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够了凭什么，凭什么你后面发生的事情，要让我们两个来承担，凭什么我们必须死。】柳柳疯了一样，又笑又喊，前面她一直扮演着顺从，还以为祂有什么大能耐，原来就这啊。

【可以让你们都活着，但是你只有一条命，灵力封印你也愿意。】

柳柳不想同意，脸色阴郁，不过幸好她和哥哥算双生子，一方死亡另一方可以继承灵力，但是她还是不能立即妥协。

【如果你这都不同意，那就都死吧，谁都别想活了。】

柳柳在倒下前和祂讲好条件，随后倒下，摔落在地，她的尸体化作黑水，黑水迅速扩散。

“大人我们快走，这黑水在蔓延，像是在驱赶。”有人拉着蓐收走，这黑水有腐蚀的作用，还有剧毒，再不走他们就要留在这里了。

蓐收最后再看了一眼柳柳死的地方，随后带着人离开，在他们彻底离开后，柳柳的倒地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枚灰扑扑的蛋，蛋埋入黑水隐藏起来。

柳柳到死都是相柳的面容，没有变回自己的脸，让所有人都知道相柳已经死了，辰荣残军已经灭亡。

柳柳尸体化作黑水时，相柳的身体忽然涌入一个不属于他的力量，和他本身又不相冲。

困住相柳他们的结界消失，相柳在察觉到结界消失，立刻奔向战场，看到的是一处黑水，他冥冥之中感觉这应该是他的结局。

这场大战是必输的，他们没有那个本事以一当百，能坚持斗到最后，不过是心里的信念，为了这股信念执着。

相柳一步一步往黑水里走，黑水像是有意识一般，给让出一条路，不沾污相柳一点。

相柳的步伐一顿，随后继续往里走去，这是妹妹还有意识吗，她在等他吗。

终于走到中心处，相柳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奇怪处，就想着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刚转了一半身子，就看到一枚巴掌大的蛋从黑水中升起来，相柳连忙回过身去接住。

在一接触到蛋时一股记忆涌入相柳脑海。

【哥哥你知道这段记忆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找到我了吧，我以为这是一个幻阵，一个为了杀我的幻阵，在你死后我的脑海里多了一道声音，祂非男非女，时不时的冒出来，第一次就是你死后，祂说帮忙救你，然后我又成了一个蛋，我想着幻阵吗，我应该可以改变，所以我改变了一些事情，我认为我可以的，之后的事情我才知道不可以，你还是认了洪江作义父，还是成了军师，这些我都不可以改变，我只能改变一些小事情，我催促洪江别总是指望你，让他也忙起来，别让你一个人来养整个军队，这个我成功了哎，后来那个声音和我说救你只能一命换一命的，我一开始想着幻阵吗，都是幻觉，不救也可以，可你在我还是蛋的时候，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没有放弃我，我也就做不出那没有良心的事，我本来也没有良心，大概是因为你两次都给我输送灵力祝我破壳吧，不然我就是一个死蛋了，也或许我们有血缘的关系，罢了本来这条命也是你给的，换就换吧……哥哥你找到我，希望你再帮我破壳好不好，让我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幻阵，让我知道这是真的好不好。】这段记忆是柳柳特意留下来的，真假参半吧，总不能她做了这么多，还不让人知道，她多亏啊。

知道一切后相柳紧紧把蛋抱在怀里，看着暗沉沉的蛋壳，相柳心疼，她的妹妹之前的蛋壳可是有流光，看着像是珍宝，现在好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石头，他的妹妹受苦了。

相柳开始输送灵力，喂养他的妹妹，不知过了多久，十年还是百年，蛋壳出现了裂纹，慢慢的裂纹成了一道口子，从里面爬出来只有一个头的白色小蛇。

柳柳刚出来把自己的蛋壳吃了，随后爬上了相柳的手腕，顺着手臂往上爬，最后从衣领处露出一个小头来。

相柳任由柳柳自己爬来爬去，终于他的妹妹回来了，从前在蛋里还能回应他，现在这个蛋一动不动，他生怕他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她现在灵力低微，不能说话，连传音都不行，柳柳小脑袋蹭了蹭相柳的脖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安慰。

‘没关系的哥哥，你让我重新出世，这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现在你活着，我也活着，以后就要你来保护我了哦。’

相柳也知道柳柳在安慰他，笑着摸了摸脖颈处的小脑袋。

毛球在他的右边，柳柳在他的左边，一肩一个。

来时三个，去时也三个，也算是一个圆满了。

第55章 番外

防风意映找到相柳的时候，只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心里咯噔一声：“二哥？”

相柳闻声回头看过去，淡淡一笑：“来了。”

“柳柳她……”

“在这，她还好。”相柳拍拍自己的左肩。

话音刚落从相柳的衣领处探出个小脑袋：‘干什么？’

防风意映沉默了，她有所察觉二哥和柳柳的不同【此不同包含他们的相处方式和他们是妖而且还是九命蛇妖的不同】，但这……

“柳柳我们回家了。”防风意映朝着柳柳伸手，想要柳柳从相柳衣服里出来。

柳柳闭眼脑袋一缩，对方拒绝回答你，并把门窗关闭。

防风意映妥协：“二哥回去吧，涂山氏和防风家已经对外宣布，隐世不出，他们不敢继续探查了。”

“我说了不算，柳柳想去就去。”

柳柳的小尾巴冒出，在空中晃着，防风意映看到，伸手去摸，柳柳尾巴落到防风意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