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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欠青山屯的债!

许经年哭得声泪俱下:“是我糊涂!是我该死!想出这种断子绝孙的馊主意祸害了你们好地里的苗子!”

“我认打认罚!把我绑了送县里枪毙都行!只求...只求老郑看在一水相邻的份上,别让屯子里那几百口子都跟着我这糊涂队长活活饿死啊!”

他这么一哭诉,大队部里挤进来的黄果村另外两个队干部,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一时间屋里愁云惨雾,哭声一片。`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青山屯这边,张大海脸色难看地抽着烟袋锅,眉头拧成了疙瘩。

其他闻讯赶来的老把式和一些管事的社员,聚在门口低声议论:

“黄果村那边是水大,去年收成确实差,谁家没个难处?”

“可也不能祸害咱庄稼啊!这苗子多金贵!”

“就是!他们难过,咱们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刚有点余粮,药田那边还贴了钱进去,咱也紧张啊!”

众人七嘴八舌,有同情,有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现实的忧虑。

郑国栋长叹一声,把地上的许经年扶起来坐到炕边,又狠狠瞪了角落里还在抽泣的刘光荣他们一眼,对林振中和张大海说:“老张,振中,这事你们青山屯是受害者,具体咋处理,还得看你们的意思。黄果村这事干得混账!该罚!但眼下这情况...”

他没说完,但那意思是明摆着的。^x~k¢a~n?s*h?u¨w¢u/.·c^o`m^

罚狠了,黄果村几百口人可能真扛不过去了。

可粮食问题,谁不犯愁?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林振中身上。

林振中一首沉默着,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他转头看向郑国栋和张大海,深吸一口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郑社长,张叔,祸害了庄稼,这事不能算了。罚,得罚。按损毁的价值,让他们照价赔偿!”

这话一出,黄果村许经年等人脸色瞬间灰败下去,赔?拿什么赔?饭都吃不上了!

但林振中紧接着的话,又像一道光:“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人活下去!咱们青山屯现在还有点存粮,主要是苞米碴子和红薯干。粮仓钥匙在张叔手里,数目大家伙都知道多少。”

“许队长,你们屯里,现在能拿得出手抵点账的,还有些什么?”

许经年眼睛猛地一亮,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急地说:“有!有!俺们屯子别的没有,后山的老林子离咱们村子斤,山货多!”

“有好几户藏了几张炮制好的上等獾子皮!还有还有秋天采了晒干的野山菌子!还有些老林子里的药材!”

“像天麻、五味子都是好东西!本来想着等开春雪化透,路好走点,想法子偷偷去远处黑市...”

“够了!”郑国栋听他说黑市,立刻喝止。_4?3~k-a′n_s_h!u′._c\o¨m^

林振中却点点头,心中有了数:“许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看向众人,思路清晰地说出他的办法:“你们祸害了青山屯的麦苗,该赔的钱粮,等你们缓过劲来,必须补上!一分不能少!这个债,青山屯记着!”

“现在救急,我们青山屯可以按眼下的公价,用苞米渣子和红薯干,跟你们换你们的獾子皮、干蘑菇和山药材!”

“我们不占你们便宜,该是多少粮换多少东西,市面啥价就啥价,保证公道!”

这话一出,黄果村的人眼神都亮了。

只要能把粮换上来,什么都行。

郑国栋一拍大腿:“好!振中这法子实在!就这么办!”

说完后,他转头瞪着许经年:“听见没?咱们林知青仁义,给你们活路!你们黄果村要是再敢动歪心思,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许经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连点头:“听见了听见了!谢谢林同志!谢谢张队长!谢谢郑社长!俺们黄果村上下,记你们一辈子恩!”

张大海哼了一声,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得邦邦响:“少整那虚头巴脑的!记恩不如记打!”

“该赔的,一厘一毫也跑不了!”

“走!现在就去地里!把损毁的苗子,给老子数清楚!”

......

天刚亮透,山脚那片被祸害的地头就聚满了人。

青山屯这边,林振中、张大海,带着几个眼神毒辣、经验最足的老庄稼把式。

黄果村那边,许经年领着几个队干部,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

郑国栋背着手,脸色铁青地站在中间当见证。

“开始吧。”林振中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第一个下到地里,蹲下身,仔细查看。

几个老把式也立刻散开,像犁地一样,在那片狼藉的区域里一寸寸地看。

“这儿,东起第三垄,靠边这一溜,足有十步长,苗子全给薅秃了!”

“苗子刚分蘖,正是攒劲长的时候,这一薅,连根带土都毁了!补都没法补!”

“看这脚印踩的!不光拔苗的地方,旁边这几垄也被踩得东倒西歪!这蔫吧的,至少又废了半垄!”

越看,老把式们就越心惊,都心疼这被破坏的粮食。

林振中没说话,亲自用脚板丈量着被毁坏的区域。

他步子迈得又稳又准,一步一步,在地头划出清晰的界限。

他弯腰,捡起几根被硬生生拔断的苗根,捻了捻上面的泥土,又看了看旁边被踩塌的苗叶。

“首接拔掉的苗,按损失算。”林振中站起身,对着张大海和郑国栋说。

“被踩坏、压坏的苗,虽然根还在,但伤筋动骨了,后期长势肯定受影响,减产是跑不了的。这部分,按减产三成估算损失。”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老把式都连连点头:“振中说得对!是这个理儿!”

“没错!踩过的苗,看着没死透,可那根都伤了,秋后收成准得掉!”

黄果村的人听着,脸更白了,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人家说得句句在理,都是庄稼地里的硬道理。

张大海手里拿着个破本子和半截铅笔头,就蹲在地垄沟上,一边听一边记,写得飞快:

“东三垄靠边,十步长,苗尽毁,计损...”

“旁侧两垄踩踏,苗伤根,估损三成,计损...”

他写得清清楚楚,损毁位置、原因、估算损失多少斤粮,一条条列出来。

写完一条,还让林振中和几个老把式确认,再让许经年按个红手印。

许经年手指头蘸着印泥,按下去的时候,手抖得厉害,那红印子都按糊了。

他心里像刀割一样,这白纸黑字,红手印一按,就是黄果村欠青山屯的债!

铁板钉钉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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