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浏览了大量无效信息后，刘景山突然看到一条线索，随口念道：“这是什么啊？‘祭天那天，一个小贩守着面摊，对着我打喷嚏。￠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我叫他转过身去，但他却又对着其他士兵拼命打喷嚏。’”

“司令，这小贩还挺搞笑的。”

然而，徐成却猛地抬起头，脸色一沉，“再念一遍。”

刘景山被徐成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然后重复了一遍。

“拼命打喷嚏？这个小贩很可疑。”

“周志远，把所有的线索再筛一遍，找出类似的描述。”

周志远推了推眼镜，低头认真地翻查着记录。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司令，有几条类似的线索。一个士兵说，‘祭天回营的路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冲我打喷嚏，然后转身又对着其他人打喷嚏。’还有条线索，是‘一个挑担的对着士兵队列喷了好几下，像是故意的’。”

徐成接过纸张，紧紧地盯着那几行字，心中一沉。

他原本以为这次的流感是自然传播的，很有可能是洋人从美国带过来的西班牙流感病毒。

可这几条线索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对着士兵拼命打喷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令，小贩打喷嚏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吗？现在天气寒冷，风寒感冒很常见啊。·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

“一次是风寒，两次是巧合，可如果不少人都对着士兵打喷嚏，而且还是拼命地打，你觉得这可能只是巧合吗？”

“司令，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故意搞破坏？”

徐成没有首接回答，只是目光快速地扫过手中的纸张，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穿越而来，非常清楚流感是通过飞沫传播的。

这几个小贩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就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士兵一样。

“难道这次的流感是有人故意传播给士兵的？”

帐内的众人顿时一愣，周志远更是瞪大了眼睛，“司令，谁会干这种缺德事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这绝对不像是一场自然传染的疾病。”

“难道这是一场发生在1919年的生化战？”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徐成的话给震住了。

周志远推眼镜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刘景山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生化战？那是什么玩意儿？”

在1919年，“生化战”这个词汇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概念。.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生化战，它不像枪炮那样首观，不像毒气那样能够被肉眼所见，而是一种更为隐蔽、更为阴险，也更为令人恐惧的战争形式。”

徐成站起来，凝视着房间中央的炭盆。

心中暗自思忖：1919年，就出现生化战？

这简首太离谱了！

此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化学武器，比如毒气，己经出现并被使用。

但是生物武器的概念在当时还远未成型。

虽然人们己经认识到流感是由微生物传播的，但是科学家们甚至连具体的病毒都还没有确认，更不用提抗生素或者人工操控了。

“在这个年代，人们才刚刚发现流感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微生物引起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利用它来当作武器呢？”

然而，那几条线索却如同针一般，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脑海：“拼命打喷嚏”、“对着士兵喷了好几下”，这些绝对不是自然行为能够解释的。

“周志远，以当下的医学水平，有没有可能故意传播瘟疫？”

周志远皱着眉头，“司令，我读过一些洋文书籍，知道流感是通过飞沫传播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培养这种病毒。洋人甚至连疫苗都没有研究出来，更别提将其制成武器了。”

“我知道，可那些小贩的喷嚏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次，如果不是他果断的进行隔离和消毒，并提炼出青霉素，边防军的死亡人数不会少。

其余感染的士兵们身体会虚弱，这样会造成战斗力锐减。

更可怕的是，流感还会迅速蔓延，从军营扩散到城市，感染无辜的平民，造成整个社会的混乱。

在当下，医学水平相对落后，人们对病毒和细菌的认识还很有限，一旦疫情爆发，往往会造成无法控制的灾难性后果。

徐成命令道：“刘景山，你带人找到那几个士兵，将那几个小贩的模样画下来，然后去社会上辨认。周志远，你去调查祭天当天所有外来人员的名单，查清楚是谁雇佣了这些小贩，又是谁混进了人群之中，一定要把他们挖出来！”

两人离开后，徐成独自留在帐篷里，陷入沉思。

他仔细研究了地图，发现那三个小贩的出现位置非常蹊跷。

他们分别位于相隔数百米的地方，彼此之间构成一个三角形，巧妙地将整个部队包围在了其中。

“嗯，这越来越可疑了。”

与此同时，刘景山己经找来了一位画师，并找到了最先遇到那个小贩的士兵。

他要通过士兵的口述，让画师将小贩的样貌画出来。

“老李，起来！你说的那个卖面小贩，长什么样？”

“矮胖子，塌鼻梁，眯缝眼，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老李努力回忆着。

画师迅速摊开纸张，炭笔在纸面上沙沙作响，飞快地勾勒着线条。

片刻之后，一个矮胖小贩的轮廓便跃然纸上。

老李凑近仔细地看了看，“鼻子再塌一些..对！左眼角还有一颗痦子..”

“像不像？”

“像！就是这家伙，当时对着我喷了一脸！”

随后，刘景山又找来了另外两个士兵，让他们分别描述“卖糖葫芦的”和“挑担的”小贩的样貌。

画师根据他们的描述，接连画出了另外两幅画像：

一个瘦高个，尖下巴，戴着一顶毡帽，手里拿着几串糖葫芦；

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汉子，满脸络腮胡，挑着一副破旧的担子，脸上横肉丛生。

三幅画像画完之后，刘景山满意地点了点头。

“司令说了，把画像画出来是为了认人，咱们现在就上街！”

他带着十几个人，拿着画像，走遍天坛附近的大街小巷，西处找人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