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这程风能镇得住李云龙吗?那可是个老油子,别到时候打起来闹起了指挥矛盾,鬼子没打着,先内讧了。”
“他敢!”
师长凌厉道:“他李云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也就算了,战时抗命?真发展到那一步,看我怎么治他!”
“师长,您还是不了解这家伙啊,他李云龙抗命的次数还少吗?您去查查档案,立的功是不少,可犯的错也不少!”
“就您说的扛大锅,当初翻山越岭那会儿,这家伙还把大锅当成钢盔使呢,好好的一口锅,结果被雹子砸的坑坑洼洼,那炊事班的老班长都怕了他了,不敢要!说别人都是砸饭碗,李云龙是去砸锅的!”
“还有什么马夫、警卫员、勤务兵,他全都当了个遍啊,简首是个滚刀肉!”
“呵,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多面手?”
“哈哈哈!!”
“就是滚刀肉也无妨,欲治兵者,必先选将,我看这程风也多少有着将才潜质,就凭他对这二次伏击的推测和分析,将来说不定比李云龙强,至少比李云龙省心的多。”
“这倒是。”
周围的干部频频点头。
用人嘛,就喜欢用听话的,不犯错的,如果再能立点功就更好了。
但是千万别犯错成习惯了,那样就算立再大的功也不敢用啊,何况是用来当干部,到时候带出来的兵岂不是也一样?那太危险了。
这是师长给程风的一次机会!
现在机会给了,台子也搭好了,就看程风能不能唱好这出戏,镇得住这个场子,从而赢得满堂喝彩!
“营长,咱们不是去村西公路吗?怎么在这就停下了?”
“你急什么,鬼子不是还没来收尸嘛,等敌人的收尸队来了又走了,咱们就可以去设置伏击阵地了。”
“啊?这么麻烦?”
“废话,你以为闹洞房呢?裤子一脱就完了?”
队伍在一处山坳里停下。
程风解释道:“鬼子的收尸队一来是收尸,二来也会侦查确认,确认我们在村里有没有滞留,要是我们首接把收尸队给干了,那后面的鬼子就明白了,吃不到肉不说,搞不好还会把自个撂进去,被鬼子包饺子。”
“有道理!营长,还是你聪明,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程风瞟了眼虎子,“你啊,别啥事儿都只玩愣的,得学会动脑子,赔本儿的买卖咱不能干。”
这虎子,是真虎啊,有手榴弹他是真敢上,有鬼子他是真敢同归于尽,要不也不会早早的就领盒饭了。
你说你,没事跟鬼子玩什么命啊!还一换一,鬼子是什么玩意,不值啊。
就不能想想智取吗?拦都拦不住,盒饭就那么好吃?你是真的饿了?
但说到底有时也是真没办法,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了。
人嘛,都是逼出来的。
“哟呵,听你这语气,咱程大营长行市见长啊,赶明也给咱上上课?”
李云龙双手插在袖口,在一旁歪着脑袋,嘲笑起了程风。
赔本的买卖不能干?
你他娘的!这是老子以前说的话啊!
你用我教你的话,再教给下面战士,经过老子的同意了吗?
知道的你当了营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团长呢!
这家伙装的,比师长都有范儿!卡车都没你能装!
“你瞅我干啥?”
程风:“瞅你咋地!不服?不服拿脑袋撞墙去!”
“……”
李云龙还以为耳朵听错了呢,周围的战士都目瞪狗呆!
程瞎子这是要造反啊!
虽说他现在是营长,比李云龙官大一级,可李云龙的资历、人脉、经验,都不是程瞎子能比的啊,又有着老班长的血脉压制,这都敢正面叫嚣?
牛!太牛了!
“你他娘的……”
“你他娘的!”
“你个兔崽子敢骂老子?!”
“你能骂凭啥我不能骂?你才是兔崽子!”
“兔崽子兔崽子!骂你了,咋滴!”
“……”
李云龙都被整不会了!
这程瞎子,真是吃了疯狗得儿啊!
大逆不道!倒反天罡!真的反了呀!
“你瞪什么瞪!就显着你眼睛大?跟他娘的驴蛋似的。”
噗!
战士们一个没忍住,集体笑翻在地!
“卧槽!你他娘的给我起来!我让你起来!”
“起来了,咋滴?再提醒你一遍,别动不动就你娘他娘的,小心伤了自个儿。”
李云龙蹭地一下火冒三丈,指着程风骂道:“行!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现在这只有咱自己人,师长他们都不在,也看不到,你敢不敢跟老子干一架!”
“怎么说?”
“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只要你能赢了我,老子以后就听你的!服你,认你!包括其他战士,谁要是不听你话,不用你开口,我帮你教训!”
“但你要是输了,就给老子乖乖的把头低下,夹着尾巴做人!别以为枪法好就能骑在老子头上,你敢不敢比?!”
程风不屑:“比就比,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