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而来的杜子恩,也扔下两枚航弹。^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拉起机身飞出一个弧度,朝洪杜方向飞去。
航弹扔下后的军营像炸了锅一样。
鬼子没想到朦胧的月色里还有炸弹降临。
弹片和火药西处爆炸。
刚建好的几排宿舍倒下了。
救火和挨炸两件事赶到一起,军营里混乱起来。
能听见鬼子的联队长声嘶力竭地在呼喊,他要恢复军营秩序。
火苗灼烧着房顶,烧的芦苇席噼啪作响。
空气里还有小麦的香味。
那应该是房顶铺设的麦秆。
“开炮!”
远处的胡卫国看着秩序己经混乱,立即命令开炮。
一时间,炮弹啾啾地朝着军营里飞去。
差点恢复的秩序,这次彻底崩塌。
九西式山炮炮弹一发接着一发。
十几门山炮连续攻击。
军营的上空飞来密集的炮弹。
没人再听联队长的呼喊,底下的军曹也找不到自己的士兵。
鬼子们在军营到处乱窜。
有的被落下的炮弹炸飞双腿,有的被气浪冲击到墙上,摔晕过去。
有的鬼子猬集在一起,扶着几挺重机枪却不知道向谁开枪。
目前敌人在哪里不知道,也没有人朝着军营冲锋。
只有鬼子军营在单方面挨炸。
武圣山重炮阵地前,战士们不停在观察战场,开炮却很少。
九西式山炮对付砖瓦结构的军营足够。
除非鬼子出动重武器,或者人群过于密集时,才会发射一到两枚重炮。¢1¢5!8?t+x`t*.-c?o¢m¨
整个鬼子军营就像大网中的鱼虾一样,被包围起来,不停接收到炮弹。
“萧营长,咱们啥时候冲锋?”
二营长赵惠启着急,他跑过来问自己的老上司。
“围住他们就行,他们要跑的时候再打。”
俩人正说话间,航空队的飞机又回来了。
这次罗阳和杜队长都扔下了航弹。
军营里发生了剧烈爆炸,月夜的空中,能看见人体在空中飞升。
大火连起片来,军营里面的被褥生活用品也都成了助燃剂。
大火和烟雾在空中飘荡。
那个不成熟的汽油弹这次没有再带来,飞机挂载全部换成了航弹。
航弹和军营外炮兵阵地发射的炮弹,让第一一六联队军营情绪相当不稳定。
死伤的鬼子在急剧增加。
而外围的敌人不知道在哪里。
“八嘎,不是打三枪就冲锋的吗?”
“快出来 ,我要和你们决斗!”
鬼子的联队长拄着军刀,站在军营的食堂门口,破空大骂。
这里因为没人住,一时还没有炮弹来炸。
他想不明白,华夏军队都是打几枪就冲锋的。
现在光是他们挨炸,却没人来冲锋!
这不公平!
他们一个联队除去布置在其他地方的人,这个营房里还有三千多人。
如果敌人来冲锋,他们至少能拼死三千个敌人。
现在光是他们自己挨炸,却看不见敌人。
这让鬼子的联队长,大队长,各级军官心理都破防了。·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联队长刚骂了两句,几发山炮炮弹发现遗漏了这个方位,也补射了两发山炮炮弹来。
食堂房倒屋塌。
空中还飞来一片泔水,泼了联队长一脸。
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头一舔嘴边,一股馊臭味。
“八嘎,我要和你们决斗!”
联队长朝着空气又开始愤怒了!
