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招募足轻的工作正在有序进行着,在两国边境发生与织田家发生冲突的事情影响到城下町的百姓,大家纷纷积极响应本家的号召,参加军队讨伐织田信长!”
在小谷城的天守阁,浅井长政听到家老海北纲亲等重臣汇报近况,不禁喜上眉梢。*k^e/n′y¨u`e*d\u/.′c`o!m?“哟西!只有百姓与我们团结一致,才能拥有对抗织田信长的能力!”浅井长政一拍大腿,问道:“募兵的工作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海北纲亲的鬓角微微有些发白,虽然年长,但壮心未泯,满腔热血的他正兴奋地回应道:“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迅速拉起一支一万人的大军!”“哦!!!”浅井长政一听这话,眼前顿时一亮,“没想到本家如此深受百姓的爱戴啊!”席间一众家臣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也是神采奕奕,兴奋不已。“这还是得益于主公平日里对百姓的体恤啊!民心向上,这才是本家能够如此迅速地动员的根基!”海北纲亲夸赞道,他的目光不禁向上位侧方的朝仓家总大将,朝仓景健看去。朝仓景健,是朝仓家大名朝仓义景的“同名众”的核心人物,在朝仓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位战争经验还算丰富的中年武士捋了捋胡须,看出海北纲亲眼神中的询问之意,扭过身子面对浅井长政,主动说道:“浅井大人,本家为了这次奇袭美浓战,可是动员了两万余兵力,假以时日,我大朝仓的军队就会出现在诸位面前!”“哦!!!真的吗?!!!”浅井长政眼睛瞪得滚圆,震惊道:“不愧是朝仓家,果然底蕴深厚!”海北纲亲则是暗中松了口气,分析道:“贵家两万兵力与本家一万兵力,将会是成为捣毁织田家的利器,想当年,织田信长攻略美浓也用了不到两万人而已!”“太好了,我们赢定了!”浅井长政心中大定,海北纲亲和朝仓景健的言语给他打了一支强心剂。起初,他还会对这次的美浓奇袭战有所顾虑,但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海北纲亲所言、织田信长区区两万兵力就能拿下美浓,而我有三万大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朝仓大人,武田家又是如何回应?”浅井长政追问朝仓家总大将。“浅井大人,您要知道,甲斐之虎武田信玄可是比叡山的座主啊!比叡山都出面反对织田信长了,武田上人肯定做出了表态,现在武田家已经在东美浓集结军队了!”朝仓景健咧嘴笑道,挥了挥衣袖说道:“他织田信长敢奇袭我大朝仓,就要做好被我们奇袭的准备!”“天下大名相应幕府号召,犹如一张巨大的包围网,将织田家死死地按在地上摩擦!”浅井长政猛地站起身来,战役高昂道:“为了黎明百姓,我们一起讨伐暴虐的织田信长吧!”“嘿……嘿……哦!!!”小谷城的大评定间内响起振奋的欢呼声,气氛热烈。&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然而,负责传递情报的老臣,赤尾清纲气喘吁吁地从玄关外面冲了进来。这一幕让一众家臣们感到诧异。浅井长政皱起眉头上前将疾步匆匆差点摔倒的老臣搀扶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赤尾清纲吞了吞口水,指着外面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织田信长集结了三万大军已至我领边境!”“纳尼?!!!”浅井长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惊呼道:“怎么可能?!”朝仓景健听闻这个消息也忍不住站起身来,脸色大变:“这位大人,织田信长兵败金崎也才过去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调略如此庞大的军队?!这根本不现实啊!”赤尾清纲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大家都小觑织田信长了,织田家的兵农分离政策,让他们能够迅速集结军队,人家都已经快打到门口了!”大家刚才还一副“此战必胜”的模样,现在赤尾清纲的消息瞬间让大家萎蔫下来了。“赤尾大人不会假传情报的……”浅井长政转过头,看向朝仓景健,问道:“怎么办?我们奇袭美浓的军队还未集结完毕,敌人就已经打到门口了……”“主公,我们还能怎么办?能够集结一万兵力已经是本家的极限了!”家老海北纲亲双手高举,大喊道:“快去请朝仓义景大人!!!”……“朝仓义景!我们出自斯波家同门,你敢杀我?!”“浅井长政!我把妹妹阿市嫁给你,你竟然背叛我?!”“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你们都该死!我织田信长要把你们挫骨扬灰!!!”“……”佛晓,在距离小谷城南边五公里的姊川下游沿岸的织田家军阵中,织田信长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身上的贴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8\8`d,u^s_h*u+w+a`n\g~._c,o.m!他脸色惨白地坐起身子,在德川家康离开身边回到滨松城的这些日子里,身后没有依靠的他很没有安全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浅井长政和朝仓义景。他们已经成了织田信长挥之不去的梦魇。“主公、主公……”军帐门口,帘子后面传来平手泛秀的呼唤声音。织田信长一个深呼吸调整状态,摆出威严的架势说道:“进来吧。”“哈!”平手泛秀走进军帐,见到织田信长脸色难看,担忧道:“主公,要不要臣去请军医?”“不用了,心病还需心药医。”织田信长摆了摆手,说道:“说吧,家康贤弟那边什么情况了?”“回主公的话,德川大人得到三万矢钱之后立刻调集五千兵马赶赴姊川。”平手泛秀恭敬回应道。织田信长咧着起皮的嘴唇,笑了笑道:“还是家康贤弟能让我安心,只要钱给的到位,他就很积极的响应我的号召。”“可是,长岛方面的症结不除,德川大人总是记挂于心啊!”