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林黛玉看着林如海和范闲的举报就没有停过,可是贪官污吏少了吗?没有!
造反本就要杀人,前朝污吏祸国殃民,刀下清算本是改朝换代的常规流程,不是吗?
林黛玉登基,国号大安,封林如海为太上皇,林幼安为护国长公主,范闲为亲王,其余各人也皆有封赏。_s?j·k~s*a/p,p~.?c*o?m-
也不知道林黛玉是不是故意的,贾探春和贾环两人被封了国公,贾探春为镇国公,贾环为辅国公。
曾经国公府里的两个小可怜,如今竟轻易登顶先祖浴血百战才得的勋阶。
而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林黛玉登基那日,贾政扶着贾母上街去看銮驾巡街,贾母己经很老很老了,老到她己经忘记了自己的闺名,她只记得,自己是贾史氏。
她看着光芒万丈的林黛玉,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果当年她没有为了家族放弃敏儿,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不会重来,她的玉儿,永远不会原谅她了。
贾政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指尖却抠进贾母肘窝:“母亲当年...竟信顽石堪配真龙?”
贾母的泪珠忽然就滚滚而下,她试图追忆,脑海中却只剩雾霭,她记不起当年抉择的缘由,拼不出贾敏临终的面容,连自己闺名也消散如烟。@|: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
若放在从前,贾母早就晕过去了,可是近来日子虽苦,她的身子却比从前健壮了不少,贾母枯瘦的身影竟挣开搀扶。
她疯了,一会喊着玉儿,一会喊着敏儿一会又喊着贾代善的名字跑远了。
鸳鸯瞪了贾政一眼,追着贾母走了。
贾政此刻也落下了泪来,母亲,我们都错了,我们就这样,痛苦下去吧。
林黛玉登基之后,林幼安和范闲也是松了口气,退休的美好生活在等待着他们!
范闲握住林幼安的手,深情而又眷恋:“江南淡淡雨潇潇,与君暮暮复朝朝,安安,我们先回江南,看小桥,看流水,看......”
林黛玉无情地打断了范闲的畅想:“姐夫,先别想江南了,我这里还有点事儿要你和阿姊帮忙。”
看着林黛玉递过来的《豆沙楼建立计划》,林幼安和范闲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初李离思教授也就是司理理被拒绝的一份份退休申请。¨c*h*a`n/g~k`a¨n`s~h-u·.?c¨o,m,
林幼安面如死灰:“善恶到头终有报!”
范闲如丧考妣:“苍天饶过谁!”
林黛玉嘴角微抽 ,假装没有看到两人做作的表演:“探春妹妹去边疆抗敌了,迎春姐姐和惜春妹妹准备打下东边那个小岛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佛真理。
若若姐姐和环哥儿在负责编写新的鱼鳞图册和黄册,范思辙在经营国库,凤姐姐和平儿姐姐在考察百官,就连父亲和范叔这把年纪都抢了史官的活说正是闯的年纪。
姐姐,姐夫,你俩十八岁,要退休?睡得着吗你俩?”
林黛玉表示,她是自家姐姐姐夫最优秀的学生,她是绝对不会记仇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贾惜春和贾迎春己经超过了他们的偶像唐三藏了,毕竟唐三藏的原型玄奘法师求取真经是凭自己的本事偷渡出去的。
唐三藏在前面跑,国境线在后面追,而贾惜春和贾迎春不一样,她俩走到哪,哪里就是国境线。
绘制鱼鳞图册需要去各地调查,林幼安眼睛一亮:“我想......”
林黛玉首接拒绝:“不,你不想!”
林幼安咬牙切齿:“有你真是我俩的福气。”
林黛玉满脸真诚:“有姐姐姐夫是我的福气。”
接下来的几年里,林黛玉将所有的土地收归国有,按人口分口分田,不得买卖,改革科举,增加庶务科,不论富贵,不论贵贱,不论男女,皆可参加,建立巡查组巡查各地官员,巡查组人数和人员都不固定,每年春分时节在京官中抽签决定。
大力推广新农种和新耕种工具,在各地建立豆沙楼分校,开启民智。
要做到这些,帝王的威信和掌控力,得力的属下,还有富裕的金钱,这三者缺一不可。
而林黛玉恰好都有。
范思辙的赚钱能力不容小觑,贾探春的抢钱能力也不容小觑。
瓦剌这么多年,有事没事就往东边打家劫舍,也是等到属于他们的阎王爷了。
林黛玉这些年将朝政牢牢掌控在手中,众人对她能力心悦诚服的同时,也不由惊叹于林黛玉的权欲惊人,更惊叹于林黛玉与贾环几人的君臣一心。
不是没有人试图挑拨离间,第一个找到的就是贾环,毕竟以他们的朴素观念来说,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贾环笑意盈盈地说:“杀了。”
大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贾环:“杀你还要挑日子?这种小事儿我自个就能决定了。”
十几年之后,林黛玉又提出了坚持一夫一妻制,取消小妾制度,取消奴隶制度。
这一次,施行的就很顺利,主要是没有啥人敢反对,而且林黛玉当年杀得太干净了,也没多少人家还有小妾和奴仆。
这一年,精神时常崩溃的贾母终于离开了人间。
到底在贾家借住过几年,薛宝钗前来送贾母最后一程,她坐在贾母的灵前,久久不能回神。
她也参加了科举,当上了官员,哦现在不叫官员了,叫公务员,可是自恃才学过人的她怎么如今还是个底层公务员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被那些经济学问驯化得太彻底了,她和这个新生的王朝格格不入。
即使她是个演技很好的人,也不免在行动间露出几分端倪,那种属于世家的,高高在上的冷漠。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薛宝钗轻声呢喃着这首前几日林黛玉所做的诗。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
这不是颂诗吗,怎么还真的有人为了几句虚言,献出自己的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