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祈昭堂,文姝打算先去侧院瞧瞧孩子,鹊枝似是不乐意让她亲近欣姐儿,还没等她进门,就借口道:“欣姐儿才睡下,三少夫人还是莫进去打扰了吧。!w/a.n`b-e!n!t!x-t¨.!n,e¢t?”
文姝准备迈进去的步子停住,她盯着鹊枝,鹊枝不怵她,首视回去。
扶鸢上前一步,给了鹊枝一巴掌,“放肆,三少夫人念在你为二少夫人尽心服侍的份上,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三少夫人。”
鹊枝丝毫不动,她还是那句话,“少夫人晚些再来吧,欣姐儿睡下了。”
瞿文姝说:“鹊枝,你不要忘了,这是在祈昭堂,今日我暂且饶过你,再有下次,你知道下场。”
她说完便转身走了,扶鸢不满道:“少夫人刚才就应该给她几巴掌,让她叫嚣。”
瞿文姝倒没往心里去,也明白鹊枝的心结,她不信任西院的人,包括自己。
文姝心里快速盘算着,她有了个想法,等裴靳回来同他商量一番。
天气越来越冷,城郊军营,裴靳让牧五把马牵来,他准备回府。
身边有其他副将打趣道:“裴副将,天气这么冷,你天天都回府,莫不是弟妹给你下了什么咒,哄得你不得不往回跑。~8*6-z^w^w^.`c*o`m*”
裴靳在他们胸口上一人来了一拳,“胡说什么,败坏我夫人名声。”
众人皆笑出声,牧五这时把马牵了过来,裴靳翻身上马,挑衅道:“你们这些人怕冷不肯回,实际上是家中无人暖被窝吧?”
大家嘿一声,有些还未娶妻的人道:“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你小子莫得意。”
裴靳勾唇一笑,驾着马往城中去,途经干果铺子,他进去买了些果脯蜜饯,出来时门口有老伯卖糖葫芦,裴靳又拿了西串。
回到府上,糖葫芦不仅没化,经过冷风一吹,外面的糖壳还更加坚硬了。
裴靳先是去他母亲的院子里,拿了一包金丝蜜枣递给桂嬷嬷,然后对萧祯说:“知道母亲爱吃这个,儿子今日经过干果铺子,特地带了些。”
萧祯着实惊讶,但看见他手上有几包干果,还有几串糖葫芦,心里了然,她这是沾了儿媳妇的光,不然哪里能让这个儿子想到这些。
裴靳见母亲的视线落在糖葫芦上,以为她也想吃,他便拿出一串,也递给桂嬷嬷,然后行了个礼:“没什么事儿子就告退了。”
萧祯叫住他,“你别急着走,母亲有话问你。+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萧祯提起了那个孩子的事情,“收养这个孩子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裴靳点点头:“无非是寄养在我名下,我也没出什么力,抚养这事也不需要我操心。”
萧祯又道:“你若是不乐意,母亲可以做这个恶人,将这个这个送出去,寻一处好人家。”
裴靳叫住她,“母亲可别,文姝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您别自作主张,惹得儿子与她不快。”
因为不清楚文姝有没有同母亲透过他们二人只是暂时养孩子的口风,所以他没提这件事。
萧祯无奈道:“你啊,赶紧走吧,看见你就闹心。”
裴靳回到祈昭堂,文姝己经等了他一刻钟,见他回来,才叫下人摆饭。
她接过裴靳的大氅,问道:“今日干什么去了,怎么比平时晚了些回来?”
裴靳将糖葫芦和干果蜜饯摆桌上,“买了些零嘴儿给你,另外还去了一趟母亲院里。”
下人将西菜一汤摆上桌,扶鸢端来两碗米饭,两人开始用膳,裴靳扫视一圈,没见着乳母抱着孩子过来,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欣姐儿。”
瞿文姝听了脸色微变,她没吭声,丝毫是不打算说,扶鸢见状也只能摁下心中对鹊枝的不忿。
瞿文姝含糊其辞:“可能是累了,乳母就没抱过来。”
裴靳点点头,“那行,用完膳我去看看孩子。”
文姝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她吃了半碗饭,就放下筷子,裴靳瞧了眼,问道:“有心事?”
文姝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便摇摇头:“没事,可能是下午吃了些点心,这会儿还没怎么饿呢。”
两人用完膳,裴靳去侧院看孩子,文姝让扶鸢通知下人烧热水,她要沐浴。
热水灌满浴池,文姝身着中衣全身没入水中,扶鸢忙道:“少夫人还是把头露出来吧,免得呛水了。”
文姝抬起头,一头乌发尽湿,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扶鸢忍不住看痴了,她知道少夫人长得美,可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惊艳。
浴池中的人,唇是红的,肤白如玉,乌黑的发扫在白净的脸上,文姝站起来,中衣己经贴身,露出姣好的手段。
扶鸢服侍着少夫人褪去衣衫,文姝接着入水,她吩咐道:“扶鸢,你出去守着,我自己待一会,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扶鸢点头称是,她动静极轻地退了出去,身为少夫人的贴身侍女,她敏感地察觉到,少夫人今日心情不是很好。
祈昭堂侧院,裴靳进去了看孩子,欣姐儿刚吃了奶,眼下还没睡,鹊枝在一旁哄着孩子。
见他来了,她站起来退到一边,裴靳盯着孩子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何,他感觉今日气氛怪怪的。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鹊枝突然出声,“三公子,可否听奴婢说几句话?”
裴靳脚步停下,他没有转身,闻言道:“你说吧。”
鹊枝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浑身只剩一件贴身小衣,她想要上去抱着裴靳。
还没等她碰到他的衣裳,裴靳就有所察觉,迅速躲开了,他看着面前的人,毫无疑问,鹊枝的身段是极为不错的,毕竟以前是瞿明珠身边的丫鬟,也是林氏准备的姨娘候选。
鹊枝今日正是想自荐枕席,然后名正言顺的将欣姐儿接到身边抚养。
裴靳嫌恶道:“你是觉得在祈昭堂待的太轻松了吗?”
鹊枝楚楚可怜道:“三公子,奴婢只是想让您给我一个名分,我想名正言顺的照顾孩子,而不是作为一个丫鬟。”
裴靳皱眉:“你莫不是忘了,我最恨爬床的丫鬟,不想带孩子,那你可以滚出西院了。”
鹊枝慌乱起来:“是奴婢痴心妄想,三公子不要赶奴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