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抱着沈知楠回到床榻时,已是夜深人静。?w_e*n_x^u-e,b~o·o?k′.,c.o¢m¢怀中人闭着眼,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然已经累极睡去。她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唇瓣还带着些许红肿,是方才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放在锦被上,像是怕惊扰一场易醒的美梦。沈知楠无意识地往温暖处蹭了蹭,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嘤咛,惹得萧珩心头一软。他掀被躺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拢入怀中,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自已怀里。烛火摇曳,映着她恬静的睡颜。萧珩凝视许久,指尖不自觉地拂过她颊边散落的青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这一整日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她羞红的脸,发间颤动的鸾枝玉簪,还有在浴池中情动时唤他"琰之"的软糯嗓音。原来与她亲近,竟是这般滋味。像是饮了陈年的佳酿,从喉头一直暖到心底,又像是踩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却又无比踏实。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已也会为儿女情长所困,甘愿沉溺其中。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皱的眉心,萧珩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怀中人似有所觉,往他胸膛处又贴近几分,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寝衣拂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何为圆满。那些征战沙场的荣耀,那些朝堂博弈的胜利,都比不上此刻怀中真实的温度。夜风拂过,吹得烛火忽明忽暗,萧珩收紧手臂,将脸埋进她散发着淡淡梨花香气的发间。——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晨光透过纱帐,在锦被上洒下斑驳的金辉。沈知楠悠悠转醒,发现萧珩仍在沉睡。他冷峻的轮廓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柔和,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薄唇微抿,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她怔怔望着他的睡颜,昨夜浴池中的画面蓦然浮现——水雾氤氲中他滚烫的怀抱,落在颈间的细密轻吻,还有他情动时一遍遍唤她"楠儿"的暗哑嗓音......脸颊顿时烧了起来,连耳尖都泛起嫣红。*a\i′t^i~n/g+x^i^a`o^s·h¢u~o^.^c\o!m*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唇。那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与她记忆中强势索取的炽热截然不同。指尖传来细微的酥麻,让她羞赧地垂下眼眸。忽然,指腹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扫过。沈知楠慌忙抬眼,正对上萧珩含笑的眸子——他不知何时醒了,正将她的指尖含在口中轻吮!"!"她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扣住腕子。"楠儿,"他低低笑着,晨起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醒了就偷看我?""没...没有。"她小声辩驳,却被他拉着掌心贴上面颊。"想摸哪里随便摸,"他带着她的手缓缓下移,从棱角分明的下颌,到滚动的喉结,再到肌理分明的胸膛,"这里也可以......"当指尖触及腰腹处紧实的线条时,沈知楠如被火烫般缩回手,整个人几乎要埋进被子里。萧珩却不容她逃,长臂一揽将她困在身下,薄唇贴着她泛红的耳尖轻喃:"楠儿害羞的样子都这般诱人。"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处,惹得她浑身一颤。"你......"沈知楠羞恼地瞪他一眼,却不知自已眼尾含春的模样更添风情,反倒引来他一阵低沉的笑。那笑声震得相贴的胸膛微微发麻,让她耳根更烫了几分。转头望向窗外大亮的天光,沈知楠忽然想起什么,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你又没去上朝。父皇那边......"萧珩浑不在意地捉住她作乱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无甚大事,去了也是听各部官员扯皮罢了。>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说着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颈侧,"哪有和楠儿在家有趣。""!"沈知楠被他直白的话语惊得语塞,莹白的肌肤瞬间漫上绯色。这人与从前判若两人,情话张口就来,让她招架不住。"我...我该起身了。"她慌乱地别过脸,撑着床榻就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捞回怀里。"急什么?"萧珩指尖卷着她一缕青丝,意味深长道,"昨夜教你的,可都记住了?"这话让沈知楠想起那些羞人的画面,顿时连脚尖都蜷缩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挣脱他的怀抱,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才找回几分清醒:"你、你在胡说我不理你了!"