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海突然惊醒,看了下西周,才知道是在自己办公室。·x!j?w/x`s.w!./c\o.m`从椅子上站起,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心中的情绪有所缓解后,这才看了下时间。
己经是下午三点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可以出门了。
陆学海带好武器,走出办公室,点了两名自己最近提拔的亲信,就坐车离开局本部。这辆车还是前段时间抓的一个商人上贡的,原本处里有给他安排一辆座驾,只是那辆车有些旧,陆学海得了这辆刚买不久的新车后,自然就把旧的换掉了。
车在一个茶馆边上停下,陆学海下车,让司机在车里看车,自己带着两名亲信走入茶馆。
一走进去,就有道悦耳的声音传入耳内,那是台上有人在唱戏。虽然是清唱,没有伴奏,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有茶馆伙计看到陆学海,就迎了上来,“陆先生来了,楼上的雅间己经为你准备好,请跟我来。”
这个茶馆的雅间,都是面对一楼的小戏台,茶棺不时会有戏班表演,或者说是茶艺表演及曲艺演出。陆学海走入雅间前,对伙计说道:“我这两位兄弟的所有吃喝,都算在我帐上。′山.叶?屋? *首·发,”又对两名亲信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先听会戏曲,如果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亲信点头应下,陆学海便走入雅间,关上门。两名亲信在陆学海雅间最近的桌子边坐下,他们知道自己上司有个习惯,就是看戏听戏时,周围不要有人,所以如非必要,他们是不会走进雅间。
很快伙计就把茶和茶点送至雅间,同时把两名亲信点的茶水和糕点也送了上来。
陆学海把门关好后,就在雅间坐下,没多久边上的雅间传来轻微的敲击声,要不是陆学海一首留意,还真听不清。
原来这两个雅间,竟然是有一道门连着,只是这道门两边都能堵上,只有两边同时打开时,才能相通。
这道门比较窄,勉强够一个人通过,门外还各挂着一幅画和茶几遮挡。
“你怎么来了?”门另一边走过来的人,竟然是茶馆的东家,他对陆学海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尽量少来这里。”
陆学海先是看了眼门外,感觉自己的两名下属确实在喝茶聊天,这才低声回道:“情况有变化,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得不来。”
“什么变化?”
茶馆的东家就住在茶馆后面的院子里,那里是他私宅,平时几乎不出门。,6/1′k^s¨w′.`c\o′m,
茶馆有他聘请的掌柜管理,只有陆学海要来的时候发出信号,他在收到后才会走到前面的茶馆来,与陆学海接头。而信号就是陆学海提前订指定的雅间,这个茶馆有雅间七间,其中只有两间是相通的。指定的雅间,自然就是指这两间相通的雅间之一。
陆学海开口说道:“昨天我的手下在抓捕的时候,抓了一位没在计划中的目标,惊动了戴局长。”
“没在计划中的目标,是指什么?”茶馆东家明确感觉到了其中的重点,“这是什么人,还把军统的局长给牵涉进来。”
陆学海解释道:“我不是用抓汉奸来做掩护,做了个行动计划,捉拿我们发现的地下党潜伏小组吗,可惜我们手中的情报不够准确,只能筛选出一批嫌疑人,计划中的目标就是指这些嫌疑人。我在军统中的手下,抓人的时候抓错了人,把目标身边的人当成目标抓了。然后那位被抓的人,颇有些来头,在我想将错就错处理对方时,戴局长那边下了放人的命令,那人昨天凌晨,就被协助我的一组组长给送走了。”
茶馆东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骂人好,“抓错人?还能做出这种事,难怪你们一败再败,这种人只要再多点,我们会轻松很多。”
陆学海脸有些热,没有回话,茶馆东家看了他一眼,“你是怕那人在被你们关押的时候,发现你们名为抓汉奸,实际上是抓地下党的事情暴露出去吗?若是这样的话,不是更好,还省得我们把这事暴露开。”
陆学海摇头道:“我怕的不是这,我是怕戴局长怀疑上我,你也知道抓错人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实在太小,如果戴局长怀疑我是故意这么做的,那后面我们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茶馆东家听后点了点头,想了下说道:“你不是说了,是你手下抓错人,谁做错谁负责,你把那人送去惩罚,表示此事和你无关,虽然会落个不近人情的评价,但能减小戴局长可能会起的疑心。”
陆学海有些不甘心地道:“这样子的话,那我在军统内部可就不好混了。”
茶馆东家说道:“怎么,你还真想一首待在军统?我们倒是可以满足你,只要任务完成,你们国府投降后,你的地位肯定会比今天高很多,到时候他们就算心里再不认可你,对你也得笑脸相迎。”
陆学海立即抬手道:“那就谢过渡部少佐。”
从茶馆出来,陆学海不安的心己经平静下来,渡部少佐给他展望的未来,让他感觉自己行事还可以再激进一点。
“渡部少佐说了,就算国府不投降,自己任务执行完后,也可以去汪主席那边,去上海特工总部任职处长。”
陆学海有些兴奋的想着,走到自己座驾前,正准备钻入车内,却在街道对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三民,他怎么会在重庆?他不是应该去上海的特工总部了吗。”
陆学海在军统能立足,最重要的功劳就是破获并抓捕任卫承,其中谢三民是该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被他暗中抓捕诱降,在完成配合后让其前往上海。最重要的是,上海那边后来还有电报发回来,证实谢三民己经到特工总部。
可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重庆,是自己看花眼了吗?
陆学海低了下头,再重新抬起,往之前的方向看去。谢三民正好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扶了下头上戴着的帽子,快速往前走去。
“没看花眼,是谢三民!”陆学海脑海里数个念头闪过,对两名手下说道:“你们在这等我下,我去前面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