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贵在地上滚得像个土驴子,衣服被抓烂,脸上挨了好几翅膀扇,鼻血糊了半张脸。·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最惨是头顶,被金雕连薅带揪,活活给周富贵开了个“天窗”,头皮都渗血了!
“哎哟!祖宗!雕爷爷!饶命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周富贵抱着脑袋,扯着破锣嗓子干嚎,眼泪鼻涕混着鼻血,糊了满脸。
他这会儿是真恨不得钻地缝里去,太丢人了!
被一只鸟堵着揍,还让全屯子人看了个现成!
金雕悬在他头顶上方两三米的地方,翅膀有力地扇动着,卷起地上的尘土和小石子儿,扑簌簌打在周富贵身上。
哪还有半点在林振中跟前那温顺样儿?
周富贵被这眼神盯得浑身发毛,一个劲儿地磕头作揖:“雕大爷!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您老高抬贵爪!放了我吧!我这就滚!滚得远远的!”
围观的乡亲们早就笑翻了天。
“哈哈哈!周富贵!让你使坏!让你给咱雕大爷下毒!该!真他娘的解气!”
“瞅瞅那头发!哈哈哈,像不像被老母鸡刨了的鸡窝?”
“该!让他手贱!这金雕也是神了,咋就知道那肉有毒?”
“那还用说?振中哥养的雕,能是一般玩意儿?通人性着呢!”张建军立马接话,得意得不行。·求^书?帮* ~埂*辛′罪¢哙′
就在周富贵以为金雕气消了,正想偷偷摸摸爬起来溜走的时候……
只见半空中的金雕,优雅的一撅屁股。
“噗嗤!”
一泡稀溜溜、白花花的鸟屎,精准地糊在了周富贵的脑袋顶上!
温热、粘稠、恶臭...
周富贵僵住了,眼珠子瞪溜圆,像被雷劈傻了。
“呕……”离得近的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哎哟我的娘诶!这……这……”张建军也看傻了,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狂笑。
“哈哈哈哈!现世报啊!你丫也有被鸟拉一脑袋屎的时候!!”
人群彻底炸了锅,哄笑声、叫好声、议论声混成一片。¢x¢n*s-p¢7^4¢8,.~c¢o·m/
这画面,够屯子里的人唠半年的了!
周富贵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疼。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疼了,像个被鬼撵的兔子,顶着那一脑袋“加料”的鸟屎。
连滚带爬地就往自家方向冲!
身后是震天响的哄笑和指指点点。
周富贵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
“邪门!太邪门了!林振中这人……他娘的邪门透了!”
“连他养的鸟都邪门!能知道有毒!还他娘的会报仇!会拉屎报仇!”
“惹不起!真惹不起!再惹他我就是狗娘养的!”
他一口气冲回破院,一头扎进臭烘烘的牛棚角落,瘫在地上呼哧带喘。
林振中在屋子里看到这孙子的模样,都忍不住一乐。
果然带着金雕回来是对的。
有金雕守着家里,他也能放心的上山打猎了。
接下来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家里有金雕这“空中护卫”守着,徐清雅挺着大肚子也安心不少,林振中上山打猎更是如虎添翼。
那金雕眼贼尖,飞得高看得远,啥狍子野鸡都逃不过它的眼睛,扑下去就是一爪子一个准儿。
家里的伙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顿顿有肉香。
可林振中不是那容易满足的人。
他躺在炕上,看着屋顶的房梁,心里头盘算开了。
粮食是够吃了,可光够吃不行啊!
往后孩子出生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盖新房子,买新衣裳,供娃念书……
哪样不得要钱?
光靠打猎,那点山货换的钱,顶个屁用!
种地!还得在地里刨食儿!
种粮食?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得种点金贵的!种啥呢?
琢磨了半天,林振中才想起来要种啥。
药材!
尤其是人参!
那玩意儿老值钱了!
以前听老辈人说过,山里头挖到棵老山参,能换一栋大瓦房呢!
而且,之前跟部队谈的,不就是搞药材供应吗?
这可是条正路子!
到时候在空间里再养几株百年野山参,那不就发财了?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按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林振中揣上攒下的钱和粮票,跟徐清雅交代一声,便顶着晨露出门了。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县城黑市,找到了老关系马老三。
“三爷,弄点硬货。”林振中开门见山。
马老三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兄弟,啥硬货?”
“人参苗子,要好的,带点土的。另外,再弄点好伺候点的药材苗,比如防风、黄芪啥的。”林振中压着声音。
“嚯!兄弟,你这路子是越蹚越深啊!”马老三嘿嘿一笑,转身钻进里屋。
不一会儿,他拎出两个用湿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
一个布包里是三十来株带着湿润泥土、根须还带着新鲜气息的小参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