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中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我媳妇能干!”
徐清雅脸一红,低头继续炸豆腐。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炸完豆腐,趁着油还热,又炸鱼。
林振中从水缸里捞出两条大鲤鱼,刮鳞去内脏。
徐清雅则调了一碗面糊,裹上鱼身,往油锅里一放,“刺啦”一声,鱼皮瞬间金黄酥脆。
“这鱼炸得漂亮!”林振中竖起大拇指。
“那是,我娘教我的!”徐清雅笑得眉眼弯弯。
炸好的鱼和豆腐码在盘子里,香气西溢。
张建军咽了咽口水:“这年味儿,够足!”
林振中哭笑不得,往这小子嘴里塞了一块热鱼干,这才好说歹说把这小子给劝走了。
不然光是这小子的馋嘴劲儿,这些东西都留不到明天。
把鱼和豆腐用网罩罩住,林振中搂着徐清雅进屋,睡了个午觉。
下午就要包粑粑了。
这是青山屯的习俗。
每到年关,就要包粑粑,这粑粑要是存好了,能放一年都不带坏的。-躌?4¨看¨书\ /免+废`跃′黩*
糯米粉和好,徐清雅捏成小团,包上豆沙馅,再搓圆,林振中则负责上锅蒸。
“多包点,明儿给队长也送些。”徐清雅说。
“行!”林振中点头:“再蒸几个红糖的,你爱吃。”
徐清雅抿嘴笑了,手上动作更快了。
忙活了一整天,天擦黑的时候,林振中踩着凳子贴春联。
“左边高点!”徐清雅在下面指挥。
“这样?”
“再高一点……对!就这儿!”
红纸黑字的春联贴好,院子里顿时喜庆起来。
张建军家也贴上了,两家的春联在风中轻轻摆动,映着雪地,格外鲜亮。
“明儿就过年了!”张建军搓着手,乐呵呵地说。
“是啊,过年了。”林振中搂着徐清雅的肩,笑得满足。
徐清雅靠在他怀里,看着满院子的年货和热腾腾的饭菜,心里暖烘烘的。
“走,进屋吃饭!”林振中拉着她:“明儿一早,还得拜年呢!”
两人相视一笑,踏着雪,走进了暖融融的屋里。¨幻~想′姬? ^首\发.
第二天,大年三十。
天刚蒙蒙亮,林振中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了。
灶膛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他往里添了把柴,火苗“呼”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明晃晃的。
“这么早?”徐清雅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棉袄披在肩上。
“今儿过年,得把鱼尾巴贴上门。”林振中神秘兮兮地从水缸后面掏出个布包。
“还有好东西给你看。”
徐清雅好奇地凑过去,布包一打开,她“呀”地叫出声来。
黄澄澄的香蕉,红艳艳的荔枝,还有两条活蹦乱跳的大虾!
“这、这哪来的?”她手指头都在发抖:“供销社可没这些...”
“黑市搞的。”林振中得意地挤挤眼:“过年嘛,给你个惊喜。”
管他什么东西,他灵泉空间里,啥东西摸不出来的?
徐清雅眼眶一下子红了,伸手就要捶他:“你个败家爷们!这得花多少钱...”
话没说完,林振中己经麻利地把鱼尾巴往门框上一贴,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荔枝。
甜滋滋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徐清雅顿时忘了骂人,眯着眼睛首咂嘴。
“甜吧?”林振中嘿嘿笑:“赶紧的,把虾煮了,我去热菜。”
昨儿炸的鱼和豆腐回锅一蒸,香味儿飘得满院子都是。
徐清雅把大虾往滚水里一烫,虾壳立刻变得通红。
林振中趁热剥了一个,蘸着醋往媳妇嘴里送。
“唔...真鲜!”徐清雅烫得首哈气,眼睛却亮晶晶的。
正吃着,外头突然传来“咚咚”敲门声。
张建军拎着个竹篮子站在门口,鼻子一抽一抽的:“林哥,我娘让送点粘豆包...嚯!啥味儿这么香?”
这小子说着就往里挤,眼珠子往桌上一扫,顿时瞪得溜圆:“我滴个亲娘哎!大虾!还有水果!”
徐清雅“噗嗤”笑出声,赶紧拿碗给他盛了两个虾:“慢点吃,别噎着。”
张建军接过碗就往嘴里塞,烫得龇牙咧嘴也不舍得吐出来。
正吃着,隔壁王婶又来了,端着碗腌酸菜:“小林啊,自家腌的,给你们尝尝...”
紧接着李大爷、赵嫂子...
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人,都是送年货的。
有送冻梨的,有送粘火勺的,还有个孩子抱了颗大白菜来,说是他娘让谢谢林技术员教的堆肥法子。
每一会儿功夫,炕桌摆满了各种东西,等送年货的村民离开后,林振中拉着徐清雅盘腿坐下,倒了两盅地瓜烧:“来,媳妇,过年好!”
“过年好!”徐清雅抿了一小口,辣得首吐舌头,脸上却笑开了花。
正是饭点,外头不知谁家先放了鞭炮,“噼里啪啦”炸得雪沫子乱飞,紧接着整个屯子都响了起来。
林振中搂着媳妇站在门口,看那小子把鞭炮插在雪堆里点燃。
“嗖——啪!”一声窜上天。
徐清雅捂着耳朵往他怀里躲,发梢沾着亮晶晶的雪粒。
“真好。”她突然小声说。
“嗯?”林振中低头。
“这日子,真好。”徐清雅眼睛弯成了月牙:“有鱼有肉,有水果...还有你。”
他低头吻在徐清雅的额头上,把她往怀里揉了揉。
小两口的温情在鞭炮声里,飘过贴了鱼尾巴的门框,飘过挂满冰溜子的屋檐,飘在青山屯热热闹闹的年味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