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这变化因何而起,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没有片刻犹豫,立刻通过秘法向宗门传递了消息,禀告魔窟之内发生了突变。_s?j·k~s*a/p,p~.?c*o?m-
执法堂的反应极为迅速,很快便派遣人手前来处理。箫无涯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伫立于魔窟阵法之前。他背负双手,抬头仰望着那幽深的魔窟之地,眸光深邃,面沉如水。不多时,便有一名弟子自魔窟内疾驰而出,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禀报。“启禀箫师兄,魔窟深处已初步探查清楚。所有镇守于此的同门弟子……皆已遇难。现场只留下了激烈的战斗痕迹,却未曾发现他们的遗体。”“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箫无涯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那弟子惭愧地摇了摇头:“尚未查明。从现场痕迹判断,他们似乎是遭受了魔人的大规模袭击。我们循着打斗的痕迹一路追查,最终发现他们曾前往阵法核心之处。但在那里,依旧没有同门的身影,反而发现了另一场战斗痕迹。从残留在那的招式来看,出手之人似乎……惯用刀。”他顿了顿:“根据宗内魂阁的记录,他们的魂灯已经尽数熄灭,想来……已是全军覆没了。·w*o*d*e_s,h!u-c/h?e+n?g,.!n*e^t\”箫无涯微微点头,面色依旧平静,继续问道:“可知此次魔人暴动,其源头在何处?”“源头似乎正是来自魔窟的核心。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座诡异的建筑,但其前方有数量庞大的强大魔人镇守,我等不敢贸然靠近。”“哦?”箫无涯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挑,“我知道了。暂时封锁那里,任何人不得擅闯,将那片区域严密监视起来。”“遵命!”那弟子领命之后,身形一闪,便再度隐入魔窟之中。随后,箫无涯那冰冷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不远处的叶文等人,淡然开口:“你们之中,谁是此次任务的负责人?”闻言,众人心中一凛。叶文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禀师兄,在下便是。”“嗯,此次任务,可有损失?”“禀师兄,我们一行……共损失了五位同门。其中筑基弟子四位,结丹期一位。”“如何陨落的?”“皆是在与魔人的殊死交战之中,不幸陨落。”“那为何此地少了一具尸身?”箫无涯的语气陡然一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地面上摆放着的四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其中恰好少了从云的那一具。,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叶文的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背后衣衫几乎湿透,他惶恐地垂下头,颤声道:“或许……或许是从云师妹的遗体被魔人掠走了。我们也曾拼力寻找过,但最终一无所获。”“是吗?”箫无涯微微颔首,看不出喜怒。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弟子名册,指尖在上面缓缓划过,随即又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人数还是对不上。与这份名册相比,你们还少了一人。”“回师兄,那人……那人曾独自进入了魔窟深处,此后便音讯全无,我等也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因此才未敢上报。”“那人,叫什么名字?”箫无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苏墨。”当这两个字吐出时,箫无涯原本在名册上滑动的手指,倏然一顿。 他再次低头,目光在名册上仔细搜寻起来。“听雪阁,苏墨。”他低声念出这几个字,嘴角竟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起头,对叶文等人挥了挥手:“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大致知晓了,先回去吧。”“多谢师兄!”叶文如蒙大赦,重重地行了一礼,随后不敢有片刻停留,带着其余之人,仓皇离去。走出很远,叶文才敢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好在箫师兄并未过多追问,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待他们离去之后,箫无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深不见底的魔窟,轻声自语:“真是有趣,想不到,竟又在这里遇上了你……”叶文等人不敢耽搁,先是前往了执事堂,将此次九死一生的任务进行上交。那负责交付任务的值守弟子,接过他们那沾染着尘土与血腥气的任务令牌,看到上面标注的地点竟是魔窟,不由得面露几分好奇。“咦?奇怪了,诸位师兄为何现在才来上交任务?前几日,便已有人来过了。我还以为你们的任务早就顺利完成了呢。”“嗯?”值守弟子这无心之言,却如一道惊雷在叶文心中炸响。他有些错愕,连忙追问道:“师弟是说,前几日已有人提前来过了?”“是啊。”值守弟子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那……那师弟可知,那人姓甚名谁?”“我帮你找找。”言罢,值守弟子便开始在厚厚的卷宗中仔细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有了发现。“找到了,来者登记的名字,名为苏墨。”“苏墨!”听到这个名字,叶文等人如遭雷击,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他居然还活着!并且,他竟然早就从那必死之地出来了!他们可是在前日,才知晓阵法松动,得以逃出生天。苏墨居然能赶在他们所有人之前。莫非,这魔窟中发生的一切异变,都与此人有关?“叶兄,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找那小子问个清楚?”一名弟子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恨意,“或许从云师妹的死,真的与他脱不了干系!”叶文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最终,他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算了。他既然能从魔窟最深处安然无恙地活着出来,想来必有过人之处,绝非我等能够轻易招惹的。更何况,就算从云师姐的死真的与他有关,我们手上也没有任何证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殊为不智。”“好,一切都听叶兄的。”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叶文所言在理。随后,叶文抬手朝着那值守弟子拱了拱手:“多谢道友告知。”说罢,他们便转身,带着满腹的疑云与后怕,离开了执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