑袁菲有效的惩戒。
“没用,因为郑袁菲己经出国了。”祁南书说,“何况就算她没有出国,这种事情,郑家也有的是办法让事情落不到她头上。”
姜心言泄气了。
后面祁南书说的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谁也怪不了。
……
傅越辞来医院。
姜心言到他,没有说话,只是坐进轮椅里,对护工说:“姐,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好嘞,咱们这就出去。”
大姐推着姜心言出去,问:“小两口吵架了?”
“姐,我跟他不是夫妻。”
“姐都懂,都明白。”
护工大姐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后,便说道:“这夫妻哪里有不吵架的?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听姐的,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姜心言:“……”
傅越辞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位置,目送姜心言远去。
他掏出一支烟来,思量了片刻,还是没有点燃。
摸到口袋里的糖,他拆开一支,放入口里。
祁南书走过来,“哟,吃上糖了?真打算戒烟?”
“没。”傅越辞垂眸,将香烟放回烟盒,才慢声说道,“那个小姑娘给的糖。”
“哪个小姑娘?”
“系鞋带那个。”
祁南书也想起来了:“你们又见面了?哎傅越辞,你说这是不是什么新型鼓励生小孩儿的手段啊?看到那小姑娘,我都想生个女儿来带了。”
“你先脱单吧。”傅越辞毫不客气地说道。
……
白天没再见到傅越辞,姜心言先去了解了一下出院流程等事项。
差不多她也该回去了。
一想到大宝小宝,更是归心似箭。
傍晚,她试了试腿脚,己经灵活了。
还出去在医院外的小吃街吃了几样小吃,才回来。
她给护工大姐也带了一份儿,给了她。
回到病房,姜心言蓦然看到傅越辞,吓一跳。
他抱着平平,正坐在椅子上,长手长脚哪里都对,就是抱着孩子的时候,感觉哪里都不对。
平平哭得己经有些没力气了。
姜心言忙过去接过平平:“你那位朋友又出问题了?”
“没有,生命体征平稳。”
“那你带平平过来?他都哭成这样了。”
“反正待在别墅里也是哭,我抱着也是哭,区别不大。”
姜心言竟无言反驳。
她检查了一下,说道:“可能是饿了。我让大姐帮忙来冲一下奶粉,换个尿不湿。”
“大姐有事请假一天。”傅越辞说,“没别的人可以帮忙了。”
“傅越辞,你是不是故意要让我出不了院啊?你看我,伤才好一点……”
傅越辞走到她身边,语气低霭:“奶粉,你告诉我,怎么泡。”
“啊?”姜心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到他走向了带来的包面前。
姜心言唇角抽了一下,他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胳膊,但是他的动作,一看就非常生疏,不是能干这种活的样子。
“三平勺奶粉,西十五度左右水温的温水九十毫升,摇匀给我。”
傅越辞先是找不到奶粉勺子,好不容易找到,又找不到奶瓶。
等到终于冲好奶粉,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姜心言坐在一旁,想起大宝小宝,如果他去照顾他们,会不会也学着做这些小孩子的琐事?
看到奶瓶递到面前,姜心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接过奶瓶给平平喂。
之后,她又指使傅越辞换尿不湿之类的。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因为过于不擅长,明显的有着几分不耐,但是隐忍着。
也不知道是为了平平,还是为了什么,他收敛着脾气。
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姜心言也累了,说:“你带他回去吧,今晚应该不会那么难带。”
“今晚让他睡你这里。”傅越辞说,语气不容置喙。
姜心言在心里将他骂了五百遍!
傅越辞,你个奸商!
傅越辞,周扒皮!
傅越辞,自大狂!
傅越辞……
男人在床上坐下,“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下来,我也留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