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这一桌,除了皇上和云老太爷、靖北王之外,还有昭平伯和蔺老太傅。′w¨o!d^e?b~o-o!k/s_._c_o/m*
不按尊卑,按的是关系亲近。沈历娶妻,舅舅云大老爷、云二老爷的地位是最高的。沈暨忙着招呼宾客,给大家敬酒。虽然皇上在,多少有些拘束,但架不住皇上平易近人啊,气氛没受影响,喧嚣热闹极了。沈历和江陵郡主一起被送进新房,还没说话呢,就被豫章郡王和楚扬给架了出来,“别急着洞房啊,先喝酒。”沈历脸红脖子粗,就算很熟了,话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啊。豫章郡王和楚扬他们上回没闹到谢景御和沈挽的洞房,很是遗憾,所以今天他们不准备放过沈历,准备好好闹他一闹。划拳猜酒,那动静大的,沈挽她们在屋子里都听见了。沈挽也没想到皇上这么给定国公府面子,皇上对他们真是好的没话说了。沈挽和卫明珠她们有说有笑,心情极好。吃到一半,卫明珠问道,“采薇快要出嫁了吧?”关系亲近,卫明珠就直接喊叶采薇闺名了。叶采薇脸皮薄,被当众问婚期,有些架不住,这要不是在席上,她肯定就羞跑了。沈挽道,“应该就这一两个月了。”只是这喜宴有些难办。虽然老夫人那一窝被撵出定国公府了,但这半年来,定国公府委实办了不少的喜事,大哥迎娶江陵郡主过门,都是借口冲晦气办的,再办一桩喜酒,御史台真的要上折子弹劾了。·w-e.n·x~u\e!t¨x?t-.*c`o\www. 但叶采薇对周家感情很深,总不好拖到明年再办。这边沈挽在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那边沈暨敬周大人酒,有同僚就笑道,“定国公外甥女什么时候出阁?”沈暨道,“我也正为这事为难呢,这几个月,我定国公府接连办喜事,着实让大家破费了,再办一回出阁酒,这贺礼收的,御史不弹劾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想着要不就不办出阁宴了,到时候诸位给我和周大人一个薄面,去周家喝喜酒?”周大人虽然升了一级,调进京了,但官职并不高,要不是叶采薇得周家所救,又和周大少爷两情相悦,这门亲事正常几乎不大可能。满朝文武给沈暨面子,肯定来定国公府喝嫁女酒,但十有八九不会去周家喝喜酒,差管事送份贺礼去就算是给足周家面子了。沈暨当面请他们去周家喝喜酒,那些大臣肯定会给面子,开玩笑,皇上都给定国公面子,来定国公府喝喜酒,他们敢不给沈暨面子么?再者沈暨不是不愿意给外甥女办嫁女酒,实在是定国公府喜事办的太多了,真不好意思再收贺礼了,虽然送礼讲礼尚往来,但别人家真没定国公府这么多喜事要办啊。几个同僚笑道,“定国公都这么说了,我们肯定去周家喝喜酒。,x`x!k~a!n_s`h?u^w?u\.-c*o`m+”沈暨挨桌敬酒,敬了一圈回来发现,皇上那一桌他没敬,他应该先敬的。沈暨,“……”真是忙昏头了。沈暨自罚三杯,然后才开始敬酒。喜宴越热闹,然后大家就越觉得永清伯府想不开。放着定国公这样手握兵权的亲家不要,要为了表妹,害定国公的女儿,就冲皇上对定国公的信任,就算永清伯贪墨修建堤坝款,有定国公帮着求情,绝不会严重到抄家流放的程度。这会儿永清伯一家老小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不然今日上座上坐着的不是昭平伯,而是永清伯了。人犯起蠢来,当真是无可救药。再说那边沈历,身为新郎官,少不得被人灌酒。肚子都喝撑了,沈历过来敬谢景御,“妹夫,多谢了。”楚扬拍着沈历肩膀道,“没见过做大舅兄一再敬妹夫酒的,你这个大舅兄好歹顾及点身份啊。”想到被妹夫吊在树上的事,他这个大舅兄确实做的有些憋屈。他一直想把场子找回来,愣是找不到机会。妹夫替妹妹挡刀,掉下悬崖,实在是没得挑剔了。他挑妹夫的眼光还真是不赖。沈历道,“一码归一码,不但要敬妹夫,还要敬我妹妹呢,妹夫代喝。”沈历举杯。要没有沈挽和谢景御,他十有八九娶不到江陵郡主,怎么能不感激?敬一杯都不够,得按坛来才行。 喜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散,皇上摆驾回宫,文武百官方才离开。云氏和沈暨送宾客,沈挽和沈妤过去,云氏道,“今儿累坏了吧?”沈挽摇头,“我一点都不累,长姐呢?”沈妤笑道,“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累呢。”云氏嗔笑,“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沈挽和谢景御告辞,坐马车回府。谢景御喝了不少酒,沈挽在定国公府就按捺不住想闻了,上了马车,就肆无忌惮了。要不是知道沈挽是喜欢闻他身上的酒味,他真要怀疑她是喝醉了,变成个女流氓了。可怜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憋的真是要命。回到靖北王府,王妃几次欲言又止,但都忍住了。王爷王妃走后,沈挽道,“母妃好像有话和你说,你怎么不问啊?”谢景御道,“让母妃不好开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问做什么?”沈挽,“……”不是好话就不问了吗?沈挽瞅着谢景御,谢景御道,“想知道母妃要说什么?”沈挽果断道,“不想!”谢景御在她耳边道,“母妃怕我喝多了,想叮嘱我今晚睡书房,又不好开口……”至于为什么不好开口,就不用他明说了。沈挽脸爆红。上回谢景御喝多回来,王妃让他睡书房,她却跑去书房睡了一晚上。这事王妃肯定知道,所以才会想叮嘱又犹豫。见谢景御含笑的眼眸,沈挽羞恼交加,狠狠踩了上去,然后人就被谢景御抱了起来,“有你这么狠心的吗?”沈挽气呼呼道,“谁让你笑话我的!”谢景御道,“为夫没笑你,是笑你肚子里,咱们的儿子……”这下好了,四下丫鬟小厮也笑了。不过羞恼归羞恼,喝了酒的谢景御,沈挽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笑话就笑话吧,过瘾最重要。沈挽问道,“你喝了多少酒?”谢景御道,“没敢多喝。”有个喜欢抱着自已闻的媳妇,他要喝多了,容易把持不住,是以那些敬酒,能不喝的就都没喝。回到照澜轩,天已经擦黑了,沈挽今儿高兴,在定国公府不觉得累,回到靖北王府,还真有些疲惫,主要是下午没睡觉。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下了。一觉睡醒,刚好谢景御回来睡觉。沈挽,“……”谢景御,“……”沈挽睡不着了,抱着谢景御闻酒味儿。某位爷实在受不住,一个翻身就压下,狠狠亲了上去。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谢景御要出去冲冷水澡。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沈挽抱住了他的腰。谢景御很是无奈,咬上沈挽的耳垂,“没这么故意考验人的。”沈挽红着脸道,“可,可以了……”谢景御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抑制不住的高兴,“我记得还要两日才满三个月,你没骗我?”沈挽推他,“不信就算了……”话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给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