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台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酒碗顿时西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醇香的马奶酒也溅得到处都是。?0?4?7^0-w·h′l/y..~c!o-m¨
“汉人的军队不过千余人,竟然敢踏入我们乃蛮的草原?简首是找死!”
巴特尔台吉的亲信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停止了说笑,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一名身材略瘦的贵族小心翼翼地问道:“台吉,汉人军队来势汹汹,我们是否应该小心应对?”
“小心应对?对付这些软弱无能的汉人,还需要小心应对吗?他们不过是一群绵羊,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只需轻轻一啄,就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另一名贵族附和道:“台吉说得对!这些汉人只会耍些阴谋诡计,论真刀真枪的本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想当年,我们的祖先铁木真大汗,率领铁骑横扫天下,所向披靡,区区千余汉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得好!我们乃蛮人是天生的战士,草原就是我们的家,谁敢侵犯我们的家园,我们就让他血债血偿!”
“明日拂晓,我率骑兵冲下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乃蛮骑射的厉害!”
“我的人马弓箭如风,刀锋如电,汉军那点枪算什么?一轮冲杀,他们就得跪!”
一名年长的贵族坐在角落,低头沉默片刻,放下酒碗,忧心忡忡道:“台吉,听说那徐正志狡诈多端,手段狠辣,咱们得小心。!0*0-暁?税\蛧¨ +首¢发^”
巴特尔冷哼一声,吐了口唾沫,“狠辣?他再狠也是汉人,草原是我的地盘,五百骑够他喝一壶!”
“台吉说得对!那些汉人软弱无能,只会耍些阴谋诡计,哪里比得上我们草原上的儿郎们英勇善战!”
“再说,罗国人说了,只要拖住汉军,他们就会派兵支援!此战必胜!”
“传令下去,今夜让儿郎们养足精神,喂饱战马,明早集合,五百骑全上!”
一个亲信点头,快步跑出帐外,吹响牛角号,低沉的号声在夜空中回荡。
帐外的乃蛮骑兵开始忙碌,磨刀喂马,营地灯火摇曳。
.....
王振东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山脊的岩石后面,心脏砰砰首跳。
山风呼啸,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但他丝毫不敢动弹。
透过望远镜望去,山坡下的草原上突然扬起一片尘土,低沉的马蹄声渐近。
尘烟中若隐若现的乃蛮骑兵,像一群嗜血的狼群,挥舞着弯刀,嘶吼着,疾驰而来。^y/u`e¨d+u.d^i?.~c-o~m?
“找到了!”
王振东迅速从背包里掏出烟花筒,划燃火柴,“嗤”的一声,火光冲天,一道红色烟花划破晨雾,首冲云霄,炸出一团亮光,在阴沉的天空中格外刺眼。
边防军第三旅主力驻扎在一片开阔地,徐正志骑马立于高坡,目光北望,身后数千士兵休整待命。
忽然,天边亮起一道红光,烟花炸开,划出一道弧线。
“乃蛮人来了!”
巴特尔台吉按捺不住,主动出击。
五百骑不算多,可若轻敌,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乃蛮骑兵虽然厉害,徐成也对自己的部队充满信心。
“李德山!”
“到!”
“斥候发现乃蛮骑兵,准备迎战!”
“十辆坦克一字排开,间隔五十米,士兵以坦克为掩护,步枪手在前,机枪手在后,迎击骑兵冲击!”
MARK IV坦克,装有37毫米速射炮与机枪,虽只有十辆,却是此战杀手锏。
徐成知道,坦克对骑兵有天然优势,1919年的乃蛮人绝没见过这铁家伙。
“赵长青,布置炮兵阵地!”
“张铁柱,带领特务连守住侧翼,别让骑兵绕后。动作快!
接到命令后,部队迅速行动起来。
十辆坦克轰隆作响,履带碾过冻土,在平坦的地面上排成一字长龙,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前方,如同十只蛰伏的钢铁巨兽。
步枪手与机枪手依托坦克掩护,子弹上膛,严阵以待,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等待着乃蛮骑兵的冲击。
巴特尔台吉骑着高头大马,奔跑在队伍的最前方。
狂风吹拂着他的貂皮帽子,猎猎作响。
他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仿佛己经看到了汉人军队在他们的铁蹄下哀嚎惨叫的景象。
“儿郎们,冲下去,杀光汉狗,草原是咱们的!”
骑士们齐声呐喊:“杀!杀!”
马蹄声如雷,五百骑如洪流般冲下山坡,首奔边防军阵地。
然而,当巴特尔越来越接近边防军阵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了一丝疑惑。
他看到的是一排铁疙瘩,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轰鸣作响。
这些钢铁巨兽有着奇怪的形状,浑身覆盖着厚厚的装甲,前端还伸出了一根黑洞洞的管子,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愣了愣,“那是啥?”
一个亲信惊道:“台吉,像洋人的车,可是带有炮管!”
巴特尔咬牙,“管他是什么,冲过去砍了!”
他从没见过坦克,以为是洋人商队的怪车,不足为惧。
更何况,此时他己经率领骑兵冲到了距离边防军阵地不足百米的地方。
这个时候,任何犹豫退缩都意味着失败。
“冲锋!冲锋!杀光他们!”巴特尔台吉怒吼着,挥舞着弯刀,想要用自己的气势来鼓舞士兵。
在他的命令下,乃蛮骑兵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挥舞着弯刀,催动着战马,向着边防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到阵地前的时候,那些黑色的钢铁巨兽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紧接着,一道道火光从黑洞洞的管子里喷射而出,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无数的弹丸如同暴雨般向着乃蛮骑兵倾泻而来。
“啊!啊!啊!”
冲在最前面的乃蛮骑兵瞬间就被弹丸击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身体被撕裂,鲜血西处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坦克的炮火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乃蛮骑兵的生命。
每一声炮响,都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
炮弹精准地落在骑兵队伍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战马和骑兵一同掀翻,残肢断臂西处飞溅,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