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家和朝仓家已经完蛋了!我们快逃亡吧!”
“临阵脱逃可是死罪!”“横竖都是死,不如逃走还有一线生机!”“没错,这个朝仓家派来的总大将什么也不懂乱指挥!”“要是朝仓义景公能亲自督战就好了!”“说这些已经为时太晚!”“……”在朝仓-浅井联军本阵,面对德川-织田联军的猛烈冲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在这种强压之下,北军的军阵中甚至已经出现了骚乱,士气萎靡。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主公!我军的足轻已经出现溃逃的情况!很难再吹响反攻的号角了!”浅井家重臣海北纲亲紧紧跟随在浅井长政身边,而海赤雨三将的另外两人,已经加入到殿后的战斗中去了。“可恶!”浅井长政闻言心态大崩,这场姊川之战,全都是被朝仓景健这个蠢货给带崩了!说了不要撤回大依山,非要撤,仗着支援的兵多,以旁门出身的身份对自己吆五喝六。浅井长政真是受够了!“要是义景公能够亲临指挥这场战斗,想必就算是决策失误,大家也会顾及到义景公的身份而选择留下来与敌人拼死抵抗吧!”浅井长政心知肚明,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够让朝仓景健听去。面对浅井长政的阴阳怪气,朝仓景健也是心态大崩,他带来的两万兵马,在本土作战竟是一天都没支持到!先是前军被敌人切断,再然后织田信长不畏死一般,竟是不让属下回去支援龙之鼻,打算以自己的性命和敌人拼,这还是一般人的脑回路吗?朝仓景健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脸色一度变得扭曲狰狞,在马背上回过头怒骂道:“废物浅井!要不是你们没有在右翼牵制住织田势,左翼区区德川家康又怎可能会冲杀到我们的面前?!”朝仓景健一句话便把战争失利的罪过推到浅井长政身上。浅井长政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骂回去,怎料身后传来一道嘶吼的声音。“浅井小儿!纳命来!!!”浅井长政转过头,那追来的轻骑兵背后插着三叶葵的旗帜。“敌将报上名来!”“本大爷德川三河守大人麾下,鸟居忠广是也!”鸟居忠广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带着五百轻骑兵在浅井家本阵中横冲直撞。“鸟居忠广?是哪里来的小子,不认识!”浅井长政回怼道。!w.6¨1+p`.¢c.o′m¨“呵呵!今天你就认识了!”鸟居忠广对于浅井长政的轻蔑,扬鞭策马,与浅井长政和朝仓景健愈发逼近。而在鸟居忠广的轻骑兵身后,左右两侧榊原康政、本多忠胜,以及再靠后一些的木下秀吉、柴田胜家都已经带兵追了过来。由于鸟居忠广的名气比后者差的太多,浅井长政身边的“海赤雨三将”从侧翼牵制榊原康政、本多忠胜他们。“主公快走!我等来会会这几个毛头小子!”海赤雨三将齐齐出阵,拦住了几乎超越鸟居忠广的本多忠胜他们。“鸟居忠广,给我冲!!!”本多忠胜眼见无法追击,便冲着鸟居忠广大喊道。“浅井小儿,胆敢背叛织田大人,让我家主公也曾深陷险境,大逆不道之人去死吧!”鸟居忠广几乎是杀到了浅井长政的面前,一把大砍刀抡圆了朝着浅井长政的背后砍去。浅井长政感受到身后凌厉的劲风,不禁头皮发麻,这一刀砍下来,自己不死也废了半条命!仓促之下,他急忙向身边的朝仓景健大喊:“朝仓大人救我!”“救你娘!”朝仓景健毫不客气的转过头呵斥道,见到鸟居忠广杀到面前,他的脸色都已经变得煞白无比,浅井长政正好能拖住追兵,自己好趁此机会逃回大依山重整军队!“纳尼?!!!”浅井长政内心惊慌失措,不慎跌落马下。而就在这时,只听耳边响起破空的声音。嗖嗖嗖!寒光闪烁,金属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叮~~~浅井长政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培养的忍者,浅井治部左卫门出手了!