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应该知道,”芹娜的叹息混在夜市嘈杂的人声中,“你说话就是这个稀奇古怪的样子。?g`o?u\g!o¨u/k.a·n?s¨h?u~.`c_o?m^”
乐茶尴尬地挠挠头:”意识决定思维模式,记忆决定描述方式……”还没挠完呢,就被芹娜揪着耳朵拖向另一个摊位。战术腰带上挂着的军用水壶撞在摊位上,发出“咣当”一声响。最后,芹娜在一处卖教会饰品的小摊前驻足。煤油灯的光晕中,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纯白的十字架发卡,金属表面反射着温暖的光泽。她将发卡别在鬓角,粉色发丝与白色十字架形成柔和的对比:“这个怎么样?”乐茶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随后做了个校准狙击镜的动作,手指在空中虚拧:“嗯,让我有一种想校准风偏和弹速的冲动。”“我就当你夸我好看了!”芹娜揪住他的耳朵,粉色羽毛随着她气鼓鼓的动作轻轻颤动。乐茶战术背心上的织带被她拽得绷直,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夜市嘈杂的声浪中,隐约传来他吃痛的抽气声,和芹娜终于绷不住的笑声。忽然,乐茶的目光越过熙攘的人群,落在了夜市角落里一家奇怪的店铺上——明明周围摊位都挤满了顾客,唯独这家店门可罗雀。¢e~8¢z`w?.¢n.e~t^煤油灯的光线在店门口形成一道明显的分界线,仿佛连光线都不愿过多停留。“等等。”乐茶突然伸手按住芹娜的脑袋,轻轻地把她的脸转向那个方向:“奇怪,那边怎么没人——去看看?”芹娜翻了个白眼,粉色羽毛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就你喜欢往奇怪的地方跑吧——”她拽了拽乐茶的战术背心,“走吧,去看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干草与动物气息的古怪味道。这是一家卖宠物的店铺,但陈列的动物却格外诡异——铁笼里关着漆黑的乌鸦,玻璃箱中盘踞着花纹诡异的蛇类,还有几只鼬鼠在笼子里不安地窜动。最角落的铁笼里,几只蜥蜴正用冰冷的竖瞳注视着来人。“你们好啊,年轻的客人们。”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一位跛脚的大叔缓缓走出,他的左眼蒙着脏兮兮的布条,右小腿的木制假肢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你们想买什么?”芹娜倒是不害怕这些动物——她在村庄里见得多了。她好奇地凑近一个玻璃箱,粉色短发垂落在箱面上,里面的蛇立刻警觉地昂起头。_k?a.n?s_h`u,p¨u\.*c~o·m¨乐茶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些动物——那只乌鸦的喙比蓝星同类更弯曲,蜥蜴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他不动声色地把芹娜往后拉了拉:“我们就是来看看,随便看看。”店长用独眼扫视了他们一眼,木腿在地板上转了半圈:“欢迎来到加斯科的动物园,随便看。”他指向角落里一个标着价格的木板,”想买的话就找我。”说完,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店铺后方的小房间。木门合上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似乎毫不担心会有人偷走店内的物品。“真奇怪啊,”芹娜蹲在一个蜥蜴笼前,“会有人养蜥蜴和蛇当宠物的吗?”乐茶腰带上挂着的军用水壶随着他蹲下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盯着一条懒洋洋的蛇,突然露出怀念的神色:“嗯,我之前确实想养蛇来着,不过没钱就放弃了……”“你果然还是和正常人有区别的……”芹娜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粉色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乐茶故意板起脸,捏住她柔软的脸颊:“少听熊智贤瞎扯。” 松开手后,乐茶的目光又落回那些动物身上:“不过确实,”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这些爬行动物养的人少,环境要求严苛。”“在这里卖这个……居然能够活下去,倒也挺奇怪的。”突然,后方小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加斯科迈着缓慢却充满怒意的步伐走了过来,木制假肢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声响。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乐茶,浑浊的眼白里布满血丝,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乐茶感觉到芹娜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服,粉色羽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他不动声色地侧移半步,挡在芹娜侧前方:“这里,真的有人买这些东西吗?”加斯科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攥紧,骨节发出“咔吧”的声响。他盯着乐茶,一字一句道:“不关你事。”独眼突然眯起,目光落在乐茶胸前的徽章上,“还有,你是冒险者?d级的?”乐茶一愣——他确实没想到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虽然冒险者徽章上的确有等级标识,但能准确辨认等级的普通人少之又少。“是啊,怎么了?”“滚出我的店!”加斯科突然暴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猛地伸手朝芹娜推去,粗糙的手掌带着风声袭来。乐茶眼神一凛,左手如闪电般抬起,“啪”地挡开加斯科的手腕。同时右臂一捞,将芹娜护至身后。脚下稳稳扎住,腰腹发力,硬是将加斯科反顶得踉跄后退几步。“怎么,看看都不让?”乐茶声音平静,但军靴已经微微分开,侧身将芹娜护至身后,“活该没生意。”加斯科的独眼因为愤怒而充血,他颤抖着指向乐茶:“我加斯科就是死,”假肢重重跺地,“也不会让你们这帮少爷踏进我的店一步!”说着突然抄起墙边的蛇叉,直刺乐茶胸口。乐茶一愣——他敏锐地捕捉到加斯科话中的“你们这帮少爷”。但蛇叉已经带着破风声袭来,他不得不抬起左臂格挡:“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们这帮渣子,垃圾,蛀虫!”加斯科充耳不闻,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他再次举起蛇叉,但这次乐茶已经看准时机。再倔犟的老人,也是无法在力量上战胜年轻人的。更何况是一个残疾的老人和一个天天扛着机枪的年轻人呢?只见乐茶军靴稳稳抓地,腰胯猛然发力。“欧拉!”一声低喝,硬是将蛇叉连同加斯科一起顶了回去。老人踉跄几步,木制假肢在地板上打滑,最终“咚”地一声跌坐在地。蛇叉“咣当”一声掉在一旁,在寂静的店铺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