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抄起56式冲锋枪,大步跨上一节焦黑的车厢。,p^f′x·s¨s¨..c*o¨m?
脚下的木板“咔嚓”断裂,露出半截穿着军靴的尸体,可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几个垂死挣扎的鬼子兵从倒塌的车厢里爬出,还没举起枪,就被李云龙一梭子子弹撂倒。
他踢开尸体,转头对身边的战士说,“仔细搜捕那几个鬼子,其他的一个活口都别留!”
张大彪带着战士们逐节清查车厢,战士们呈扇形散开。
他一脚踢开挡路的三八式步枪,“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小鬼子揪出来!”
突然,张大彪的吼声从第三节车厢传来:“旅长!这儿有大鱼!”
李云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只见两名鬼子军官缩在弹药箱后。
其中一人军装上的将星被弹片削去半边,灰白头发间沾着血痂。
李云龙认得这人跟军长给的画像一样,正是第六师团长谷寿夫。
“老东西,跑啊!”
李云龙用枪管挑起谷寿夫的下巴,“金陵的血债,今儿该还了!”
谷寿夫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叫,突然伸手去摸腰间短刀,却被李云龙反手一耳光抽得栽倒在地。
战士们一拥而上,用绑腿的绳子将他捆成粽子。
“中岛今朝吾呢?”李云龙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目光扫过满地狼藉。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引擎轰鸣。
一辆挂着膏药旗的摩托车冲破烟雾。
一名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一辆完好无损的摩托车来。
“狗日的想跑!”李云龙举枪便射,子弹擦着摩托车尾灯飞过。
“给我追!”沈泉开着装甲车轰然掉头,履带卷起半人高的泥巴,可摩托车早己拐进月台的巷道。
“肯定是条大鱼!一定要给我追上!”李云龙的吼声在炸响沈全耳边作响。
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泉死死咬住前方那团幽灵般的黑影。
他猛拍炮管,75毫米主炮随着装甲车颠簸上下晃动。
摩托车在月台上左穿右拐,一堆废铁堵住了装甲车的去路。
沈泉瞳孔骤缩:“右满舵!撞开那些车厢!”
装甲车硬生生将两节废弃的棚车撞出轨道。
眼见这个鬼子己将摩托车离了铁轨,即将驶上平整的路面。
“这畜生!”他抄起车载机枪,子弹在夜色里织成火网,却被对方蛇形走位轻松避开。
“他娘的,我不信就治不了你!”沈泉盯着仪表盘,突然大喊一声:“老邓,把炮弹全打出去!”
炮手老邓一愣,随即会意,三发高爆弹接连出膛。′幻!想,姬· *埂′辛`最\筷-
剧烈的爆炸掀翻了前方的铁轨,鬼子的摩托车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他跳下装甲车,看见这个鬼子正从己经变形的摩托车里挣扎着爬出。
“让我瞧瞧,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揪着对方的脖子仔细看,“果然给旅长说中了,就是条大鱼,这家伙是中岛今朝吾,差点就让他逃掉了!”
“旅长,抓到中岛了!”
一回到月台,沈泉立刻兴奋地向李云龙邀功。
“先把人给看好!赶紧打扫战场!”
李云龙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两个人渣。
百人斩两个凶手还没抓到,他高兴不起来。
东方既白,江涛站在月台的最高处,望着下方密密麻麻蠕动的身影。
还有两千多个活着的鬼子,他们衣衫褴褛,有的拄着断枪,有的拖着渗血的伤腿,却仍对周遭的一切保持着警惕。
“旅长,这些鬼子怎么办?”
张大彪记得旅长下的命令是不留一个活口。
见李云龙没有回答,他便提高了声音:“全体都有,上膛,准备……”
“慢!”
李云龙做了个停止的姿势,“枪毙?太便宜他们了!”
“把他们都赶进那些报废的车厢!”江涛握紧腰间的驳壳枪。
张大彪一时没有猜到旅长这是要干什么。
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还愣着干啥,按照旅长说的做!”
身后的战士们立即行动起来,刺刀寒光闪烁,将惊魂未定的鬼子往车厢方向驱赶。
两个躲在角落的鬼子兵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恐。
一个身材矮小的鬼子颤抖着嘴唇,用日语嘟囔:“他们……他们不会是要……”
话音未落,另一个高个鬼子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车厢的铁门被重重关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鬼子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开始疯狂地捶打车厢壁,用蹩脚的华夏话求饶。
江涛弯腰捡起一根燃烧的木柴,火苗在他冷峻的脸上跳跃:“烧!一个都别留!”
火苗顺着泼洒的汽油迅速蔓延,瞬间将车厢吞噬。
火焰舔舐着铁皮,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车厢内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
谷寿夫、中岛今朝吾瘫坐在地,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瞪大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己然被吓破了胆。
江涛背过身,死神般凝视着两人,“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这样死去的。”
他要为无数死难的同胞讨回公道,又怎么让这两人轻易死去。
“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大彪的喊声惊飞了树上上的乌鸦。
得知这两千鬼子里面并没有刽子手野田毅和向井敏明。
搜捕队把范围扩大到周边的村庄。
在村西头的破茅房外,战士老周突然停住脚步。
腐臭的气息里,隐隐夹杂着廉价烟草的味道——那是鬼子常用的旭日牌香烟。
他朝身后战友打了个手势,三人举枪慢慢靠近。
茅房的芦苇门无风自动,露出半条布满泥污的裤腿。
“出来!举起手!”老周踹开摇摇欲坠的门板,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只见野田毅蜷缩在茅坑旁,军刀早不知去向,雪白的手套沾满粪污,原本笔挺的军装被撕成布条,像丧家犬般瑟瑟发抖。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嘴角溢出白沫,语无伦次地用日语求饶:“饶命!我可以提供情报!”
隔壁猪圈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战士们踹开腐朽的木门,却见向井敏明浑身裹着稻草,正从粪水里狼狈爬起。
他的军靴不知何时丢了一只,脚趾间还挂着猪粪。
手里攥着的王八盒子早己锈迹斑斑。
当刺刀抵住咽喉的瞬间,这个曾经的刽子手突然瘫软在地,裤裆里渗出刺鼻的尿渍。
“旅长,人抓到了!”
战士们用麻绳捆住两人的手腕,拖拽到李云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