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景御准备明日进宫找皇上,派人去蓟州,不止是蓟州,各处粮仓都得巡视一番才行。+q′s¢b^x\s?.?c,o\m¨
那边太后回宫,没有直接回寿康宫,而是去了御书房。当时皇上正在和右相下棋。太后进来,右相赶忙起身给太后行礼。皇上坐着没动,落下棋子道,“太后出宫替朕祈福,奔波了一天,怎么不回去歇息,反倒来朕这儿?”太后望着皇上,“今日哀家在护国寺求了一支签,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皇上是有意要收义女?”太后的声音有些重,只要一想到和晋王妃给她惨死的儿子戴绿帽之人极可能是皇上,太后就气到浑身颤抖。她甚至怀疑当年酒里的毒是皇上下的。害死她儿子,她却看中皇上的仁厚好拿捏,在先皇一众皇子里,选择扶持他,太后就气的五脏六腑都灼疼。皇上道,“这支签来的确实奇怪的很,右相可能替太后释疑?”右相,“……”他只是陪皇上下一盘棋啊,怎么把这样的难题丢给他。右相猜测道,“莫不是和东梁高阳王世子失踪一事有关……”太后皱眉,“怎么会和东梁高阳王世子有关?”右相道,“东梁高阳王世子来我们宁朝给皇上贺寿,却在回东梁的路上,在我们宁朝境内出了意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东梁必定会找我们宁朝要交代。~k?a¢n?s!h.u·h?o^u-.~c`o,m′”“东梁若不想起兵戈,十有八九会要我们宁朝嫁个公主前去和亲……”“一般和亲,多是从皇室宗族选个女子封为公主,这节骨眼上,太后求这样一支签,恐怕……”太后只是皱眉,宋皇后已经脸色大变了。皇上的公主不少,但适龄的公主就只有寿贞公主和赵贵妃所出宣宁公主。这些天赵贵妃已经在给宣宁公主物色驸马,看中了娘家嫡次子,欲将宣宁公主许之,皇上虽然还未答应,但已经有松口的架势了。万一东梁要的交代真的是嫁个公主去,有那么一支签,皇上不能收义女,封公主,就只能是她女儿寿贞公主去和亲了。宋皇后怎么能不担心?!心都快颤抖成筛子了。东梁出事的只是高阳王世子,不是皇子,东梁皇帝十有八九不会兴兵找宁朝要交待,要公主和亲的可能更大,右相之言,不一定是危言耸听。右相给的解释说的过去,太后没法再质问皇上,皇上道,“都说护国寺的签灵验,果然不虚。”“太后放心,朕不会枉顾太后安危。”太后还能说什么呢,皇上就算有心收义女,也不会在这半年内。太后奔波出宫一趟,实在疲惫,就回寿康宫了。宋皇后送太后回寿康宫,方才回自已的凤仪宫。~1/7/k^a^n¢w·e?n~x,u¨e..~c·o′m/回去后,宋皇后越想越不安,也没了耐心,“派去宋国公府的人,怎么还没回来?!”话音未落,一小公公快步进来,上前道,“回禀娘娘,宋国公是照着娘娘的吩咐办的,宋国公派人去护国寺查了,签筒里明明都是娘娘要的签,不知道那支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其实不用查,宋皇后心底清楚。太后去护国寺,她想借太后的手阻拦皇上认沈挽为义女的事,被人知道了,暗中阻拦。因为没有完全阻拦,留了余地,所以宋皇后有些怀疑,才派人去问宋国公。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把签筒里的签全部换了,又在他们走后,把签筒复原,让她们无从查起。难怪只阻拦一半了!这是想将计就计,送她女儿寿贞公主去和亲!好歹毒的心思!宋皇后气的心口痛。再说右相解签,很快就传遍宫里,寿贞公主泡在浴桶里,正美美的洗着花瓣澡,一听这话,就赶紧来找宋皇后。 “母后,女儿不要嫁去东梁和亲……”宋皇后道,“这只是右相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母后也绝不会让你去和亲!”和亲的公主没几个,不,几乎就没有好下场的,她就是死,也绝不会让自已女儿去和亲。本来是算计沈挽,没想到最后又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宋皇后恨不得把沈挽千刀万剐才好。这事在宫里传开,不可避免传到赵贵妃耳中,赵贵妃火急火燎去求皇上,要把女儿宣宁公主嫁给娘家侄儿。不过皇上没答应。本来就两个适龄公主,这节骨眼上答应赵贵妃,不明摆着是准备让寿贞公主去和亲,皇上不想多事。赵贵妃虽然有机会就给宋皇后添堵,但她知道自已争不过宋皇后,只是斗了这么多年,她深知宋皇后母子的脾气,要真让成王坐到那个位置上,后宫这些没顺着宋皇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争不过,也得拼了命去争,毕竟成王一天没坐到那个位置上,他们就还有希望。不能选皇室宗亲之女封为公主,在只有她女儿和寿贞公主适龄的情况下,宋皇后不会让她女儿嫁人的。赵贵妃着急上火,又无可奈何。事情只要在宫里传开,传出宫就是迟早的事了,对于消息灵通的,傍晚就知道了。沈挽对谢景御佩服至极,“还是相公聪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马屁拍的,某位爷很受用,捏着沈挽的鼻子道,“你这马屁拍的,为夫受之有愧。”沈挽不解,“为何有愧?”“为夫让人换签文时,压根就没想这么多。”“……”沈挽瞅着谢景御,“那这是……?”“意外之喜。”沈挽,“……”嘴角眼角齐抽。她觉得对宋皇后她们来说,算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偌大一个京都,肯定有东梁的眼线,就算东梁没打算要公主和亲,平息高阳王世子出事之祸,听到这些流言,也会动心了。皇室宗族封的公主,不稀罕,真打起仗来没人会顾及,可要是皇上嫡出的寿贞公主,那可是实打实的人质。就算要打仗,晚几个月,把人质捏在手里再打也不迟。果然,人不能包藏祸心,这不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吗?沈挽心情愉悦的不行。晚膳后,谢景御去书房,沈挽在屋子里看书。小丫鬟拎热水进屋,沈挽见了道,“怎么这么早就准备热水了?”珊瑚道,“世子爷吩咐的,赵院正叮嘱世子妃亥时前入睡,让世子妃以后都早些沐浴就寝……”沈挽,“……”沈挽耳朵通红。那死不要脸的!分明是他想……竟然还打着赵院正的幌子,就不能要一点脸吗?!丫鬟把热水准备好,沈挽又不能放着水凉,再折腾丫鬟重新烧,只是人才刚进浴桶,某位爷就回来了。倒是没过来,坐在小榻上,把沈挽看到一半的书拿起来翻看。目不斜视,沈挽都要怀疑自已把人想歪了,然后谢景御就把丫鬟打发走,将她抱上床。半个时辰呜呜咽咽,不到亥时,都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