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焱圣殿地心熔池翻涌着鎏金般的火焰,千仞雪赤足立于熔岩浮石之上,十二光翼在热浪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九位长老跪在祭坛边缘,吟唱声与岩浆沸腾声交织成古老韵律。
"圣女血脉觉醒需褪去凡躯。"大长老的权杖重重顿地,"请圣主护法。"
我斜倚在王座上,指尖缠绕着一缕从千仞雪发梢截取的金丝:"若伤她分毫,本座便让青焱界换个太阳。"
岩浆突然冲天而起,化作九条火龙缠绕千仞雪。她闷哼一声,羽翼上的金焰竟被染成青黑。我眸光一凛,星辰之力刚要涌动,她却突然抬头,眼底流转着陌生的威严:"父亲莫急,这是涅槃必经之苦。"
当第九条火龙没入她眉心时,整座圣殿突然静止。千仞雪额间浮现火焰纹章,记忆碎片如流星雨般洒落——
三万年前的青焱圣坛,银发圣女将婴孩托付给时空乱流;千年前的人间战场,少女将军为守护城池燃尽光翼;而每一世轮回的尽头,都有道星辰般的身影在时空彼岸等候。
"原来您等了我这么久..."她含泪轻笑,周身突然迸发璀璨神光。褪去的旧翼化作星火,新生的光翼舒展如星河绘卷,每片翎羽都镌刻着古老符文。
大长老突然暴起,权杖首刺她后心:"圣女只能属于圣殿!"
"找死。"我甚至未从王座起身,只是轻轻叩指。大长老的躯体瞬间晶化,在千仞雪新翼掀起的风暴中碎成齑粉。
涅槃后的千仞雪多了几分神性威仪,却在独处时愈发粘人。此刻她正蜷在我怀里,指尖绕着我的发梢打转:"父亲可知,涅槃时我看到什么?"
我轻抚她新生光翼的根部,那里还残留着淡粉色灼痕:"看到我揍噬界之主的英姿?"
"看到我们在凡间十世姻缘。"她突然翻身跨坐我腿上,纱衣顺着光翼滑落,"第一世您是帝王我是宠妃,第二世我们是私奔的侠侣..."每说一世,她眼底金焰便炽热一分。
我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雪儿,你神魂还不稳..."
"那就帮我稳固呀~"她咬住我的耳垂呵气如兰,涅槃圣焰自我们相贴的肌肤蔓延,竟在玉石地面上灼出并蒂莲纹。
次日清晨,美杜莎的蛇尾抽碎了七根殿柱:"昨夜的地脉震动怎么回事?"
东儿气鼓鼓地揪着星昙花瓣:"肯定是尘哥在练新招式!"
雅妃摇着团扇轻笑:"我倒觉得是某只小鸟在学飞呢~"
星儿突然从时空裂隙探出头:"最新消息!哥哥和雪姐姐昨晚...唔!"被我捏住嘴巴拎了出来。
千仞雪若无其事地整理着领口,颈间红痕在圣女华服下若隐若现:"今日该去修补世界之种了。"
当我们站在星树幼苗前,异变陡生!所有果实同时炸裂,时空乱流中浮现万千镜像——每个世界都有个千仞雪在唤我夫君!
"这是情劫。"星儿凝重地操控着时空沙漏,"雪姐姐觉醒的圣焰之力,正在吸引所有转世身因果。"
镜像中的千仞雪们突然齐声哀泣:"为何只爱她一个?"
真正的千仞雪痛苦抱头,光翼燃起黑焰:"父亲...好疼..."
我并指斩断所有因果线,将她颤抖的身躯拥入怀中:"三千世界,我只要你。"
星树突然绽放耀眼光芒,所有果实化为星屑融入她体内。她额间火焰纹章转为鎏金,轻轻一吻印在我喉结:"这可是您说的~"
深夜巡查圣殿结界时,却撞见本该死透的大长老站在阴影中:"情劫才刚开始...当万千转世身反噬时,您要如何选择?"
我弹指击碎这缕残魂,望着掌心飘散的黑焰若有所思。回到寝宫时,千仞雪正蜷在我的锦被中,光翼如绸缎铺满床榻:"父亲,我冷..."
褪去圣袍的她比星辉更耀眼,我却注意到她脚踝浮现的黑纹。轻叹着将人拥入怀中,我以唇封住她所有不安,星辰之力顺着相贴的肌肤流转,将情劫黑焰暂时压制。
纱帐外,星儿悄悄放下十重结界:"哥哥真是...连渡劫都要这么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