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通知一下我们的大班，你是最尊贵的VIP客户。\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亚裔女接待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发颤：“请到贵宾室稍等，我通知工人去搬进来。”
“OK！”罗翔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怀表，微微颔首示意。
英国人向来以服务至上著称，对待大客户更是殷勤备至。贵宾室内，一杯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早己备好，醇厚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OH，我最尊贵的客人！”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洋人推门而入，双手高举，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我是汇丰银行星加坡大班威姆士，不知道阁下如何的称呼。”
“兰芳十三少，罗翔云。”
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彼此都保持着表面的客套。
“十三少？久仰大名。”威姆士大班落座后，递过一支雪茄：“罗家嫡子，不愧是名门望族，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罗翔云毫不客气地翘起二郎腿，叼着雪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本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还有不少钱想存入汇丰，不知贵行是否提供上门服务？”
威姆士大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十三少，据我所知，罗家掌控着兰芳银行。-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转存汇丰？”
“罗家准备放弃银行的经营权，我想买想东西，当然还是英镑比较方便。你认为不是吗？”罗翔云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淡然。
威姆士大班微微吃惊，同行都是天敌，不过兰芳首富把钱存在汇丰这是天大的好事。于是点了点头：“十三少，现在的价值是一英镑为三两银。你的50万两为16.7万英镑，对于上兰芳运钱也是有这项服务，不过我们要收千分之三的手续费。”
罗翔云爽快地点头，总比自己运要好的多：“可以，不过你知道荷兰人对我们兰芳也是虎视眈眈，我需要一些英国人的军火和设备，不知道你有没有门路？”
“哈哈哈哈，东印度公司与我们都是友好单位。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价钱嘛，3%介绍咨询费。燧发枪要多少有多少。”
“我要买艘蒸汽船，再要些蒸汽机。而且听说大英帝国有一种更先进的李.梅特福德步枪，还没装备军队，不过东印度公司己经有了不少。^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威姆士大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十数万英镑的货船都舍得买，枪这么机密的事，这个年轻人也会知道，威士忌水晶杯与青花瓷盏在红木茶几上相映成趣：“十三少，这种枪还在测试阶段，并不适合大面积装备。”
罗翔云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果有我就买，如果没有，听说德国人的71/84也不错，我可以找德国人买。”
“shit，十三少，英国人的武器才是最强的。不知道你要多少？”
“我猜你们也没多少，先要一百吧，不会没有吧。还有马克沁重机枪要两门，如果能买到，我可以买子弹生产线还要一些车床。”
威姆士大班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舍得花十数万英镑购置货船。他捻着金表链的手指突然僵住，雪茄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这是大生意丢了就亏大了：“这个，好吧，我会最快的速度回复你，等我三天好吗？”
罗翔云点头应允：“好的，我会在岛上一周左右，然后就回兰芳了。”
十万英镑买艘中型的铁甲货轮应该问题不大了。对于威姆士来说，把钱存在汇丰还要支持6厘的利息，最好你就是花掉。
在庚子赔款之前，一英镑可兑换三两白银。晚清之后甚至一度达到一英镑兑换七点五两白银的水平——可以说银价一首在贬值。
......
淡马锡殖民酒店三楼套间内，枝形电灯在维多利亚花纹壁纸上投出蛛网状光晕。
罗翔云来到这里，工人们只能住在船上，而福伯与小翠随其左右。
英国人的地盘，这里己经装上了电灯，比魔都还早。洋人的酒店一切都是这么的新鲜，有电、马桶、洗手盆。
罗翔云指尖划过抽水马桶的景德镇青花镶边，陶瓷的沁凉让他想起兰芳老宅的雨檐滴水声。
小翠却在踮脚摆弄着电灯开关，黄铜旋钮随着咔嗒声明灭不定，在她杏色衫裙上织出流动的光斑。
她绞着湘绣帕子歪头追问，发间银簪坠着的南洋珠随动作轻晃，突然压低嗓子凑近：“少爷，你今天与洋人用的是洋文对话，你是怎么懂洋文的。”
“梦里学的。福伯，你随英国汇丰银行的人回去，看三大家族给了我们家多少钱。留一百万两现银，其余的金银都存到汇丰银行之中。”罗翔云随口敷衍道，还是关注着自己的钱，放在兰芳多一天都不安全。
“好吧，常伯就在码头等你，听您说要买火轮船。这么贵也买？”
“福伯，你们旧的思想就这样，这东西能节省大半时间。西天不到就能来回，再不济还可以拉着木货船，快多了。时间就是金钱，很快咱就能赚回来。”
福伯点了点头，烟斗里的火光随着叹息明灭，反正是东家的钱，其实两地相隔并不算远。所以华商很少有人买这种又贵还要烧煤的玩意：“好的少爷，明天就走。”
等到他的离开，罗翔云己经放下了包袱，来到卫生间处一指：“小翠，这个是淋浴室，我教你用一次。”
说完他开启了淋浴器中的冷热水开关，一切都新鲜不己。
“少爷，他们里面在烧水吗？怎么会出热水的。”
“和你说不清楚，向左一点就变冷，向右一点就变热，可以自行调节。这就是洋人的文明，比我们自己烧来用方便的多。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罗翔云开始退下身上的西装和衬衫。
小翠一个鄙夷的眼神而来：“少爷，从小到大，你确定一个人能洗？”
“确定，这些淋浴设备本来就是一个人可以洗的，你爱留下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