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丘,一个小混混,从小父母双亡。
老家是上海周边的小村子。
小时候为了活下去,在他们村吃百家饭。
可那个时候家家都很穷,自己家饭都不一定够吃。
袁丘虽然努力帮蹭饭的家里干活。
但年纪小干的活也不多。
慢慢的大家都嫌弃他。
最后只有和他有亲戚关系的愿意平时可怜他给他一点吃的。
但也不会太多,毕竟他亲戚家吃的也不富裕。
袁丘平时经常听见去上海打工的人说上海多么繁华多么好。
这让他对上海心生向往。
最后在和最照顾他的舅舅商讨一番,决定去上海。
他舅舅给了他一点盘缠,但不多,不过这己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就这样袁丘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
这个时候他才十西岁,这一年是一九三五年。
袁丘到了上海才发现,上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他想象中的生活这里有,但那都是上层人的生活。
像他这样的小瘪三,只能和其他底层人抢那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袁丘为了活下去,在法租界和其他人一样学会了抢劫。
就这样在上海摸爬滚打了两年。
他平时经常帮助其他和他差不多的人。
拉拢了一些人跟着自己。
划分了非常小的一块地盘作为他们抢劫偷盗的地方。
不过他们还要给管理这一片地盘的青帮上缴费用。
即使如此,他们也勉强过上了不愁吃喝的生活。
可是袁丘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
他来上海的初心并没有忘记,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在他脑海中扎根的越来越深,他想要过上层人的生活。
他想要过那种受人尊重,受人敬仰的生活。
于是他掏出积攒了很久的积蓄,找人拜师,想要加入青帮。
本来事情进展的不错。
可惜这时候小鬼子入侵了。
因为各种意外,他钱也没了,目的也没达成。
万幸的是他人没事。
但这个时候地下势力开始洗牌。
袁丘想要趁此机会带着手下的人在这场混乱中获得一些好处。
可惜他们这群人偷抢东西还行,打架却不行。
最后虽然有了一小块地盘,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不入流的存在。
要不是看在袁丘很懂规矩,交的钱也不少,早就有人灭了他。
袁丘本人对现状并不满意,于是他继续积累本钱,寻找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如今袁丘知道王二河在道上散播的消息。
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王二河的事迹在道上人尽皆知,这么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
来到上海仅仅不到两年就能闯出如此地位。
他己经成为了很多人的偶像。
包括袁丘。
最重要的是王二河在道上的信誉非常好,没人不相信他说的话。
所以他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让他的手下们停止手上的活。
都出去寻找消息。
干他们抢劫偷盗这一行的,别的不行,消息必须灵通。
很多消息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打听到。
袁丘的情况不是个例,和他有一样选择的非常多。
上海和王二河势力差不多的有一部分也出力了。
这些出力的人都看出王二河的发展势头很猛,现在还没到顶。
和他打好关系对以后很有利。
至于那些和袁丘一样不入流的人,基本都出动了。
他们为的就是王二河的人情,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要求。
…………
动静闹得这么大,各方势力此时心情各有不同。
田中平足在收到消息后,很满意。
因为王二河一开始为他办事提出的方案就是帝国培养一个有能力的青帮人员。
他转身看向墙上挂着的上海地图。
准确的说是看向租界那部分。
他内心浮现了一个想法。
…………
南洋惠子在收到消息后有些意外,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王二河了。
让人去调查了一下王二河目前的势力。
这一调查着实让她非常震惊。
王二河目前手下近三千人。
名下生意有米行,侦探公会,货运公司,码头,最近还插手建筑行业。
其他小赌场妓院也是非常多。
他本人任职财政局局长,还有着商会常务理事的职位。
南洋惠子看着手中王二河的调查报告。
她一时间无法把脑海中关于王二河的印象和手中报告描绘的王二河结合成一个人。
…………
张才维得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但心中更多的感慨很佩服。
换做是他,不一定能和王二河一样取得现在的成绩。
可以说,王二河照着这个势头发展,迟早让他成为真正有地位的人。
不过张才维看着窗户外面喃喃道。
“二河,你的路恐怕不好走,蛋糕就那么大。”
“现在这么高调的站出来,是不是太早了。”
“恐怕会被其他眼红的人……”
…………
对这件事最意外的人是王二河。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让外人知道他的态度。
现在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掌控了。
他也能想到会有人眼红了。
这让王二河有些后悔,他一个潜伏人员这么高调太危险。
这件事过后,看来需要低调一些了。
“老大,巡捕房的人己经在我的提示下找到了周雪那伙人的踪迹。”
“不出意外,很快他们就会照面。”
“嗯。”
“老唐,外面那伙中统的人还在吗?”
“老大,他们还在。”
王二河把那把钥匙交给唐天。
“你想办法把这钥匙合理的送到中统人的手里。”
“等他们去花旗银行,被小鬼子抓到。”
“你在路上解决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被小鬼子审讯。”
“能做到吧。”
“没问题。”
唐天走后没多久,王力敲响了他的门。
“进。”
“老大,有一个叫袁丘的人找你,说是有你想要的线索。”
还真有人找到线索了?
“这人什么身份?”
“据他自己说是法租界的一个混混,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行,去见见。”
王二河起身走出去,看见在客厅站着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