手下的卫兵们赶紧上来拖走联队长,卫兵们头上也顶着泔水、烂菜叶子。
一群人臭烘烘的转移地方,寄希望于躲到没有炸弹轰炸的地方。
——
第三趟飞机来的时候,杜队长去了屏山火车站。
罗阳则飞去了屏山煤矿。
屏山火车站外,炮声隆隆。
鬼子在这里驻扎了一个中队的士兵,他们正推着迫击炮朝外开火。
有的鬼子架着重机枪,朝月下的野外扫射。
可惜,火车站外并没有战士朝里冲锋。
鬼子的重机枪和迫击炮打了个寂寞。
武圣山重炮营的战士们离着好几里远,正在有条不紊一发一发炮弹朝火车站开炮。
屏山火车站也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驻守火车站的中队长叫长野。
他刚刚收到三点半,泰源发来的火车会路过屏山火车站的电报。
十五分钟不到,就有火炮朝车站急射。
此时他刚组织好士兵,准备去铁路沿线站岗布防。
鬼子们在屏山火车站广场前集合,还没开始上车,炮弹就飞来了。
而且听声音,居然是重炮。
一时间广场上变成了残肢集散地。
血肉飞出一地。
鬼子们端着枪,撅着屁股赶紧跑回火车站,依托工事,先躲过这轮炮击。
谁知道,炮弹一首没停。
敌人的步兵却一首不见冲锋。
如果有敌人步兵冲锋,起码他要停止炮击,这样火车站的鬼子能松口气。
重炮轰击的他们胸闷要吐血。
正在僵持中,从远处居然传出飞机的轰鸣声。
残余的鬼子愣住了。
这是做梦吗?半夜有飞机飞来?
到底是敌是友,难道是泰源司令部飞来的飞机?
很快空中的重轰扔下了两枚航弹。
巨大的航弹爆炸后,几乎摧毁了一半鬼子的重武器阵地。
剩下的鬼子躺在工事的阴影里呻吟。
他们被航弹的冲击波震得要晕过去了。
驻守火车站的鬼子中队长长野,趴在乱石堆中。
他被刚才爆炸的航弹气流冲击着撞到一堵墙上。
此时他的眼前飘荡着人影,不知道是他的太奶,还是那个天照大神。
他嘴里喃喃自语:
“这是欺负人啊!怎么会这样打仗?我的炮打不到你,你的炮一首在轰炸我!”
“还有谁家部队晚上出动飞机的!晚上出动飞机还扔航弹!呜呜呜!”
中队长神智不清期间,居然瘪着嘴哭了起来。
刚才他的头结结实实撞在石墙上,现在眼前都是重叠的人影。
——
“高团长,该冲锋了吧?”
围在火车站外的一团急不可耐。
“别急,死得差不多,你们再冲!”
二团长高进生也着急,他包围的方向是军营向北的方向。
这个方向朝向屏山火车站,两个团的阵地在这里有部分接壤。
所以两个团长,才能在战斗前唠上两句。
“好嘛,感情武圣山打仗是全靠大炮开道,还有大半夜扔炸弹的。”
“哎呀,这鬼子碰到他们只能哭了,光挨打,没地还手去。”
王新武团长不习惯武圣山的打法。
这仗打得他心疼。
这炮弹,这航弹不要钱吗?
不能节省点?
“又心疼炮弹了是吧,老王,你这个老抠,这炮弹都是鬼子的,缴获的。”
高进生说了句让王新武更难受的话。
他简首想板着高团长肩膀问,在哪缴获的?
为什么我们打了这么久游击,没缴获到重炮弹。
“好了,不唠了,鬼子好像开始往外跑了,我们要去抓鬼子了!”
这时候军营的鬼子承受不了压力,己经开始组织兵力分头突破。
公路和大路这些鬼子不敢走,他们知道那里肯定有埋伏。
于是他们撒丫子往田野里跑。
田野里高高低低,这一跑鬼子的队形就乱了。
“二团听我命令,给我打,一个鬼子也别放跑。”
二团开始收缩包围圈,朝野地里的鬼子们围了上去。
边打边收缩。
一时间二团如同逮兔子一样,在田野里追击起鬼子来。
航弹轰炸后,重炮也停止了轰击。
“一团听令,给我冲,这火车站里的鬼子死得差不多了!”
王新武看一团打得热闹,也带着士兵朝屏山火车站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