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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风流小郎君

怀云舟听不得这话,他一皱眉:“怎么叫我不待见你,我前日不还去宋府找你了吗。”

“你那是找我吗?你分明是找我哥哥,顺带看了我一眼。”

二人笑闹起来,刚进屋的生分就消散了。

在众人殷殷期待中,乌邹大家终于露面了。

侍女早早便在台上放置好了琴,乌邹大家往那处一坐,坊内的嘈杂喧闹声便一下都止住了,臻微也顺势推开了门。

几息后只听见清凌凌的琴声在屏山坊中传荡,栾殊半合着眼用右手指尖轻轻在左手手心和着拍。

这琴曲只是一首简单的青玉案,擅琴的乐师早将这曲子弹得滚瓜烂熟,半点也提不起新意了。

但由乌邹大家弹出来,就好似那空目的龙被画师画上了眼,那朦胧草叶被绣娘绣上了脉络,转瞬便让人耳目一新,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琴曲也不过半炷香的时间,琴声停了几息后,屏山坊内才接二连三地响起叫好声。

只听得东一句:“听一曲乌邹大家弹的琴曲,人都仿佛被洗涤了。”

西一句:“不愧为乌邹大家,这一曲可谓是千金不换。”

左一句:“能听一曲乌邹大家的曲子,便是当下死了也无憾了。”

右一句:“今日得听这一曲仙乐,那凡乐便再难入耳了。”

栾殊侧耳听着诸人对乌邹大家的追捧,各类夸张溢美之词传入耳中,不觉就轻笑了起来。

正觉有意思呢,外头突然又传来一道声音。

——“乌邹大家这般本事都引不来异象,那你说那日栾家小姐是怎么引起异象的?”

说这话人好似并无恶意,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一般,但许是抱着这疑惑的人许多,众人竟就此议论了起来。

“是啊,连乌邹大家都引不来那异象,那栾家小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总不能是乌邹大家还比不上那栾家小姐吧?”

“嚯,你浑说些什么呢?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就是,指不得是那曲子本就是为了御鸟的呢?就同乌御国那些乐师一般。”

“那——那日栾家小姐能赢了闻人乐莫不是占了琴谱的便宜?”突兀中有人反应过来。

这话响起后,外头便是一静。

紧接着有人踟蹰道:“这可未必吧?便是同一首曲子,栾家小姐也未必比不过闻人乐啊,毕竟那日可是闻人乐亲口认输的。”

外头的议论渐渐变了味。

从谈论栾家小姐琴技比之乌邹大家何如,慢慢就变成讨论那日同闻人乐的比试是否讨了巧。

要说谈论一个人那不免有个人喜恶之别。

有的人因其貌美、俊朗而心喜,自也有人因此而妒恨。

有的人因其本事高绝而钦佩,便也有人因此而不虞。

有的人因其家世而歆羡,便也有人因此而心生厌恶。

而自七月七栾殊出于人前,往后便少不得会遇上这类人。

便是嘴上不说,也免不得有晦涩心底生出几分嫉妒来,似这类人,上一世的栾殊见得多了去了。

只是显然,对如今的栾殊来说,夸耀者足以盖过那心思晦暗者的。

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容貌、家世、才情。

还因为那日明寰琴师的尊严摇摇欲坠,盛曜酸儒的嘲讽近耳可闻,是栾殊一首琴曲为明寰保住了颜面,并狠狠给明寰出了口气。

可若是那日栾殊能胜过闻人乐是因为琴谱本就特殊呢?

横姿不敢细想,她急忙扭头看向栾殊,目露紧张,也有些不忿——她能理解旁人不知自家小姐的琴技不凡,可哪怕如此,那日羲和城中也实在是无人能与闻人乐比试,自家小姐这才破例出面的。

便是讨巧了,也不可否认是小姐她护住了明寰那几分颜面,难道外头人还能因此怪罪自家小姐吗?

像是听见了横姿的心声,屋外有人道:“不管怎么说,那日都多亏了栾小姐。”

不等横姿赞同附和,又听那人道:“便是取巧又如何,取巧总比九连败来的好。”

横姿头点到一半又僵住了脖子,面露不满。

乍一听这人是在为自家小姐说话,可仔细想想,分明是要坐实小姐堂堂正正比试比不上闻人乐。

她又气又急,眉头都皱了起来。

再一看自家小姐,竟还在悠闲的饮着茶。

“小姐!”她小声又急促的唤了一声栾殊,指尖就要往外指去,就被站在身旁的臻微一把握住了手。

臻微闭着唇,从嗓子眼发出一声极低极轻的咳嗽,像只是从鼻尖出了一口气一般,小声的只横姿一人能听着。

横姿听着这声音便安静了下来——她方才一着急竟是忘了太子同湘王世子也在这屋里待着。

屋外又嘀咕议论了几息,有人出主意道:“不若让那栾家小姐来弹上一曲。”

宋窈勃然色变,她搁下茶盏便要出门,只听得青瓷碰着桌子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接着便是栾殊带着笑问她。

——“你出去做什么?”

——“你是什么身份?”

那声音是同栾殊一道响起的,是道栾殊陌生的男子声音,还带着笑,带着几分不屑一顾。

“啧,让本公子好好瞧瞧方才说话的是什么身份的?”那人从栾殊隔壁的雅间走出,好奇的往楼下一探头,手中折扇一指一停顿的最后落在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身上。

他瞧一眼对方那身紫衣,又看一眼自己身上这身紫衣,便倒拿着扇子用扇柄往那扶栏上一敲,毫不掩饰其嫌弃:“晦气。”

坊内早因他出声安静下来了。

曲家二公子的混不吝性子是人尽皆知的,若是惹得他不愉,少不得一顿打骂。

堂内或站或坐的那些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也不敢动,俱是站成了木桩子。

便是手中有动作的客人也小心谨慎的收手入怀中,动作轻柔地像是为姑娘家扑粉上妆,生怕动静大一些被曲襄注意到。

曲襄看着楼下静如鹌鹑的众人冷笑一声:“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话一说完,他那扇子就往楼下一丢,笔首的砸在楼下那紫衣男子头上:“倒是我不知趣了,你可是羲和风流小郎君,行事怎么轮得到我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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