“果然别人家的武士远远不如自家的靠谱!”浅井长政知道是地上的苦无替自己挡住了鸟居忠广的一刀,道:“左卫门!”“忍者?”鸟居忠广骑在马上,他见到对方的装束忍不住皱起眉头。本家主公身边就有三位强大的忍者,服部半藏、藤林正保、多罗尾光俊。虽说战场杀敌,忍者大多时候不如武士强力,但论起难缠程度,鸟居忠广绝对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碰到忍者!只见浅井治部左卫门战意昂然,双手迅速结印,呐喊道:“群影之术!”唰唰唰!从浅井治部左卫门身后竟然再次出现十几名忍者,他们的打扮与浅井治部左卫门极为相似,一时间竟真是分辨不出谁才是真身!浅井治部左卫门将自家主公护在身后,威武霸气道:“我今天就要带他走,我看谁够胆拦我!”“真是差一点就能斩杀浅井小儿了!”鸟居忠广冷着脸遗憾道,兄长鸟居元忠好不容易在主公那里争取到这次建立功勋的机会,怎能被一个忍者破坏?!“哟哟哟!是谁那么大的口气,竟然比我脚气还大!”“咦?看起来面生,不知道谁家培养出的后生仔哦?”“你护主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你如此猖狂就是你的不对了!”唰唰唰!战场上,三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闪身出现。?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他们是什么时候……”鸟居忠广内心狂震,要知道这里可是战争的最前线啊!“服部大人、藤林大人、多罗尾大人!”藤林正保拍了拍鸟居忠广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道:“忍者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德川三上忍处理,你的任务,至少要砍掉对方一层皮!”“遵命!”鸟居忠广眼见三上忍出现,心中大定,可是又觉得浅井治部左卫门的群影之术过于玄乎,有些担忧道:“三位大人……”服部半藏似乎是察觉到鸟居忠广的担忧,森白傩面下传出冰冷的声音:“群影之术只是小孩子玩的把戏罢了,快去,别让主公久等!”“哈!”鸟居忠广鼓起勇气,而在浅井治部左卫门身后的浅井长政见势不妙,早就跨上骏马准备逃亡,他大喊一声:“哪里跑!”“想要追过去,就先踩在我的尸体上面!” 浅井治部左卫门与一众影分身齐刷刷挡在鸟居忠广的马前,然而,他们却被德川三上忍给硬生生轰出一个通道。“火遁:蛤蟆油之术!”轰轰轰!!!鸟居忠广见状大喜,便朝着浅井长政再度追了上去。“多谢三位大人!”多罗尾光俊则是丢出一支苦无,对浅井治部左卫门冷声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而就在德川三上忍与浅井治部左卫门进行忍战之后,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鸟居忠广便已经再次杀到浅井长政的面前。“我看今天谁还有胆拦我!”鸟居忠广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抡圆了大砍刀朝着浅井长政的背部砍去。唰!!!鲜血喷涌,紧接着浅井长政的一声惨叫,顿时令身边的朝仓景健头皮发麻。“啊!!!”浅井长政背部火辣辣的刺痛,他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指着朝仓景健大喊道:“要砍也砍他去啊!他就是朝仓义景!!!”“竟然一刀没砍死你,还是我砍得浅了。”鸟居忠广见状有些遗憾道。朝仓景健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大变,指着“卖队友”的浅井长政破口大骂道:“你臭不要脸!我才不是主公,在下朝仓景健!”