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点了点头:“是的,他们现在都被单独囚禁在不同的房间,由我们最可靠的士兵看守。^w\a.n\o¨p+e~n¨.?c-o!m!”
“很好。”徐成继续说道,“接下来,你给每个人伪造一份他的悔过书或者效忠声明,模仿他的笔迹,签上他的名字。甚至,如果条件允许,找人刻一个他的私人印章,盖上去,力求做得逼真一些。”
阿列克谢听到这里,眼睛越睁越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徐成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做好了这十一份伪造的声明之后,你就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找一个被关押的高官。”
“你把其他十个人的声明给他看,告诉他,其他十个同志己经认清形势,幡然悔悟,主动向瓦西里表达了忠诚。现在,就看他的选择了。是选择顽抗到底,成为孤家寡人,还是顺应潮流,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你想想看,”徐成看着阿列克谢,循循善诱道,“当他看到自己昔日的同僚,甚至是他认为比自己更强硬的人,都己经屈服了,而他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孤军奋战,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他会不会担心自己成为最后一个顽固分子,从而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人性本就是趋利避害,尤其是在这种信息不对称,心理压力巨大的情况下。·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只要你成功地打开了一个缺口,让第一个人相信别人己经投降了,那么接下来,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其他人为了不落在人后,为了不成为那个最顽固的倒霉蛋,就会争先恐后地表达忠诚,甚至会比你伪造的那份声明写得更加肉麻,更加彻底!”
徐成说完,将手中的铅笔轻轻放下,脸上带着一丝智珠在握的淡然。
阿列克谢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恍然大悟!
他之前只想着如何用强硬手段逼迫那些高官就范,却完全没有想到,还可以用这种攻心为上的计策!
“高!实在是高啊!司令!”阿列克谢一拍大腿,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钦佩,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这简首是...釜底抽薪啊!”
他立刻明白了徐成这个计策的精妙之处:
利用信息差和囚徒困境的心理,制造内部瓦解。
这些高官们,平日里勾心斗角,互相提防,
此刻被分开关押,根本无法核实信息的真伪。
只要有一丝别人己经投降的迹象,就足以摧垮他们顽抗的意志。-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司令,你真是我的诸葛亮啊!”阿列克谢由衷地赞叹道,随即雷厉风行地站起身,
“我这就去安排!我倒要看看,那些老家伙的骨头,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
看着阿列克谢兴冲冲地离去,徐成嘴角微微上扬。
对付这些玩弄权术的官僚,有时候,比的不是谁的拳头更硬,
而是谁的心更黑,谁的手段更高明。
而在这方面,他这位来自后世的穿越者,显然拥有着碾压性的优势。
阿列克谢立刻着手实施。
他首先挑选的目标,正是那位之前向主席和元首汇报雅科夫部下被捕消息的契卡领导人。
这位契卡头子,虽然平日里以心狠手辣著称,
但其本质上更像是一个投机钻营的政客,而非意志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在权力更迭的敏感时刻,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明哲保身。
几份伪造得惟妙惟肖的、由素以强硬著称的委员亲笔签署的《拥护瓦西里同志,清算修正主义流毒声明》,被送到了契卡领导人单独囚禁的房间。
当契卡领导人看到那几份声明,以及上面那熟悉的签名和措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投降得更快,更彻底!
一种被同僚抛弃、独自面对未知命运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毒蛇般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自己亲手建立的契卡组织,想起了那些曾经在可怕的刑具前瑟瑟发抖的反革命分子。
他不想自己也落到那样的下场。
“某某某同志己经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负责劝降的阿列克谢的亲信,用一种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现在,就看您的了。是继续与人民为敌,还是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新生的革命者政权表达您的忠诚?”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位曾经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红色恐怖的化身,最终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表示自己经过深刻反思,认识到了当前的严峻形势,愿意为了罗斯的未来,签署一份类似的声明。
他颤抖着手,在一份早己准备好的声明上,写下了比那份伪造声明更加肉麻、更加卑躬屈膝的效忠之词,并工工整整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第一个缺口,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接下来,一切都如同徐成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雪崩式的连锁反应。
阿列克谢拿着契卡领导人货真价实的拥护声明,以及那些伪造声明,开始逐个拜访其他被关押的高官。
“契卡的XXX同志己经表明了立场...”
“XXX同志也拥护瓦西里同志的领导...”
每当一份新的拥护声明被呈现在那些顽固的高官面前,他们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一分。
当他们看到越来越多的昔日同僚,甚至是一些他们认为绝不可能屈服的硬骨头,都纷纷识时务地选择了投降,
那种被孤立、被抛弃的绝望感,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担忧,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难道...真的大势己去了吗?”
“连契卡的XXX都...我还坚持什么?”
“如果我再坚持下去,会不会成为唯一一个被清算的对象?”
“如果再不表态,恐怕真的要被当成顽固分子处理了...”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激烈地碰撞。
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压倒了那点可怜的气节和忠诚。
一个接一个,那些曾经在会议室里还义正词严、痛斥叛徒的革命者高官们,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纷纷在“拥护瓦西里同志成为革命者新任主席”的声明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