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伊谷的天守阁到佛堂的曲径小路上,一辆辆满载永乐钱的货箱正在运往佛堂。¤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这些全都是曳马城城主饭尾连龙的私房钱,如今随着田鹤的“移情别恋”,这笔巨款将送到新的主人手上。“田鹤夫人口口声声说不要,然而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嘛!”望月千代手持折扇捂着红唇窃笑不已,这么久都没出现,而且她亲眼看到一箱箱沉甸甸的货物送进佛堂,很显然田鹤动了芳心,准备全盘托付出去。“家太郎!干得不错!看来你是让田鹤夫人爽到了!”虽然没有找到松平家康的踪迹,但能劫掠这笔巨额财富,相信信玄上人肯定会非常满意。望月千代从纤细的腰间取出一柄锋利的肋差伸入门缝,寒光闪烁间,佛堂大门上的门栓被应声切断。“巫女们,准备开动了!”望月千代自以为很帅气的登场,却猛地回过头来不见部下踪影。一时间,庭院里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望月千代。望月千代有些羞恼,尖刀对准佛堂,高声喝道:“田鹤夫人,这些钱妾身就笑纳了!你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可以加入妾身的巫女行列!”夕阳西下,黑鸦鸣叫,气氛尴尬……本多忠胜挠了挠下巴,讶异道:“呃……她不是带我们前来的巫女吗?”“是她没错!”榊原康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她似乎是想打、打劫?”他有些不确定,搞不明白望月千代到底想干什么?负责运送永乐钱的农民头领是一名黑壮汉子,他正在和次郎法师结算工钱,指着庭院那边的巫女说道:“武士大人的事情,小的可不敢涉足,鄙人拿钱就走不过分吧?”次郎法师愕然地摇了摇头:“不过分,你带大家回去吧。”“哈!”一个个农民工就像避开瘟神那般,小心翼翼地绕开望月千代,溜出佛堂。这时候,厢屋里面,家康在田鹤夫人的侍奉下穿好衣物,抚摸着少妇那烈焰红唇,恨不得今晚再狠狠地挑弄一番。只是现在有人似乎打起了他的钱财的主意!“主公。”见到家康走出屋敷,本多忠胜和榊原康政两人纷纷上前行礼。家康略微点头,目光望向望月千代。他早就猜到这些武田家的巫女不怀好意,朗声嚣张道:“听说有人想要我的钱,我不说是谁,自己站出来!”望月千代眯了眯眼睛,她弄不明白自己十几名巫女手下到底在干什么!“家太郎,你不应该感谢妾身吗?是妾身的引荐,你才能获得这么多财富!所以说,这些钱应当分我……”“本大爷一毛不拔!”望月千代话还未说完,家康毫不犹豫地打断道。¨b/x/k\a~n.s`h*u_.¨c.o\www. “你区区一个伊势的行商,敢与武田家做对?!”望月千代小脸冰冷地看着家康,在她看来,一个小尼姑,两个毛头小子,她一个人都能轻松放倒!当然,如果正如她所知道的情报来看,家康等人很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家康又岂是等闲之辈?而在其身边的随从,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以一敌百的勇士!“区区一介行商确实不敢,但松平殿下就不一定了……”穿好衣服的田鹤,满面桃花地从家康身后走出,她熟稔地挽起家康的手臂,美眸中尽是充斥自豪之色。松平殿下和饭尾连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比起原配那个软根虾,松平家康的身体强悍不知多少倍。她已经把刚才身上驰骋的青年,当成她这辈子唯一一个男人!家康是顶天立地,勇往直前的武士!枯竭的身体被滋润过后,田鹤必须要把自己和家康牢牢地绑在一起!“纳尼?!”望月千代眼睛瞪得滚圆,指着家康说道:“他是松平家康?!”松平家康冷声笑道:“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松平家家主,松平家康!”话音落下,一股滔天怒火从望月千代的心底里升起。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敢摆老娘一道!“你卑鄙!”被欺骗的望月千代指着家康骂道。“我卑鄙?笑死!”松平家康不屑冷笑,抬手拍了拍,清脆的掌声响起,忍众便拖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佛堂是用半人高的篱笆围绕,望月千代能够透过篱笆的间隙,清楚地看到被忍众拖动的巫女部下。“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可能……”望月千代瞳孔猛地收缩,一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嗖嗖嗖!三道黑影闪身出现在松平家康的身后,他们单膝跪地,低头行礼。“藤林正保、多罗尾光俊、服部半藏,三个忍者组暗中守护,就凭你那十几个杂鱼巫女也想对我构成威胁?!可笑至极!”说到这里,家康一步迈出,霸气侧漏道:“望月千代,念在你是武田信玄的羽翼,我就饶你一次性命,现在——”“给我滚!”望月千代被强大的气场压制,再加上场面被家康掌控,让她感觉到有力用不出的憋屈。·k~u·a¢i¢d!u¨x·s?..c·o^m+可是,面对得势的家康,她又能如何?“没想到竟然栽在你手上,松平殿下,妾身望月千代就如同毒蛇一般,只要你露出疲态,妾身会毫不犹豫地咬你一口!”说罢,望月千代跑得比兔子还快。多罗尾光俊望着望月千代离去的背影,咂了咂舌道:“真是个厉害的小娘皮!”藤林正保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道:“望月家族在甲斐的分支……也不知道与甲贺望月家是否还有联系?看来有必要查清楚了!”“主公,要不要臣尾随……”服部半藏声音冰冷,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家康摆了摆手,摇头道:“我们把望月千代的巫女给杀了,就是在警告武田信玄,不过现在我们势力与武田家相差太过遥远,做什么事情还是点到为止吧。”