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这下真发了,葛文军心跳加速,是激动,不是害怕。¢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手里是上好的熊胆,墨绿透亮,摸着温润,带着一股浓烈的腥气。
这东西是硬通货,药铺抢着要,价钱高。
一个好熊胆,能顶普通人家干一年的活,甚至更多。
他上辈子听说过,好熊胆能卖上百块,甚至更高。
手里这个,品相是顶尖的。
有了它,就不愁钱了。
盖瓦房,买地,给清兰买金镯子,让娃吃好穿好,都有指望。
他小心把熊胆用干净布包好,贴身放进怀里。
这东西比命金贵,不能有闪失。
他又看了看地上庞大的熊尸。
太大了,一个人弄不回去。
熊皮被夹子和熊爪挠坏了半边脸,可惜了。
但熊掌是好东西,四大名菜,价钱不比熊胆差多少。
这一身几百斤熊肉,够吃很久,也能卖钱。不能浪费。
葛文军拿出柴刀动手分解。
先砍下四只肥厚的熊掌,用绳子捆好。必须带回去。
他又割下几十斤最好的熊肉,里脊和后腿精肉。
这些肉嫩,回去给清兰炖汤补身子正好。
剩下的熊肉带不走,藏起来也不稳妥。
山里野兽多,血腥味会引来麻烦。得尽快处理。
他找了个隐蔽处,把剩下的熊肉大致分割。
又用树枝和土掩埋熊的内脏骨头,减少血腥味。
他心里盘算,要让村里人知道他打了熊,但不能让他们知道有熊胆。?完′本,神*站* *首,发*
这样能震慑村里人,又能解释肉和钱的来路。
还能找人帮忙抬剩下的熊肉。
这年头肉金贵,都眼馋。
用熊肉当报酬,肯定有人愿意帮忙。
还能顺便看看村里哪些人能用,哪些人靠不住。
就这么办。
他把熊掌和精肉装进背篓,收好带血的捕兽夹。
这东西威力大,要留着。
他特意在身上和背篓上蹭了些熊血。
这样回去,谁看都知道他刚干了一架。
也能解释没空弄别的东西。
他大致清理现场,抹掉些痕迹。
然后背起沉甸甸的背篓,提着长矛,辨认方向往村子走。
回去的路,他走得更小心。
怕血腥味引来野兽,也怕遇上人。
他现在怀揣重宝,刚杀了熊,得谨慎。
一路无事,远远看见村子时,天色偏西。
葛文军故意放慢脚步,匀了匀气。
他没走小路,直接走村口大路。
就是要让村里人看见。
果然,他一露面,村口闲聊的几个老头婆娘就看见他了。
他们的眼睛都直了,目光全盯在他背篓上挂的东西。
四只黑乎乎毛茸茸带利爪的大家伙。
熊掌。
还有他身上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味也掩不住。
“天爷,那是熊掌?”一个老头声音发抖,揉着眼睛。
“葛文军打到熊了?”另一个婆娘尖叫。
这一下动静大了。¨c¨m/s^x′s′.¢n_e*t~
整个村子都动起来,消息飞快传开:葛文军打到熊瞎子了。
是真的吗,他一个人?背篓上挂着好几只熊掌。
身上全是血,肯定打得凶。
老天爷,这小子走运还是真有本事?
更多人从家里跑出来,涌向村口葛文军。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脸上全是震惊、羡慕、嫉妒,还有贪婪。
熊瞎子。
那是山里最厉害的东西之一。
一身是宝,熊皮做褥子,熊肉能吃很久,熊掌是稀罕物。
打到一头熊,就发大财了。
葛文军站在人群目光焦点,脸上没表情。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葛文军不好惹,有本事。
他提长矛,背着沉重背篓,一步步往家走。
围观人群自动让开路。
没人敢像以前那样凑上来乱说话。
他们看葛文军的眼神,从轻视变成敬畏,甚至恐惧。
这个一直被看不起的软蛋,不知何时变成了能单杀熊瞎子的狠人。
反差太大,让他们心里发毛。
“文军,你真把熊瞎子弄死了?”一个和他家还算说得上话的本家大爷鼓起勇气问,声音打颤。
葛文军脚步没停,嗯了一声。
“运气好,碰上个瞎眼的,被挠了几下,把它捅死了。”
他故意说得轻巧,指了指身上不重的几处划伤。
但他背篓里血淋淋的熊掌和精肉,还有身上的血腥杀气,可不轻巧。
谁都知道杀熊不是只靠运气。
那是玩命换来的。
人群里响起吸冷气的声音。
更没人敢多问了。
葛文军就在全村人复杂目光注视下,走回自家院门口。
柳清兰早听到外面动静,在院里急得转圈。
看见葛文军回来,赶紧打开院门。
她看见葛文军背篓里的熊掌和他身上的血迹,吓得脸发白。
“文军,你受伤了?这是熊?”她声音发抖,眼泪快出来了。
葛文军看她吓坏了,放下背篓扶住她。
“没事,我好着呢,就是看着吓人。”
“这点小伤不碍事,弄了点好东西回来。”他语气尽量轻松。
“先进屋再说。”他扶柳清兰进屋,关上院门,隔开外面探究的目光。
门口村民看没热闹了,议论着慢慢散去。
葛文军打死熊瞎子的事,肯定会是村里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
进屋后,葛文军拿出背篓里的东西。
四只熊掌,几十斤熊肉,还有带血的捕兽夹。
柳清兰看着这些,特别是狰狞的熊掌,还是后怕。
“文军,你胆子太大了,一个人去惹那东西?”
“山里多危险,万一……”她不敢想下去。
葛文军握住她冰凉的手。
“媳妇,别怕,我有数。”
“我不厉害点,怎么护着你和娃?怎么挣钱给你俩过好日子?”
他看着柳清兰担忧的眼神,心里软了一下。
“放心,以后我会更小心。这次是运气,熊瞎子先踩了夹子,我才捡了便宜。”
他没说熊胆,也没说过程多凶险。
熊胆太扎眼,过程太吓人,不想让媳妇担心。
柳清兰看着男人坚定的眼神,听着安慰的话,恐惧慢慢散去。
她知道男人是为了家,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那你赶紧歇着,我去烧水给你擦擦。”她去灶房忙活。
葛文军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
他坐炕沿上,看着地上的熊掌熊肉盘算。
熊掌得好好炮制,能卖大钱,也能自己吃,大补。
熊肉也得处理,腌了或熏干,能放很久。
山里剩下的熊肉,得尽快找人弄回来,不然就坏了。
他想了想村里几个老实、力气大但家穷的汉子,像王老五、刘大柱。
这几人以前没欺负过他,人还本分。
可以找他们帮忙,用熊肉当报酬,肯定乐意。
还能通过他们放消息,说他葛文军打死大熊,肉太多弄不回来,找人帮忙分点肉。
这样解决了运肉问题,又巩固了他厉害的形象。
让人知道他有本事还讲理,跟着他干活有肉吃。
以后他在村里说话分量更重。
柳清兰烧好热水端来。
葛文军脱了上衣,露出精壮后背和几道熊爪划出的血痕。
伤口不深,但看着吓人。
柳清兰心疼,拿干净布巾小心给他擦洗伤口,又找出草药敷上。
“疼不疼?”她小声问,眼圈红了。
“不疼,皮外伤。”葛文军笑了笑。
“跟你生娃比,这点疼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