鸟居忠广短暂愣了愣,这么重要的战争,朝仓义景怎会不来?他心想,朝仓义景可是比浅井长政还要肥美的“大鱼”啊!“浅井小儿怕死,供出背后主谋也是情有可原,朝仓义景,我要用这把宝刀狠狠地剁了你!”鸟居忠广见浅井长政背部被自己砍了一刀,不死也要掉半条命,于是毅然选择追杀朝仓景健。“朝仓义景,纳命来!”鸟居忠广这一次吸去了刚才的教训,完全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根本就不给朝仓景健生存的机会。“杀!”“不要啊!!!”朝仓景健仓促应战,却因为常年受朝仓家儒家文化的影响,在力量上根本不是鸟居忠广的对手。寒芒爆闪,一刀劈下!“啊!!!”……砰砰砰!!!激烈的炮火轰鸣声音在整个龙之鼻上空炸裂开来。“铁炮三段击,射!!!”织田信长浑身浴血,陡然一声暴喝,一根根枪管子里爆发出灿烈的火焰!“主公,敌人的奇袭队乃是浅井家悍将,矶野员昌!”平手泛秀弯下身子,快步来到壕沟背后的织田信长旁边汇报道。“原来是矶野员昌!我说怎么冲得这么猛!”织田信长听到这个名字略微诧异了一下,便很快回过神来:“在我的铁炮三段击之下,矶野员昌想要攻破本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织田信长信心满满,他已经把战场上的主力都调去支援德川家康,让德川家康一举突破敌人本阵,从而达成这场战争的胜利。虽然和预定的计划有些出入,原本作为诱饵的德川家康,因为信长本人的决策失误,一举成为姊川之战决胜的关键。犯错就是犯错,织田信长认下了。“主公小心!”突兀间,一支冷箭激射而出,若不是平手泛秀反应迅速拉了一把,织田信长的胳膊都得废掉!“我军右翼难道被突破了吗?怎么会有敌人出现?!”织田信长扶了扶歪倒的头盔,怒火中烧。平手泛秀喘了几口粗气,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探出壕沟,见到来人,立刻回应道:“主公,好像是浅井家前军大将,远藤直经!”“纳尼?!”织田信长一拍大腿,大喝道:“前军都杀到我面前了!儿郎们,给我顶住!”“主公,大家快顶不住了,铁炮枪管子都烧红了!”“顶不住也得给我顶!绝对不能功亏一篑!”织田信长咬牙坚守阵地,呼吁道:“英勇战死者抚恤其家属每年十贯永乐钱!提拔将领优先从阵亡家属中挑选!儿郎们,用你们的血肉筑城胜利的高墙吧!!!”“哦!!!”将士们听到织田信长抛出诱人的条件,士气硬生生往上拔了一筹。但是,面对敌人愈发猛烈的进攻,织田信长本阵这不到一千人的“马廻众”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就在这时候,平手泛秀大喊一声:“主公!好像是池田大人的援军到了!”“纳尼?!!!”织田信长闻讯,不喜反怒,敌人突袭本阵他都没有如此生气。很快,东边的壕沟中,池田恒兴率三千人赶了过来。“主公!我来救驾了!”池田恒兴见到织田信长安然无恙,心中大喜。然而,织田信长却快被气疯了,对着池田恒兴的脸抬腿就是一脚,怒骂道:“你这个蠢货!谁让你从前线撤下来的?!”池田恒兴被踹倒在地,枪声在耳畔炸响,彼此只能尽全力大喊。“主公!我不撤回来您就要出事了!”“放屁!”织田信长又甩了他一巴掌,怒吼道:“蠢猪!我道德川势为何还没捷报传来,原来是你没有支援到位啊!”“可是……”池田恒兴还想解释,却被一连串的枪声掩盖。池田恒兴的母亲是织田信长的奶娘,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亲近的人,池田恒兴却是愚笨到始终都无法理解织田信长脑回路的进程。平手泛秀上前劝说道:“主公您就别生气了,池田大人来都来了,一起抵御敌人吧!”“可恶!”织田信长拿着名刀宗三左文字指着池田恒兴的鼻子教训道:“要是这场战争我们输了,都是你的过错!”“哈!”池田恒兴不敢忤逆气头上的织田信长,只能低下头回应。不过织田信长话音刚落,周围的铁炮声音骤然停止。“主公,敌人似乎出现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