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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疯子疯了

沈姝此刻整个人都陷在被褥里,耳朵还在发烫,唇上那点残留的甜意还未散去。,k-a′k.a-x`s.w^.!c+o.m,

此刻她呼吸乱成一团。

这疯子疯了。

她也疯了。

事情怎么能发展成这样啊?

虽然她是想跟湛陵牵扯,可没想到进度能这么快啊?

沈姝脑袋埋在被子里,几乎不敢再看他一眼,眼角的余光里,还能看到湛陵半跪在榻上的身形,压迫感还未退去。

就在这气息还黏着暧昧的时候——

“咚、咚。”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在夜里响起。

屋里气氛瞬间一紧。

沈姝瞬间被吓了一跳,心脏都快从胸口里面跳出来。

可千万别让人知道湛陵在这啊!

湛陵眉头瞬间拧起,俊脸沉了半分,转眸望向门口方向,原本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然收了个干净。

他不悦。

那种压抑的情绪像冷雾一样散开。

刚才明明还温柔低语、动作缠绵,此刻却冷得仿佛能结霜,眼中划过一丝锋锐的暗色。

正当沈姝吓得脸都白了,想让湛陵赶紧离开。

这时湛陵的手轻轻覆在了她头顶。

他声音依旧温柔,指腹在她发顶轻揉:“躺好,别动。\x·q?i+s,h¢e*n¢.?c_o′m¢”

沈姝想要说什么,又听见他低低地补了一句。

语调极轻,却带着少许的咬牙切齿,仿佛每个字都在她耳边碾过:

“下次过来找你要……”

他话音未落,门外又响起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这一次敲得更急了一些,带着掩饰不住的拘谨与小心,像是门外那人也知道——自己这一下可能打断了什么不该打断的东西。

湛陵眉头骤拧,眼底的笑意终于彻底隐去,只剩一层冷凉和烦躁。

他轻哼了一声,那声低低的闷响从喉中滚过,像是被搅乱了兴致,又强行收了性子。

他站起身,衣袍微扬,整个人恢复了那副一贯的清贵矜冷模样,连站姿都透着冷漠与距离感。

沈姝还缩在榻上,睁大眼睛,心跳乱成一团,她看见他迈步离开,只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瞬,她又顿住了。

这人是湛陵身边的人。

那就是他知道自己主子过来找自己。

也就是说,湛陵大晚上进她屋的事……不是秘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走一半。

完蛋了。

侯府内宅对“规矩”两个字看得比命还重,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什么都没发生,只要让人“知情”,那就是一场……绯闻大雷。?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

门吱呀一声打开。

湛陵踏出门槛,月色正浓,银白的光辉如水般泼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那道挺拔而冷峻的身影。

他本就生得极好,五官清隽如画,平日里总是温润端方,一双狭长眼总带着三分清冷、七分从容,看着谁都是风度翩翩。

可今夜不同。

月光洒在他脸上时,映出他眼尾那点被风一吹便艳得发烫的糜丽红意,像是醉了,却又分明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他的唇角还挂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那笑落在眼底,却冷得像是从骨头里浸出来的刀意。

整个人,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温润——

邪魅的很。

就在门前的地砖处,一个黑衣男人单膝跪地,刚要开口。

“世子——”

“砰!”

湛陵一脚猛踹了出去,直踹在他胸口,男人还没说完话,整个人瞬间后仰,狠狠地摔在地上,压得空气都跟着爆出一声闷响。

他狼狈地咳了几声,跪地弯腰喘息,不敢抬头,连连叩首:“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惊扰您……可……”

“再说一句,我把你扔去喂狗。”

他语气极轻,唇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可那笑落在属下心头,却冷得像是淬了毒的刀。

跪在地上的属下身体一僵,额头死死贴着地砖,不敢再发出半个音节。

他能感受到面前那人一步步逼近,靴底踏过地面的声音极轻,却像是压在心脏上的石块,沉而冷,步步逼命。

湛陵俯视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屈,骨节绷得发白。

他那副原本该温润如玉的脸,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极冷——

眼尾那抹红,艳得像硃砂点在雪上,染着一股暧昧未褪的薄热,却遮不住他眼底正慢慢翻涌的怒意。

此时风过回廊,夜色无声,屋内的灯未点起,身后那扇门却仍半掩着,像一只冷静睁开的眼。

湛陵站定,衣袍微动,低头看着地上那人,眼神像覆了一层沉静的夜水。

他嗓音缓下来,却依旧带着怒火未散的压迫:“你该死,不是因为你打断我。”

他顿了顿,像是连下一句话都要克制住情绪才能说出来:

“是你吓到她了。”

他眯了眯眼,喃喃地笑了一声。

“我都快喂到她心软了。”

说着,他抬手理了理袖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欲走,却忽然顿住。

“今日之事,你敢跟他说,等我睡醒,就是你的死期。”

声音不重,却像一锤封喉。

若是此刻沈姝在场,她一定能一眼看出——

站在月色下的湛陵,跟平日那个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的世子,根本是两个人。

往日的他,行走如风,言笑有度,衣袍不染尘埃,话语间总带着三分风雅、七分从容,让人敬三分、亲三分,不敢轻慢也不舍远离。

可现在的湛陵,整个人裹着从屋内带出来的余温未散的暧昧气息,眼尾染着一抹酒后未褪的红,连呼吸都藏着燥意,偏偏笑意温和,唇角轻扬,宛如春水。

只是这春水下,是淤泥,是钩沉,是一整个被撩拨却未得饱的疯批狩猎者。

他的每一个动作看似从容,实则冷得发颤——

连理袖的动作都带着克制,连回眸的眼神都带着阴鸷。

那是一种被按下去的情绪的火线,仿佛一旦触碰,就会从温文尔雅瞬间炸裂成偏执狂焰。

但屋内的沈姝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湛陵终于走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连魂都轻了三两。

她缩在被子里,大口地喘了一口气,指尖还带着轻颤,心跳像还被那人残留的气息控制着,砰砰乱撞。

太疯了。

真的太疯了。

她刚才甚至差点就……就答应了什么!

不,她不敢细想。

她一边翻着身,一边把被角咬住:“还好还好,我又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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