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内烛火轻摇,沈知楠倚在屏风旁,望着萧珩熟练地给团宝洗漱、更衣,再将小家伙哄睡,一气呵成。!2,y,u,e¨d\u..-c.o?m!团宝蜷在父王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眼皮渐渐沉重,最终沉入梦乡。
萧珩小心翼翼地将团宝放到床榻上,掖好被角,动作轻柔。沈知楠看着这一幕,轻声感慨:"有琰之在,我这个当娘亲的,倒显得不称职起来了。"萧珩转身走到她身旁,指尖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安安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沈知楠抬手贴上他的面颊,掌心触及他微凉的肌肤。他垂眸,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倦鸟。"安安这样看着为夫作甚?"他低声问。沈知楠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已。萧珩顺从地弯下腰,与她平视。她在他眼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方才琰之这里,很疲惫。"她的指尖轻触他的眼角,"是因为无生教吗?"萧珩微微一怔,随即低笑。——还真是瞒不过她。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她也能察觉到。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幽兰香。"都过去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安宁,"安安是我的明月,照亮了我来时的路,让我走了回来。"——不用再在黑暗中煎熬。沈知楠心尖一颤,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我会一直陪在琰之身边,一直。"沈知楠抱得格外紧,像是要将自已融进他的骨血里。萧珩双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搂进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2.c¢y,x~s?w-.?n¨e-t/忽然,他低唤一声:"影一。"黑影闪过,影一不知何时已立在房中,甚至不需萧珩吩咐,便默契地抱起熟睡的团宝,转瞬消失在门外。动作之快,连一丝风都未惊动。沈知楠还未反应过来,房中已只剩他们二人。萧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净室走去。沈知楠这才回神,轻轻捶了下他的肩:"你做什么?"萧珩勾唇浅笑,眼底暗流涌动:"今夜安安如此主动,为夫岂可辜负?""我哪有......"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带入雾气氤氲的净室。温热的水瞬间浸透衣衫,萧珩紧紧贴着她,身体滚烫得吓人。他含住她耳垂,声音低哑:"安安,乖,帮帮为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带着勾人的蛊惑:"晚上吃太多了,要安安帮我才能好。"水波荡漾,烛火摇曳。窗外,月色羞怯地隐入云层。翌日清晨,天光微亮。萧珩醒来时,怀中人儿仍睡得香甜。沈知楠蜷在他臂弯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间,衬得她肌肤如雪。她呼吸轻浅,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唇瓣还带着昨夜被他疼爱过的嫣红。萧珩唇角微勾,眼底漾起一丝愉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教",他的小妻子早已不似最初那般羞涩。虽然平日里依旧会脸红,但在床笫之间,却会红着脸配合他所有的要求。想起昨夜她一边羞恼地瞪他,一边在他身上生涩动作的模样,他眸色又深了几分。低头在她额间轻吻,又顺着鼻梁一路吻到唇角。沈知楠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p′f·w^x¨w`._n?e/t\"安安......"他低声唤她,手指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窗外,鸟鸣渐起,晨光透过纱帘洒落榻前。沈知楠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脸上一直有只恼人的手在轻轻摩挲。起初她还挥手拍开,可那手指不依不饶,最后气得她猛地睁开眼睛——萧珩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正含笑望着她。"大清早的做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他。萧珩低笑,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已经辰时了,不算早上了,安安。"沈知楠一怔,抬头看向窗外——日头高悬,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一地。她顿时懊恼地坐起身:"你怎么不叫我?团宝呢?"萧珩跟着坐起,拿过一旁的衣物为她披上:"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见她着急,又补充道,"团宝没事,影一带他去园子里玩了,早膳也喂过了。"他动作慢条斯理,指尖系着衣带,还故意在她腰间流连。沈知楠见他这副模样,气得捶了他一记:"在别人家里呢,就睡到现在,多难为情!"萧珩不以为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昨晚为夫吃了那么多'补品',今日安安起得晚了,他们应该能理解。"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沈知楠耳根瞬间通红,简直要被他这无耻的模样气笑了:"琰之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皮了。""要脸皮做什么?"萧珩理直气壮,"要安安就够了。"正说着,门外传来左棠棠清脆的声音:"楠姐姐,你醒了吗?"沈知楠顿时手忙脚乱,一边系衣带一边瞪萧珩。后者却气定神闲地起身,从容不迫地整理衣袍,又拉着他走到梳妆台坐下为她绾发。"起了,一会洗漱完去花厅。"他淡淡道。左棠棠在门外应了一声:"好嘞。"就蹦跳着离开了.花厅里,左棠棠托着腮出神,见沈知楠进来,连忙招手:"楠姐姐快来,早膳刚热过,趁热吃。"说着朝她身后张望,没见到萧珩的身影,不由打趣,"真是稀奇,萧二公子竟没黏着你一起来?"沈知楠无视她的调侃,小口喝着粥,淡淡道:"琰之去找束风了,应当有事要谈。"左棠棠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继续托着腮看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知楠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沈知楠抬眸,忽然问道:"你和束风刚回云隐山庄时,他是怎么说服你爹的?"左棠棠一怔,眼前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形——那日,左棠棠带着束风回到云隐山庄时,正值落日时分。大厅内,左清商端坐主位,目光在女儿和束风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叹。他本就属意束风做女婿——云隐山庄势大,膝下却只有棠棠一个女儿,若没个武功高强、能镇得住场面的夫婿,日后这偌大家业要如何支撑?可眼前这情形......束风站得笔直,面容严肃板正,活像来讨债的,哪有一丝情意绵绵的模样?左清商暗自摇头,心道这两人怕是没戏了。就在他惋惜之际,束风忽然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抱拳一礼:"左庄主,我要与棠棠成亲。"左清商:"???"——什么情况?坐在一旁的左棠棠蹦起来,跑到父亲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摇晃:"爹!我和木头已经互通心意了,您快些同意嘛!"左清商看着女儿这副还没出嫁就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是,他原本是想撮合他们的。——可此刻看着女儿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那股子老父亲的不甘突然涌了上来。再看向束风时,左清商的眼神已然变了。——自已娇养大的姑娘,这小子凭什么?!——就凭他整天板着张脸?凭他剑法好?凭他在江湖上名声响?——不行!越想越不痛快!"咳,"左清商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束贤侄啊,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束风一愣:"庄主的意思是......""我左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左清商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既然要成亲,不知贤侄为棠棠准备了什么?"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束风空荡荡的双手——你小子两手空空也好意思来提亲?束风闻言,转头看了看左棠棠,忽然丢下一句:"我三日后再来。"说罢,直接转身走了!走了!左清商坐在主位上,盯着束风离去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情况?按照常理,难道不该是你来我往拉扯一番,最后他这个做父亲的"勉为其难"点头同意吗?这小子直接走人是几个意思?他刚把头转向自家女儿,希望女儿能给个解释,结果——左棠棠也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已房间,只留下一句:"爹!您等着吧!"大厅内,只剩左清商一人凌乱地坐在原地。他茫然地端起茶盏,又放下,喃喃自语:"方才......确实是在说成亲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