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言干脆将饭菜放在一个碗里,拿去平平的房间里吃。
连林管家都察觉到了两个人的异常。
……
祁南书首接推开了傅越辞的办公室门。
男人正在处理文件,速度极快,围绕在他西周,是淡淡的烟草味道。
祁南书在他面前坐下,说:“姜心言竟然有个儿子,她还真挺能藏的。怎么能够让我们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出呢?”
傅越辞没有接话,继续忙碌手中的事情。
他低垂的眉眼看上,看不分明情绪,但是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却又很明显地暴露了他的心事。
“不过,其实应该早料到的。一个没有当过母亲的人,怎么能够那么熟练的照顾平平呢?”祁南书说道。
见傅越辞始终不搭理自己,他说:“走吧,去喝酒。反正抽烟也是减寿,喝酒也是减寿,也没什么分别。”
“不去,你自己喝。”傅越辞开口,被过多香烟熏过的嗓音,带着两分干哑。
祁南书见是劝不动他了,耸耸肩,走出去。
他今天也懒得去看平平了,调头去了医院。
他坐诊的时间少,每天都很自由。
一进医院,正好遇到时安。
“祁南书。”时安朝着他走过来,问道,“上次请你帮忙查的那份DNA,怎么样了?”
“哦,结果出来了,正说通知你来拿呢。”
“怎么样?”时安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不怎么样,不是你妹妹。”祁南书说,“你又是从哪里搞的样本?该不会是又认识了什么父母双亡的孤儿院女子,和你走丢的妹妹年龄相仿,所以拿了人家的样本吧?”
时安做这种事情己经是轻车熟路了,他也没指望能够这么轻易地找到人。
不过,能做的努力,他也会尽量做。
失望只是短暂片刻地出现在他脸上,他抓了一把栗色的头发,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祁南书拍拍他的肩膀:“精神可嘉。对了,我的办公室有点乱……”
时安朝里瞥了一眼,眉色肉眼可见地蹙起来,戏谑肆意的笑容变成了严肃,当即就挽起衣袖,开始整理。
他对于物品的收拾不整齐,有着十分严肃的强迫症。
只要一看到,就非得想要收拾好不可。
祁南书也是在帮他查过几分DNA之后,发现他的这个癖好。
尤其是,当他心情越是不好的时候,这种强迫症就越是严重,正好祁南书不想收拾办公室的时候,就会留着给时安。
时安收拾出来的屋子,可谓是一层不染,纹丝不苟,比医院里请的阿姨收拾的好多了。
祁南书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美美地看着时安收拾。
满意!
……
崔杰从傅越辞的办公室出来,推掉了好几个原本定好的行程。
看得出,傅越辞的心情很糟糕。
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久违的烟味。
崔杰摇摇头,身为傅越辞的特助,以前虽然他也未必能够全盘摸清楚傅越辞的心思,但是对他的喜怒哀乐至少也有个大致的了解。
而现在,他竟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傅越辞将面前的文件全部处理完,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有好几个母亲打来的电话。
他拨了一个回去。
“越辞,怎么没接电话?你上次跟你奶奶说好的,今天要回来吃晚饭。她早上起来就在念叨,你可记得要回家啊。”傅夫人说道。
傅越辞确实忘记了。
他低声说道:“我一会儿回来。”
“你好一阵子没回家,奶奶都很想你了。”傅夫人说,“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傅越辞下楼,取了车后,路过商场,进去打算给奶奶买点补品当礼物,他确实有一阵子没有回去过了。
路过一楼儿童乐园的时候,一个小球从里面飞出来,落在他的脚边。
傅越辞没有捡起来的心情,随即又有一个小球飞过来。
他顺着球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上次见过的小女孩儿正在拿球扔自己,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原来她一首在叫他,是因为人太多声音嘈杂,他没有听见。
傅越辞弯腰将两个小球捡起来,朝着她走过去,将球交还给她。
“帅帅叔叔,你一来,我就看到你了!”小宝开心说道。
“没去上幼儿园吗?”傅越辞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放学的时候。
“我流鼻涕了,妈妈让我在家里休息。”
“那你又怎么出来玩儿了?”
“我不爱总是待在家里嘛。张阿姨去超市买菜,我让她带我出来的!她买好我们就回去!”
小宝待着的地方是超市专门设置给买菜的家长放孩子的地方。
傅越辞无心跟她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帅帅叔叔!”小宝扯着他的袖子,“其实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你呢。”
“那你问吧。”傅越辞耐着性子坐回刚才的位置。
坐的地方很低,他一双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
小宝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扇了扇鼻尖上的空气:“你抽烟了呀帅帅叔叔?”
傅越辞自己也闻到了满身的烟味,味道确实不好。
小宝郑重其事地说道:“帅帅叔叔你要少抽烟噢。我爸爸就是抽烟得了肺癌,去了天上了。”
肺癌?
傅越辞唇角一抽,想起她说的话,那个女人也说过无数次。
不过,他对面前的小女孩儿,有了几分恻隐之心,这么小就没爸爸了吗?
“你答应我,帅帅叔叔,要少抽烟。”
“好,我答应。”傅越辞应承下来。
“那我问你,你可以和我妈妈结婚吗?”
傅越辞:“……”
童言无忌,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不可以。”
“为什么呀?”小宝歪着脑袋,满脸的失望,“你和我妈妈可般配了,你这么帅这么好看,我妈妈也是很漂酿很漂酿的呢。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结婚是要两个人都彼此喜欢,才会考虑的事情。我和你妈妈根本就不认识,也谈不上喜欢,所以是不可能的事情。”傅越辞很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