平手泛秀有些焦急,劝说道:“主公,伊势湾的通商口岸,也是本家重要的经济支柱之一。”“这一点我当然清楚。”织田信长声音干哑地说道,尾张是他发家的起源地,自然知道通商口岸的重要性。但是浅井家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甚左卫门,只有狠狠地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我们才有精力解决更多的问题。”“哈!臣受教了!”织田信长转过头,天边的一缕晨曦透过军帐的缝隙落在他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就这样干等着家康也不是个事,小谷城方面一副笼城战的架势,看来我必须要逼浅井长政一下了……” “去叫猴子进来!”“哈!”过了一会,穿着阵羽织的木下秀吉快步走了进来。明明是部将这种高级的蓝色阵羽织,穿在矮小丑陋的木下秀吉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木下秀吉跪地行礼,说道:“拜见主公。”织田信长盘膝而坐,问道:“猴子,你有什么馊主意能把浅井长政从小谷城引出来与本家决战?”平手泛秀站在一旁,也是好奇成为部将的猴子能有什么远见卓识。而木下秀吉仅仅是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便回应道:“主公,据闻仇敌浅井长政善政,在民间组织起佛教组织‘莲花会’,让浅井家得以民心向上,若是主公能针对莲花会做出一些文章,或许能收货奇效。”“莲花会?”织田信长微微皱眉,思虑片刻站起身来,说道:“你们都给我换成行商的装束,我要前往城下町一探究竟!”平手泛秀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劝说道:“主公万万不可!您怎能不带大军而深入敌营呢!”木下秀吉也在一旁劝说道:“主公,这些事交给臣等就能解决,无需让主公以身犯险!”而织田信长则是不屑冷笑,大手一挥,气势磅礴道:“区区浅井小儿,我又有何惧之?!缩头乌龟一个,谅他也猜不到我会亲自到他城下町!”两人见织田信长已有决定,便不好劝说下去。“主公真是胆大之君啊!”“或许,这就是主公能够带领我们走到今天的原因……”木下秀吉和平手泛秀两人不禁感慨万分。……小谷城,城下町。每天上午,阿市便会代表浅井家来到城下町的莲花会赈济百姓。“路途劳顿的旅人、庄稼受灾的农民、资金窘迫的商人……无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来到莲花会的佛堂里,都一视同仁,大家可是享受浅井家的一份恩泽!”阿市带着数名侍从在佛堂门口施粥,那倾城倾国的容貌以及施粥善举,令周围过往的路人忍不住夸赞。“那位人美心善的大姐姐是谁?”“你竟然不知道阿市夫人?!她可是城主大人的妻子啊!”“原来是阿市夫人!她不是织田家的公主吗?两家现在关系……”“嘘!别乱嚼舌根,小心被阿市夫人听去!”“……”阿市抬起头,听到人群中有人的碎碎念,也不介意,笑容可掬的回应道:“阿市始终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请大家放心!”众人闻言更是对阿市充满好感。今年因为织田信长奇袭越前的缘故,导致路上流离失所的百姓多了起来,阿市带着侍从们佛堂门口忙前忙后,直到中午时分,三口大锅的陈米粥才刚刚见底。“大家先等等,下一锅还需要一个时辰!饿着肚子的请再忍耐一下!”阿市温柔的话语,让一些没有吃到热粥的乞丐饥民嚷嚷道。“仅仅是城主夫人站在这里就已经能让我们一饱眼福了!”“我们愿意等!”“阿市大人好温柔,真羡慕浅井大人啊!”“……”阿市笑了笑,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然而下一刻,她忽然在人群中瞥见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整个人宛若雷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一时间竟是喘不上起来。身旁侍从见到阿市失态,上前疑惑问道:“主母大人,怎么了?”“没、没什么……”阿市强颜欢笑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去确定一下。”“哈!”侍从们听话地守候在莲花会的佛堂。阿市快步走上前去,来到一伙行商的面前,左右看了看见到大家没有注意道这边,俯下身子,声音竟是颤抖道:“您、您是……”那名行商就蹲在树旁边,抬起头看到熟悉的脸颊,咧着嘴笑道:“妹妹,连兄长大人都不认识了吗……”轰隆隆!!!阿市脑袋嗡嗡作响。阿市侧过头看清楚了行商身旁两人的模样,捂着红唇满眼震惊:“猴子、甚左卫门,你们……”阿市回过神,几乎是出于本能就像跪地行礼,却被织田信长冷着脸拦了下来。“已经是敌人的身份,就不要向我行礼了!”被织田信长低声呵斥,阿市泪眼婆娑,整个人呆愣原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阿市低着头,眼神闪烁地说道。“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织田信长沉声回应,虽然一副路过行商的打扮,言语中却始终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愚钝的妹妹啊,跟兄长回家吧……”织田信长终究是心软下来,面对自己的掌上明珠,他实在是不想以对待敌人的态度视之。一旁的平手泛秀也是劝说道:“小姐,回家吧……”猴子则是一脸痴迷的模样,大家都没想到阿市会出现在莲花会,突如其来的见面,让一向暗恋阿市的猴子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阿市忍着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道:“抱歉兄长大人……”阿市永远也忘不了若狭小滨城,织田信长的残暴行径。她觉得,兄长已经变了,变得陌生、可怕、暴虐!“小姐!”平手泛秀还想劝说,却被织田信长抬手打断:“不要再说了!”知妹莫于兄。织田信长缓缓站起身,手指轻点莲花会的佛堂。“阿市,你不是记挂着这个莲花会吗?”“猴子,甚左卫门……”“给我把佛堂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