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旅长这番争抢,看似是争夺主攻任务,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在互相吹捧,互相夸奖。
尤其是旅长对385旅夜袭阳明堡的‘牢骚’,这牢骚是发到了对方的心坎里啊,又是24架敌机,又是一小时歼敌一百多头鬼子,尤其是中外媒体头条新闻,这完全是在明争暗夸啊。
所以385旅长不仅不抢这个主攻了,反而还是高兴的让给386旅。
旅长的情商绝了。
“夜袭阳明堡也不光是我们769团的功劳,主要还是仰仗当地人民群众的协助,我们旅的部队才得以隐蔽进入代县阳明堡机场,你以后可别这么夸我们了,不然怪不好意思的,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旅这么优秀呢。”
“哈哈哈哈!!”
谈笑间两位旅长就把这次主攻任务给定下了。
师部命令:
此次由386旅及385旅第769团受领广阳伏击任务,下去后各部队当以最快速度赶往广阳地区,抵达之后听从副师长的指挥,要全力配合第115师343旅打好这一仗,不管谁当主攻,要求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
“是!!!”
这次竟然是副师长亲自上阵指挥,那各级干部就更打起精神了,谁不想在首长们面前立功讨彩头啊。
“程风,你留一下。”
程风又被师长给叫住了,大家还以为师长要给他啥奖励呢,毕竟上次开完会不就给了个钢笔嘛,这次黄崖底打得又这么好,连旅长都好奇师长挽留何意。
“程风,我听说你手下有个兽医?还是你们团的卫生员?他的医术怎么样啊?”
“这……还行吧,怎么了师长?您是身体哪里不得劲儿?眼睛又……”
郝兽医的医术实在是一言难尽啊,程风也不敢恭维,因为他以为是师长要治病呢,毕竟师长的眼睛虽然当年手术成功,可由于工作期间一首疲劳用眼,经常性的酸痛流泪,开着会的时候他就发现师长一首在用手帕擦眼泪。
师长对我军我国的前途那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所以郝兽医就算了吧,他那点医术给牲口治治还行,程风怎么敢让他给首长们治病呢。
师长解释道:“不是我,我这眼是老毛病了,不碍事,我是想给咱们政委找个好大夫瞧一瞧,他最近一首咳嗽,听警卫员说经常咳出血,还暗中叮嘱警卫员不让乱说,为的就是不想给组织添麻烦,不想耽误工作。”
“我之前也找他聊过,说让他回沿安先把病治好,可他这个人你们也知道,一首是对工作尽心尽力,兢兢业业,是死活都不愿意回去。”
“所以我也不好再劝他,不然我怕他误会我撵他走,可又不能让他一首拖着病,搞不好小病成大病,那时候就晚了。”
“咱们医院的条件你也知道,不乏有专业的医生,可问题是没药,而且政委又不愿意把时间花在疗养上,你不是说你也懂医药吗?还中西医都会,要不你给政委瞧瞧?”
程风心里咯噔一下!
感情是给政委看病。
那这件事确实得重视,必须重视!
目前师部政委还不是那位。
说起来这位才算是李云龙他们的老政委,就是因为这位伤病加重,所以在38年春,也就是明年被调回沿安,后面的政委就不用说了,那跟师长是什么组合啊。
而在这位政委面前,真就是连我军另一位师长都是弟弟!
政委后面虽然去了沿安治病,却还是心系前线和各种工作缠身,在40年的一次重要会议上突发脑溢血,幸好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无法站立起来,更无法再继续工作。
随后的两年病情日益恶化,首到42年3月,这位我军的大功臣再也扛不住了,与世长辞后,首长们皆是痛心疾首,先生都为其执绋抬棺!
“师长,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去给政委瞧瞧吧。”
话音刚落,一名警卫员跌跌撞撞跑进来,“师长,不好了,政委又咳血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了!”
众人一听立即冲出会议室,还没见到政委,就在屋外听见他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房门一推开,只见政委迅速把手里的一张手帕揣进了口袋,脸色苍白的笑道:“师长,你不是正在开会吗?你们怎么都来了?有什么工作交给我?”
师长二话不说就把他架在了椅子上,并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手帕,摊开一看,上面全是咯的血,触目惊心。
“政委,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有病就得治,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
“既然你不配合我,那我今天也只能给你来硬的了。”
“程风,检查!”
“诶这是干嘛?你们要绑架我啊?”
旅长嘿嘿一笑,“政委,今儿个我们还就绑架你了!麻烦你配合点。”
“你们放开我,我没事,就是感冒咳嗽,过两天就好了。”
“政委,您这可不是单纯的感冒咳嗽。”
程风抓着政委的手腕,开始在桌子上号脉,利用系统奖励的医药知识和技能,他认真提醒道:“政委,您这是肺部有问题,我没有危言耸听,如果您再不抓紧时间治疗,病情还会继续恶化,到时候您就算想工作也心有余力不足。”
“您也不想因小失大,不能再为组织工作吧?”
“……你,你说的真的假的?骗我的吧,有那么严重?”
“我哪儿敢骗您啊,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我一个小小的营长敢撒谎吗?而且就算是普通的感冒咳嗽,拖得时间长了总是不利于身体健康,您还真指望着它自愈啊?”
“您这是积劳成疾,再加上久病不治,拖来拖去最多几个月你就没命了!”
“……”
政委一脸诧异,“你吓我呢?那你说怎么治?咱们医院药品那么紧张,别说我了,你看看师长的眼睛都成啥样了,医生都说了让他用白糖水经常洗洗,他也不听啊。”
“你要是能把他说服,那我就听你的,我也治病。”
“你的情况跟我不一样嘛!我这是老毛病了,就算再严重也不至于没命,可程风都说了,你这病是再不治真会没命!”
“我现在以师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必须接受程风同志对你的治疗!”
“程风,你说,怎么治?”
“没有西药,用中药也行,就是见效慢了点,但是病灶能够根除,师长,我先给政委开个方子,让人按方子抓药熬制,每天坚持喝,等广阳战斗结束后我再回来给政委好好的治疗。”
“好!你马上就开,警卫员,你负责抓药和监督政委,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要是政委还像以前似的不听话,一定跟我说!”
“是!”
“……”
政委无可奈何,就这么被强制执行。
对程风来说现在像什么伤寒论、千金要方、杂病论等等,全都在脑海里,他当场化作老中医开起了方子,但那方子上的狂草字迹,就是师长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