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就很喜欢安静,刘愿有些担心地闭紧了嘴巴——他们这么吵闹,可能会惹他生气。,w′b/s·z,.¢o*r/g_
加入小队之前,刘愿就听
过不少轮回小队代理队长“将祈”的传闻,无一例外都是他不听指挥特立独行的光荣事迹……尤其是在安纱队长死亡之后。
将祈掀了掀眼皮,终于开口,声音懒散:“稳重点。”
“叔叔。”
樊天锡终于安静下来,捂着心脏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可能是心死了。
刘愿:“……”
将祈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不,应该说整个轮回小队都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失去了安纱队长,她还以为他们会更加……更加愁云惨雾,更加悲痛一点。
“快到了。”曲溪清突然开口,“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刘愿有问必答:“哦,我在想轮回小队的气氛比我想象中更好……”
“哈哈。”樊天锡又振作起来了,重新扒着窗户笑道,“干嘛?你以为我们会苦大仇深以泪洗面?以为我们副队会像个怨气深重的寡夫……哎哟!”
将祈从后面踹了他屁股一脚,把打了镇定剂的罪犯从座位上提了起来:“快到营地了,准备交接。¢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他瞥了刘愿一眼,平静地说,“她又没死,悲痛什么?”
“啊?”刘愿瞪大了眼睛,“没死吗?”
将祈颔首:“当然。”
刘愿还有疑问,但莫名有些怕他,没有问他,转而问了曲溪清:“可是资料上都写安纱队长已经……”
“哼。”曲溪清停下车,她故作深沉地把手肘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交错撑在脸前方,“我们队长不是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女人。”
刘愿:“……”
“不好意思。”曲溪清扬起一点轻微笑意,“我一直想说说这种台词。”
“她没跟我说再见。”将祈打开了后车厢,回头看她一眼,“她只说‘先走’,所以她一定会回来。”
“只是要等等。”
他单手拖着重刑犯跳下了车。
刘愿呆呆眨了眨眼,下意识说:“万一只是来不及说了呢?”
“我觉得不会。·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曲溪清打开了车门,跟着下车帮忙交接。
车上只剩下樊天锡和新人。
樊天锡哼笑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卷发:“我希望不会。”
“好了新人,你就入队随俗,跟我们一样,当做队长还在就好。就当她只是……”
樊天锡指了指营地不远处,几乎贯通天地的巨大植物,“去那里出差了。”
“哇——”刘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下意识感慨一声,“好大啊!”
虽然资料上看过图片,但亲眼见到,还是会被这样庞大的生命震慑——翡翠一样的绿树贯彻天地,粗壮的根系几乎将一座城市笼罩在内。
“厉害吧?”樊天锡面露得意,“我们队长种的。”
“我跟你说,就算在和平年代,我们队长肯定也能当个种田大户。下车吧,这里我们常来,先带你见见人混个脸熟。”
“哦。”刘愿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脑袋还朝着巨大植物的方向。
另一边,曲溪清和将祈正和拿着资料的营地工作人员对接。刘愿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樊天锡:“其实我还想问,神明之锁禁区不是无法开启吗?那我们怎么把罪犯送进去啊?”
“正常方法不行。”樊天锡也压低声音回答她,“但现在就不是正常年代,咱们有空间系异能者。”
刘愿一怔,下意识看向将祈:“副队不就是……怪不得让他来送犯人。”
“那倒不是,咱们副队被严令禁止接近神明之锁十公里内——他现在传送极限是十公里。”樊天锡纠正她,“营地指挥官魏烈也是空间系异能,虽然空间系相当罕见,但咱们人多,再稀有也总能找出几个。”
“嘶。”他东张西望了一番,“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着老魏啊。”
刘愿默默记下,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樊天锡哭笑不得:“你问题可真不少。”
“问吧,谁让我是靠谱又成熟的前辈呢。”
刘愿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脸颊:“咱们穿成这样来真的没问题吗?”
她心虚地把夹脚拖往身后藏了藏。
曲溪清给她发的通知,只说带好舒适的衣物,她就光明正大穿着大裤衩夹脚拖来了。曲溪清自己也是一身二次元痛装,樊天锡穿得像个东南亚毒丨枭,唯一像个人的只有一身黑的将祈。
身边就这几个人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但跟营地里这些全副武装的作战员站在一块,就显得他们……格外不正经。
“啧,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就是出外勤的福利,没人能管得了我们!”樊天锡瞟她一眼,“你现在穿得不比作战服舒服吗?今天都快四十度了,穿那么一身黑站在太阳底下跟被放在锅上煎有什么区别?”
刘愿看了眼额头沁出汗水的作战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走,去打个招呼。”樊天锡带着新人走到他们身边,插嘴问了一句,“哎,怎么没看见老魏啊?”
“呃,稍等,我还在交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做事也相当一丝不苟的青年说的话被打断,拧眉看了他一眼,接着往下念,“代号‘教主’,罕见的精神系异能,曾在第六基地内传播古怪信仰,巅峰期教众达到十万人以上……”
樊天锡伸手按住资料,阻止了他读下去,凑过去看他的名牌:“罗鸣,新来的吧?”
他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不用跟我们读一遍,这我们都看过了,你肯定也看过了,重点念念注意事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