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明明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来到外界,最明显的感觉便是灵气浓郁度骤降。*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杜怜心一时有些不适应。
沈安兰凝眸望向少女,“师妹接下来有何打算?”
“离宗时间已久,而今炼制本命法宝的材料已然集齐,我想回宗,闭关炼宝。”
风婼有些不舍,“如此一来,我可就要与怜心分离了,要不这样,我想个法子,混入清河宗,陪在怜心身边?”
沈安兰语调骤冷,“风道友是当我不存在么?”
风婼撇了撇嘴,“沈道友不说不就行了?我只为陪着怜心,又不会做危害清河宗之事。”
沈安兰并不信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风道友最初伪装身份接近我,正是为盗取清河宗镇宗之宝河图洛书!”
风婼反驳:“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早已决定取消计划。”
杜怜心同样不信:“计划取消,回到修罗宗,风道友如何向你娘亲交代?”
风婼直言:“盗宝是我和娘亲打的一个赌,赌注是修罗宗宗主之位,如今我根本无意于此,将来娘亲将宗主之位传给师姐,我正好乐得自在。,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沈安兰冷声责问:“风道友可曾想过,一旦去往清河宗,被人发现,杜师妹也会被牵连进去?”
“这......”
“风道友若真为杜师妹着想,便趁早放弃潜入清河宗的念头,否则一旦事发,绝对会害了师妹!”
风婼抿了抿唇,身为魔宗圣女,她的身份对道门而言,确实十分敏感。
清河宗并非小宗,宗门大乘不下十位,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潜入此宗后,不被发现。
可要让她长时间见不到怜心,她又有些不甘心。
“我会再想想办法,确保万无一失前,不会行动。”
沈安兰眸光冷淡,掩在袖中的双拳悄然握紧。
回宗后,她一定格外留意符峰动静,绝不让情敌有可趁之机!
这时,风婼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瞬息落于少女发间木簪上。
“婉芸前辈,如今您已顺利离开圣地,是否该出来了?”
话音方落,便见灵光一闪,一袭素白衣裙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三人眼前。·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多谢杜姑娘带我离开圣地。”
少女摆了摆手,有些惭愧,“方才被那股传送力量带出圣地时,我并未顾及到前辈,前辈能出来,主要还是靠自己。”
“若非附着在带有杜姑娘气息之物中,我根本无法离开,不论如何,姑娘的功劳不可忽视。”
“前辈言重了,如今您已来到圣地外,重获自由,怜心预祝前辈早日寻回失去的记忆。”
闻得此言,婉芸秀眉微蹙,“我并未失忆,杜姑娘在此事上是否过于执着?”
杜怜心无意争辩,只颔首道:“青黛曾帮过我,因此多嘴一句,前辈莫怪。”
婉芸却抓歪了重点,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声:“杜姑娘很在意青黛?”
杜怜心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否定,“不,只是泛泛之交。”
婉芸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既如此,以后莫再提及青黛之名,我若真失去了记忆,待时候到了,相信自会恢复,另外,我也有一句话提醒杜姑娘。”
“什么话?”
“前世非今生,杜姑娘对前世的一切太过在意了。”
话中似有深意,杜怜心略施一礼,颔首应道:“多谢前辈提醒。”
婉芸本想跟在少女身边,然而身旁两位对她的敌意实在太过明显。
而今离开圣地,她也想趁此时机,游历一番太玄界,因此很快同三人道别,独自离开。
圣地距离清河宗极远,杜怜心并未急着回宗,而是一路慢速飞遁,欣赏太玄界山河风光。
途经百草谷时,遇到了一伙魔修。
这些魔修来自煞血宗,奉命抓捕足够数量的凡人,完成一项血祭仪式。
此宗为修罗宗附属,风婼根据他们出手的招式,很快认出了来历。
虽然她是魔宗公认的圣女,但对大肆残骸无辜的血祭之法向来深恶痛绝,因此发现这些人的行径后,毫不犹豫动手,同杜怜心和沈安兰一起将恶贼斩杀,救出了被抓的无辜百姓。
来到百草谷的煞血宗魔修一共三十人,为首者金丹圆满修为,是煞血宗宗主亲传。
此人身怀秘法,被斩杀的刹那,一道血光自其身躯浮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天边。
望着这一幕,风婼面色有些难看。
“是血煞传影术,此术一旦发出,会将被杀之人生前最后一幕遭遇传回煞血宗,我们并未易容换面,经此一事,身份已然暴露。”
沈安兰观她神情,淡声问了一句:“风道友是否后悔动手?”
风婼毫不犹豫道:“当然不后悔!我只是可惜,动手之前没考虑周全,否则可以避开这一麻烦。”
以她的身份,纵使煞血宗知晓人是她所杀,明面上也不敢拿她如何,对她而言,最棘手的是应对娘亲责问。
煞血宗不敢对付她,却可以向娘亲告状。
想到此处,风婼顿觉头疼。
“我娘一向雷厉风行,对道门极为仇视,她若得知百草谷之事,必会派人前来捉拿我们,说不定会亲自动手,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是娘的对手,这样吧,我们暂且分开行动,降低风险。”
做出此决定,风婼心内很不情愿。
然而为了怜心的安全考虑,她必须这么做。
娘不会杀了她,却不可能放过来自道门的怜心和沈安兰。
分开后,一旦娘先找到她,她会想方设法将之拖住,留给怜心足够的时间,返回清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