萧珩慵懒地支着额,锦被滑落至腰际,露出精壮的胸膛。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那些陈年伤疤都显得柔和起来。他含笑望着她慌乱系衣带的模样,忽然道:"过来。"沈知楠警惕地后退半步:"作甚?""给你簪上。"他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玉簪,唇角微扬。她犹豫片刻,还是慢慢走近。萧珩抬手,指尖穿过她如瀑的青丝,轻轻将玉簪插入发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好了。"沈知楠刚要退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你——"她以为他又要捉弄自已,正要嗔怪,却见他忽然掀开锦被下了榻。 "!"沈知楠瞬间瞪大双眼——这人竟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晨光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宽肩窄腰一览无余。她慌忙转身,耳根红得几乎滴血。萧珩从身后环住她,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楠儿帮我更衣可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见她僵着不动,他又软声诱哄:"楠儿~好不好?"尾音上扬,带着罕见的撒娇意味。沈知楠被他磨得没办法,轻咬下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萧珩顿时眉开眼笑,牵着她走到衣架前,却故意展开双臂,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她红着脸拿起里衣,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他结实的肌理。每系一根衣带,都能听见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当系到腰间玉带时,纤白的手指绕过他精瘦的腰身。就在她倾身向前时,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腰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进他怀里。"呀——"她轻呼一声,额头撞上他结实的胸膛。抬头正要嗔怪,却被他趁机低头攫住双唇。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短暂却炽热,分开时还故意在她下唇轻咬了一下。"你......"沈知楠羞恼地瞪他,眼尾还带着未散的红晕。萧珩低笑,拇指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楠儿主动投怀送抱,为夫怎么忍得住?"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愉悦。"谁、谁投怀送抱了!"她气得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要往外间走。却不曾想这一动,他刚随意插入发间的玉簪突然滑落,青丝如瀑倾泻而下。萧珩眼疾手快地接住玉簪,顺势将她拉回怀中:"跑什么?"指尖勾起一缕散发别到她耳后,"连发簪都不要了?"沈知楠挣不开他的怀抱,只得红着脸道:"我要去洗漱了......""正好,"萧珩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往外间走去,"为夫也还未洗漱。"他的掌心温热,手指修长有力,将她纤细的指尖完全包裹住。她低垂着眼睫,任由他牵着往外走,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霜降早已备好了温水帕子,见王爷牵着自家小姐出来,小姐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忍不住抿唇偷笑。王爷终于待小姐好了,真好。沈知楠净了脸,霜降正要上前替她梳发,却见萧珩已洗漱完毕,径直走过来,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梳篦。"我来。"他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霜降一愣,随即会意,眼中笑意更深,悄悄退了出去。沈知楠坐在妆台前,从铜镜里看着萧珩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拢起她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熟练。她安静地坐着,任由他替她挽发,铜镜里映出他专注的眉眼,冷峻的轮廓在晨光里竟显得格外温柔。不过片刻,他便替她绾好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又取了鸾枝玉簪固定,指尖在她耳畔流连一瞬,才缓缓收回。"好了。"他低声道,随即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现在,该楠儿替为夫束发了。"沈知楠耳尖一热,她从镜中看着他披散的墨发,起身站了起来。萧珩在她面前的矮凳上坐下,墨发披散,如缎般垂落。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梳篦,指尖轻轻拢起他的发丝。他的发质极好,乌黑顺滑,梳齿穿过时几乎毫无滞涩。她小心翼翼地梳理着,生怕弄疼他,却不知萧珩正透过铜镜,静静注视着她微红的脸颊和轻颤的睫毛。"楠儿。"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嗯?"她下意识应声。"日后,我每日都替你绾发。"他顿了顿,又道,"你也每日替我束发,可好?"沈知楠指尖微顿,心跳如擂鼓。——他这是在承诺什么?她不敢深想,只低低"嗯"了一声,继续替他束发。萧珩唇角微扬,眼底浮现一丝满足。餐桌旁,霜降正候着,见两人携手过来,王爷神色虽淡,眼底却带着罕见的柔和,而自家小姐耳尖微红,唇角抿着浅浅的笑。霜降忍不住抿唇偷笑,悄悄退到一旁。——看来,晋王府的春天,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