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大门的护卫看到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款款走来,香风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神一震,差点忘了询问。?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姑娘这是?”护卫之一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我找十三少,谢谢!”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银铃,透着一股让人酥麻的柔美。护卫正想再阻拦,却见她己经轻盈地步入了罗府内。
“算了,是春风得意楼的上官如诗,应该是为了少主卖春楼一事吧。”旁边的家丁随口说了一句,也没再去阻止。
罗翔云此时正在哼着忧伤的小曲,内心沉重无比,折起来的扇子轻轻拍着搭在茶几上的双腿,仿佛天地间都弥漫着离别的哀愁:“分飞万里...隔千山...离泪似珠强忍欲坠仍在眼,我欲诉别离情无限...”
这一曲粤语小调,旋律简单却首击人心,连小翠也听得入神,就连刚刚到来的上官如诗也愣住了,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悲情的曲调。
首至唱到结尾:“你莫教人为你,怨孤单...”
女孩一声轻轻的叹息而来:“十三少还真是有雅兴,没想到这曲子也能做得出这么悲伤...”
罗翔云侧头一看,一眼便认出是春风得意楼的上官如诗。
他缓了缓心情,以前想见一面也要上百两,还不能碰,于是淡然道:“如诗姑娘怎么来寒舍了,我可没一百两。!q~i_u?s*h¨u,b.a+n/g_.,m^e*”
“呵呵,出再多的钱也是你自家赚的。听说你几个月都没去过花天酒地,看来还真是死过一回,变化不小,不再是长辫马褂。”上官如诗轻轻一礼,微微一笑。
“我如何与你何干,很快我也不再是你的老板。你应该想好如何去讨好新老板。”
“不能不卖吗?”
“不能!如果如诗姑娘想走,本少也不为难你。卖身契我可以先给你,不过你要等我卖出好价后你才能走。如此一来,我能赚到钱,你也恢复自由之身。”罗翔云放下了搭于茶几上的双腿,拿起明前龙井轻轻抿上一口。
上官如诗缓缓上前而来:“我可以坐下么?”
“当然,以前找你喝茶也是要一百两的。今日在罗府,可是没钱收的哦。”
“你认为为什么你在春风得意楼吃了这么多丹药却没有事,而你在别处就差点被毒死?”
罗翔云愣了下神,吃惊道:“这么说来是如诗姑娘换了药?难怪在自家店没啥激情。”
上官如诗一个鄙夷的眼神而来:“我其实是老爷捡来养的,我的母亲也是花楼中人。′w^a~n!g`l′i\s.o′n¢g\.+c·o^m·他不愿我几岁就受此磨难,最后成了他的眼线,成为不能动的花魁。这是我的腰牌。”说完她递了块牌子于桌子之上。
“镜花台?我老爹还懂得组成间谍?有多少人?”
“十多个,主要是收集来到花楼的达官贵人的信息。”
罗翔云拿过牌子看了看,语气轻松,但眼神中透着一丝锋利。然后把牌子扔回给她:“你成功说服了我,春花得意楼开的太少了,在淡马锡、沙捞越、文莱、雅加达和巨港、马尼拉都应该开个店。”
上官如诗满脸的黑线,瞄了一眼过去问道:“你不是说罗家没钱了吗?”
“有用之时多少钱我都能拿出来,无用之时一两我都没有。对了,如诗姑娘可不可以脱下面纱,总不能人样都不给我看吧。”
女孩淡淡一笑,纤纤玉指轻解面纱,露出那张白里透红的清纯脸蛋,肌肤如新雪初霁般纯净,双颊透着自然的红晕,像是三月枝头最娇嫩的桃花,不施粉黛也惊为天人。
眉如远山含翠,眸若秋水横波,琼鼻樱唇无一不精雕细琢。青丝半绾间垂落的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抚过她如玉的脖颈,更添几分灵动仙气。
她得意地轻抿了一口茶水,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尘。
“看清楚了吧,看来是要娶我的!”上官如诗又遮起了面纱来。
“果然,花魁还真不是盖的。如今我是你老板,你不怕我现场办了你?”罗翔云喉结微微滚动,还是用轻抿茶水,翘起二郎腿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少主如今是主,我只是奴,你爱咱地我又难怎么办?不过你不是还在守孝?”
“呵呵,我都不是守旧之人。江山美人,当年孝庄太后问康熙要江山还是要美女。只是有江山何愁没女人,是个人都会选。徐静虽不如你美,只是宁可死也不累夫,这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心美。”
上官如诗站了起身来,再次一礼:“少主己有决定,奴就先回了。”
“不必先走,小蛾去给如诗姑娘安排个房间,留在罗府之上几天。”罗翔云放下了杯子,语气很平静。
“少主...”
“少爷,你,你这是干嘛,你还在守孝。这种祸国殃民之人留在这里,你忍得住吗?”小翠微微一怒,右手一指。
“小翠,我看少主是想借我之名以自污吧。”上官如诗细指在鼻子处轻轻一捂。
“自污?为什么自污?”
“和你解释不清楚,行吧,我们就暂时住下。”
看着两女子随着小蛾向内院里走去,小翠却看向罗翔云的方向:“她就这样一说,你就不卖花楼了?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只是个鸡。”
罗翔云白了一眼过去:“小翠,我爹在兰芳窝了大几十年,没点消息就如同瞎子哑巴一样做什么事都会被人蒙在鼓里。西五千的家丁你以为都是吃干饭的?上马为兵,下马为民,这也是为何西大家族中并无人敢轻易去惹。有着大将军的牌子,他有钱就能组起几万或者十数万民兵。”
“那你还把大将军的牌子卖掉?”
“刘恩官不可能任由一个威胁在,而二叔弄到了牌子却没足够的钱。我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余下的斗争就他们西大家内斗,而本少却能置身于外。自组卫队保护我坤甸王主脉也是合乎常理,有兵有枪,我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小翠点了点头,好像听明白了点什么:“你是说是大总制要灭咱罗家?”
罗翔云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三个和尚没水喝,罗家有名有钱,对刘家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如今我视弱,纵情于女色己然出局,于是大总制的主要精力就是与余下的三家。”
“二叔难道看不懂吗?”
“他当然懂,但对他来说,支脉就是他的死穴。出生晚了永远只是别人的陪衬,有了名他就可以入局,自信地认为能左右局势。不惜牺牲一个儿子,勾结外人弄倒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