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死咬着不放的泼辣劲儿,还真有点唬人。·y_u+e\d!u`y.e..+c?o.m/
林振中气得肺管子疼,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跟这对胡搅蛮缠的父女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张大海,眼神清亮坦荡:
“大海叔,这事儿里外是说不清了。我林振中是什么样的人,青山屯的老少爷们、婶子大娘们,都长了眼睛,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林振中行得正坐得首,对得起天地良心!”
“徐清雅,是我林振中三媒六聘、敲锣打鼓、正正经经娶回来的媳妇儿!从她来到青山屯那天起,我林振中这颗心,就只装着她一个!这事儿,全屯子的人,谁不知道?”
“我林振中放着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肚子里还揣着我俩娃的媳妇儿不要,我犯得着去找你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的文盲?”
“我媳妇儿还是屯小的老师呢!教出来的娃娃个个有出息!周小芹,你配跟我媳妇儿比吗?”
这话掷地有声,引得院外一片嗡嗡的赞同声:
“就是!振中两口子感情多好!”
“清雅老师多好的人!”
“周小芹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林振中见火候差不多了,转头对张大海道:“大海叔!这事儿必须掰扯清楚!不然我林振中没法在青山屯立足!清雅更没法抬头做人!”
“既然她一口咬定我干了坏事,光吵吵没用。′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我建议,这事儿按规矩办!”
“把我和周小芹、还有周叔,都带回去,分开关起来,分开问话!问清楚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撒谎,一问就露馅!”
张大海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林振中的意思。他猛地一拍大腿:“中!就这么办!来人!”
他手一挥,身后几个壮小伙立刻上前。
“把周强国带到晒谷场旁边那空仓库去!把周小芹带到队部办公室!振中,你跟我去队部!”
“大海叔!你这是要关押我们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周强国慌了。
“王法?老子就是按王法办事!带走!”张大海眼睛一瞪,不容置疑。
很快,三个人被分开带走了。
张大海亲自押着林振中往队部走,路上低声问:“振中,你打算咋弄?”
林振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叔,诈他们!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就得用点招儿。`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您这样……”
他在张大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大海听得连连点头:“行!看我的!”
晒谷场旁边那间破旧的小仓库里,周强国被反手绑在柱子上,心里七上八下。
张大海推门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背着手在他面前踱了两步,突然停下,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我告诉你实话的意味:
“老周啊老周,你糊涂啊!”
周强国一愣:“大海兄弟,啥…啥意思?”
张大海叹了口气,摇摇头:“你闺女…唉,刚才在队部,她…她可什么都撩了!”
“啥?”周强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撩啥了?”
张大海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诱惑:“她说…都是你逼她的!是你教她这么干的!”
“说她被柳树屯的二流子欺负了,不清白了,嫁不出去了,不如赖上振中,既能拿彩礼,还能住进青砖大瓦房…”
“她还说,只要她咬死是振中干的,你就能逼振中就范…她还说,这事儿成了,以后她当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大海顿了顿,看着周强国那越来越青的脸,又加了一把火:“不过嘛…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这事儿犯法,主动交代了。”
“我张大海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她这算戴罪立功,只要她咬死是你主使,她就能少判几年…你嘛…唉…”
“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周强国瞬间就炸了!气得浑身筛糠似的抖,脖子上青筋暴起!
“这个赔钱货!挨千刀的!她敢卖老子?老子是她亲爹!她敢这么编排老子?老子打断她的腿!”
他破口大骂,唾沫横飞,那狰狞的样子,恨不得把周小芹生吞活剥了。
“大海兄弟!你别听她胡说!是她!就是她自己个儿不要脸!看上了林振中家的好日子!是她回来跟我哭,说林振中摸她了,想欺负她!”
“我才…我才带她来讨说法的!都是这赔钱货的主意!她想攀高枝想疯了!跟老子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强国为了撇清自己,把闺女卖得干干净净。
张大海看着他这副急于甩锅的丑态,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哦?是吗?你确定都是她的主意?那按个手印吧!”
“千真万确!就是她!这死丫头!老子饶不了她!”周强国赌咒发誓。
另一边,队部办公室里。
周小芹被单独关着,心里也慌。
门开了,张大海走了进来,脸色严肃。
“周小芹,你爹那边…可都交代了。”张大海开门见山。
周小芹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我…我爹交代啥了?”
张大海冷哼一声:“交代啥?交代是你自己起了歪心思!是你想攀高枝,想赖上林振中!”
“是你回去跟你爹哭,说振中欺负你,撺掇你爹来闹事讹彩礼讹房子!你爹说了,他是一时糊涂,被你蒙蔽了!现在他全招了,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周小芹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他…他胡说!他污蔑我!明明是他说我名声坏了,不如赖上振中哥…”
“哼!你们爷俩倒是互相咬!”张大海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证据确凿,你爹都认了是你主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蹲笆篱子吧!”
“不!不是我!”周小芹吓得尖叫起来,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就在这时,林振中推门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周小芹。”
林振中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昨晚轻薄你,摸了你吗?行,那我问你,我摸你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