“遵命!”“你们干的很好,各自散去!”“哈!”嗖嗖嗖!三忍再次闪身离去。 田鹤忧心忡忡道:“武田家家规严格,但准许奴隶买卖,再加上川中岛之战造成大量女子流离失所,想必望月千代很快就会再次拉起巫女团卷土重来!”田鹤在一旁接着拱火道:“妾身以为,还是把她杀了吧!”然而话音未落,田鹤便感受到一只大手抓住自己的翘臀,暗暗吃痛的同时又有一种被征服的爽感。“啊!”“你在教我做事?!”家康黑着脸训斥道。田鹤很快拎清楚自己的身份,连忙跪伏下来娇滴滴地说道:“妾身不敢……”被教训一顿的田鹤就像个小娇妻一样服服帖帖,不敢造次。次郎法师见状愣了愣神,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高高在上,严于律己的田鹤夫人吗?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变化这么大?直接被驯服了!她深深地仰头看向家康的侧脸,小心脏蓦地扑通扑通加速跳动,心中暗惊。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能让大家如此服从……夕阳西下,井伊谷仿佛被一层淡金色的纱衣铺盖,岚雾悄然升起,让人看不清来时路。田鹤犹犹豫豫,还是鼓起勇气袒露心迹道:“殿下,请您帮帮妾身,曳马城和井伊谷城的大家,都对今川家丧失了效忠之心,只是迫于淫威不敢反叛罢了,而今若是妾身能揭竿而起,再加上您的援助,定能扳倒饭尾家!”“可是,饭尾连龙毕竟是你的相公,你确定吗?”家康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田鹤不敢说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道:“当他爬上濑名的肚皮上时,我们之间夫妻的缘分彻底断绝了!”田鹤很贤惠地从背后抱紧家康,掷地有声道:“现在,您才是妾身的相公!”田鹤那充满希望的声音传到次郎法师的耳边,此刻就连她都忍不住升起幻想。次郎法师暗暗握拳,低语道:“为了井伊家,为了能守护大家的未来,松平殿下,希望您能帮助我们!”然而,家康的回答却让她们大失所望。“似乎你误会了什么。”“诶?”田鹤的笑容僵硬下来,她瞳孔震颤,不明白家康到底在说什么。“我是说,我不是你的相公,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家康冷漠的言语令田鹤那颗跳动的热心如坠冰窖。她眼泪湿润,抿着红唇质问道:“难道您要吃干抹净,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了吗?”次郎法师的表情也变得愤怒,忍不住上前斥责:“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冷血动物吗?!”面对两女的指责,家康可不会感情用事。在正事上面,家康的眼睛里绝对容不下一点沙子。“揭竿而起……那就是想要成为领主,既然要成为本家领主,那就不能成为我的妻妾!”家康义正词严道。若是井伊谷和曳马城被自己的妻子掌握,那么以后得治理将会变得更加麻烦!家康可不会给自己留有隐患。臣就是臣,妻就是妻!不能模糊界限,让底下的人钻去空子!政治上的事情两女不懂,以为家康是个拔吊无情的渣男。家康不会解释,他要的,是底下的人都乖乖听话!“我可以和你生孩子,但是你得不到我妻子的名分,如果做不到,那就趁早打断起义的念头!”家康的言语犹如晨钟暮鼓,次郎法师看向田鹤,女人对名分看得很重,她不会开口劝说,全凭田鹤一人决断。田鹤的柳眉拧在一起,泪眼婆娑,雄伟的胸膛起起伏伏,似乎在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最终,她咬紧嘴唇,捂着胸口大声喊道:“为了大家!牺牲妾身的幸福又有何妨?!”田鹤的泪水倾泻而出,她知道自己以后只能做家康的地下情人,这份关系,这份心意将永远地埋在心底。这一幕落在家康眼中,他扪心自问,确实能去哄去骗,让田鹤乖乖听自己的话,但这样迟早会出问题,与其提心吊胆,担心田鹤事后反悔背刺自己,还不如一开始把话说清楚,让她做出决断!“很好!从这一刻开始,饭尾连龙的人头,我家康帮你们砍下来!”……如今,井伊谷城的城主,由次郎法师的曾祖父,时年将近70岁的井伊直平担任。老态龙钟的城主得知田鹤把她的钱送往井伊谷的佛堂,便疾步匆匆地赶了过去。佛堂主屋,在佛像下方,田鹤、松平家康、井伊直平挤在土座。次郎法师为三人端上热茶,沉声道:“祖父大人,松平殿下愿意出手帮我们报仇雪恨了!”井伊直平眼眉低垂,尽管地位比他高的松平家康在场,他也没有理会的意思。老头不说话,家康也不说话,看谁沉得住气。田鹤抿了一口热茶,神色严肃认真道:“井伊家三代冤魂,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田鹤发话,老头子井伊直平直接白了她一眼,不屑冷哼:“呵呵,原来夫人找了松平殿下当姘头啊!难怪现在说话都有底气,不像刚来那会小心翼翼……”田鹤脸色难看地低下头,毕竟离开夫家还搞出重金求子的丑事,有些难为情。次郎法师感觉到气氛凝重,打圆场道:“祖父大人,还不是因为今川家吗……”“呵呵,你觉得我信你们这些女人吗?”井伊直平双手抱胸,似乎没打算听她们的话。家康对这个老头早就不爽了,直接拿起茶碗照着井伊直平的脑门上砸了过去。砰!“老东西狗叫什么!”家康突然发作,令在场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茶水飞溅,井伊直平的脑袋被开了瓢,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和白胡须。他捂着脑袋破口大骂道:“松平家康,你这个今川家的叛徒!老朽是不会答应和你同流合污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井伊直平转过头怒视次郎法师,训斥道:“我们已经死了三代当家,就连你的未婚夫也死在他们的手中,你还想不清楚吗?与今川家为敌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