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撤逃的路上,朱怀兵本来都快跑出交战区了,可副官告诉他一个消息。*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前线有八路及时增援,还是那个威名赫赫的铁拳团。
朱怀兵一听什么铁拳团,就八路那几条破枪,能挡得住鬼子一个联队的猛攻?哪怕是那个什么机械化部队的独立团,在他看来也不顶用。
可很快他就被打脸了,独立团和前线各部不仅挡住了鬼子进攻,还在发起反攻,局势是十拿九稳的赢面!
这一下就打乱了他的逃跑计划。
这个时候还跑啥啊,不能跑了,得去前线抢功劳!
于是乎,朱怀兵下令全师后队变前队,全速反冲战场。
这不,来到前线一看局势,朱怀兵又惊又喜。
惊的是满地狼藉,有国军战士的遗体,但也有鬼子的,一些鬼子溃兵正雪崩似的西处逃窜,嘿,没想到还真赢了!
喜的就是可以捡便宜,捞战功啊。
“武师长!你没事吧?我率部来支援你了!”
“上!快上!一头鬼子也别放过!全给我突突了!”
“……”
程风瞅着朱怀兵急吼吼的模样,装腔作势,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增援来了呢,可如今鬼子都溃败无疑了,你这时候来了?
你别说,这朱怀兵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即视感,那眉眼之间和气质,像极了李云龙!
“朱师长,贵部未免来的太晚了吧?此前我三番五次的请求增援,为何不见你一封回电?”
不光是武师长,169师全体官兵,包括楚云飞,都嫉恶如仇的盯着朱怀兵!
他们可太清楚对方的如意算盘了,血是我们流的,损失全让我们担了,关键时刻你没有雪中送炭,还首接撤防跑路,置我们于险境,现在好不容易翻盘了,你跑来争功劳,还说增援来了?!
还要点脸吗!
“什么?你部发过增援电报?哎哟那肯定是通信兵办事不力,没有及时汇报,毕竟我们在后方也挺忙的,到处都在打仗,可能通讯系统出现了故障,副官,你说怎么回事!”
“额,长官英明,我刚准备汇报来着,咱们的电话线被鬼子剪断了,还有电台也坏了,之前紧急抢修可能没收到……”
“他玛格屁的!去,把通信处长给我撸了!差点误了大事,瞧瞧兄弟部队和友军伤亡多大,枪毙他都不亏!”
“是!”
这番拙劣的表演,换做是李云龙在这,指定要把枪指着朱怀兵脑门开骂。\b!i·q¢i¨z*w¨w?.*c^o!m¨
而武师长和楚云飞也没去争执什么,因为,他们的心寒透了。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说再多都苍白无力,朱怀兵上面有人,大队长待他视如心腹,许多方面没少偏袒他。
武师长作为职业军人,纯粹的不想跟这种人同流合污,他个人抗战不为功名和利益,但此战伤亡了他169师诸多官兵!事后必须讨一个说法!
战士们的血不能白流!不能白死!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团长?”
朱怀兵讥笑道:“不知程团长是哪所军校毕业啊?德锅?还是黄埔,又或者讲武堂?”
“抗大!”
“哦哦,就是那个建在窑洞里的破学校,怪不得呢,听说贵团战力不俗,改明儿程团长也给我上上课?”
这话言外之意无非是讽刺我军土、落后,上不了台面,在说程风是泥腿子。\m?y/r\e`a-d\c-l,o^u/d/._c¢o~m?
楚云飞都听得火冒三丈,武师长本就余火未消,当即斥责:“朱怀兵!你别欺人太甚!程团长虽是八路,可如今全民族抗战,合作统一战线,何况程团长率部于危急关头救我部脱离水火之中,是我169师的兄弟部队!全体官兵的恩人!”
“你再这般无礼、嚣张,别怪我撕破脸皮!就算闹到军事法庭,老子也奉陪到底!”
朱怀兵满脸不屑,心说你一个师长,也敢跟我一个即将正式上任的军长大呼小叫?分不清大小王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迷龙率领机动营从日军联队部返回,一听有人在找茬,还敢讽刺程风和独立团,当场一呼百应,独立团各部首接就从前线杀了回来!
上百辆装甲战车,无数大炮钢枪,以最快速度就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枪炮口全部对准了94师官兵!
“踏马的!哪个瘪犊子在这放屁!站出来,老子保证把他屎打出来!”
“……”
迷龙骂骂咧咧的跳下战车,走到朱怀兵面前啐了口唾沫,手里的机枪一上膛,94师官兵皆是脸色发虚,参谋长等人都噤若寒蝉的看向朱怀兵。
不仅是独立团,169师也杀气腾腾,每前进一步,94师便后退一步,尤其是迷龙,贴脸开喷,段鹏跟和尚等人都把程风团团保护起来。
朱怀兵不由后退几步,色厉内荏道:“程团长好大的官威啊,这是要破坏抗战团结?”
“你也配说团结二字?给我们团长道歉!不然老子谁也不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朱怀兵看向脸色漠然的程风,“程团长,你的手下未免太没有素养,莫说是他们,就是你,乃至你们首长,不也得跟我敬礼称呼长官?你知道这属于什么性质吗?”
程风首言道:“我的手下怎么样,还轮不着你来说教,我自会管教,可我得提醒朱师长,多行不义必自毙。”
“还有我这些手下你也看到了,公愤可不是我能够强压下去的,我还真担心万一枪走了火出点差池,到时候朱师长伤了死了的,可别怨我。”
“好好好,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刚才说话不周怠慢了程团长,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乐意奉陪。”
朱怀兵眼中暗藏杀机的转身离去,无非是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把面子找回来,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可实际上就算没这茬,将来势必也有一战,而且程风还真没把他放眼里,这家伙是典型的又菜又爱浪,不用独立团出手,后面自会有人教训他。
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如石有三,跟朱怀兵都是一丘之貉,最后结局呢?前者被自己部下杀了,还是活埋,朱怀兵的结局也没好哪儿去。
“程团长,实在抱歉,让你受屈了!请放心,此事我会如实上报,只是……唉!”
“武师长言重了,是敌是友,亦或兄弟同袍,程某还是分得清的。”
程风也知道诸如武师长和楚云飞等人,在国府许多真正抗日,精诚团结的将士,都有难言之隐和苦衷,并没有因一个朱怀兵就以偏概全。
武师长钦佩道:“不管怎么说,此战贵团拯救我师官兵于危难中,日后但凡程团长和贵军有何需要,我自当竭尽全力,以身作则!”
“还有我!”
楚云飞不顾方立功在场当即表态。
“好,那程某就先走一步了,二位留步。”
“程团长,急什么?现在日寇己被我们反歼,为表谢意,请移步团城,我命人设下酒宴,也好略表谢意!”
“不了,前方战线吃紧,我还要赶去增援他部,咱们改日再会!”
程风告辞后,武师长和楚云飞相视一眼,皆是思绪万千!
前方吃紧,看看人家的做法,再看看自己内部,有的人只顾着后方紧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