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之森,石脊山谷。/s′i,l,u/x-s¨w..-o\r_g\
身高两米的巨魔萨满在石屋中舞动。圆形石阵中央点燃虎骨熏香,烟雾形成猛虎轮廓。地面用骨粉画出荆棘与爪痕的图腾。在萨满面前的石床上,捆绑着着一个身材更高,但却身形枯瘦的巨魔。这巨魔的皮肤溃烂,内部的肌肉呈现灰白色,灰白色的表面又点缀着黑色的斑点。『白腐瘟疫』:感染瘟疫者皮肤开始溃烂、精神逐渐失常,彻底疯狂后会撕咬一切生者。嘶吼声在洞穴内回荡。“欧卡-坦格鲁!(古老巨魔语:虎之魂醒来!)荆棘是祢的胡须,狂风是祢的吐息,请用祢的金瞳,看穿这躯壳中的腐暗!”萨满手中握着一根脊椎形状的骨仗,随着咒语念诵和萨满祭舞的舞动,在骨仗上浮现一头灰黑色猛虎。绿色的自然能量笼罩患病的巨魔。『骨愈巫舞』:消除目标身上的诅咒、疾病、伤痛、疲惫等异常状态。可消除异常状态等阶不超过自身。躺着石床的巨魔在一阵猛烈挣扎后,身上的皮肤从苍白变得正常,停止了嘶吼。杜尔戈松了一口气,将骨杖收入骨牙项链中。′1-3\3,t·x_t..?c/o.m′『杜尔戈·腐医』:lv45巨魔骨愈族长(lv10巨魔+lv20萨满+lv10荒野萨满+lv10神之萨满-lv10虎神之怨+lv5骨愈族长)褪下法袍,黄金阶的巨魔萨满露出上半身。骨瘦如柴的上半身有一半皮肉溃烂,露出森森白骨。每一次使用那只骨杖,都会让他的皮肤溃烂、灵魂受创。『乌尔卡托斯之脊』:史诗阶。荒野之神的脊骨法杖,拥有治愈疾病伤痛、祛除诅咒的能力。但其中蕴含虎神的怨恨,每次使用都会对使用者造成肉体和灵魂的损伤。看着如今的自已,杜尔戈是思绪飘散到遥远的从前。那时,整片虎啸之森的巨魔们还是同一个部落。与兽人信仰先祖之灵不同,巨魔会将自然诞生的荒野之神视作崇拜的对象。而虎啸部落的巨魔,世世代代信仰着一位荒野之神——『雷爪』·乌尔卡托斯。然而在两百年前,乌尔卡托斯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污染,神志开始变的不稳定。失控造成了数次伤亡事件,死亡的巨魔人数有数千人。虽然对于一位荒野之神来说,在愤怒暴走下杀死数千人,对于整个巨魔部族来说是九牛一毛。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但为了族人的安宁和生命安全,巨魔们联合起来杀死了乌尔卡托斯。然而,真的是为了安宁吗?只有少数几个部族的领导者才知道其中的龌龊和肮脏。每年部族用于活祭的巨魔人口都不止千数,那只是托词和借口。根本原因是几位氏族长早已登上黄金阶百年,渴望一场被神明注视的史诗之战。西边的兽人在三百年前还是个称职的对手,但早已被卡瑟兰王国压制。对弱者拔刀不会得到神明的眷顾,反而会被嗤之以鼻。古树卧地眠,百蘑宴众生。进阶史诗,不止有战斗,目送一段传奇故事的落幕,同样有进阶的机会。 对于那位受到污染的荒野之神,所有部族的族长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他们本该尽力寻找消除污染的方法,然而他们却在筹划着,如何封印并削减乌尔卡托斯的力量。杜尔戈不赞成杀死乌尔卡托斯,但也放任神灵受到污染。他同样想要进阶。最终,乌尔卡托斯的灵魂被封入神庙,灵魂被封印,作为部落图腾的身躯被四位最强者瓜分。而一直保持沉默的杜尔戈,分到了神灵的脊骨,并用它制作了一根法杖。乌尔卡托斯被事实上的杀死,仅有四分五裂的灵魂被囚禁于虎眠神殿中。安宁本就是托词,却让整个巨魔部族迎来了一次大分裂。获得虎首、利爪、脊骨、心脏的四位巨魔氏族长,有三位都认为自已能够成为部族酋长。随后推翻了原有的“雷虎之牙族会”制度,大部族开始征伐虎啸森林小部族。经过数十年的征伐,虎啸之森只余下了四大部族,虎颅氏族、裂爪氏族、骨愈氏族、幽影氏族。如果就这样对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失去了神灵的庇护,各种问题就出现了。荒野之神与信仰神系不同,代表着艾尔瑞亚的生命与自然之力。他们的诞生不依托信仰,而是自然孕育而出的神明,也被称为『洛阿神』。相比于拥有概念权柄的信仰神系,他们要弱的多,但有他们在的地方,风调雨顺、自然之力充沛。所以虎神在的时候,森林中产出的资源根本用不完。一旦死去,资源就变得匮乏。而且失去了庇护,虎啸之森中还出现了一种传染病,『白腐瘟疫』。按理来说,巨魔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和疾病抵抗力,即便是断掉肢体也能再生。只要不搅碎心脏或打爆脑袋,都能自愈活下来。然而巨魔却无法免疫『白腐瘟疫』,一开始,部分巨魔只是轻微的咳嗽,后来皮肤溃烂。寻常的药草根本不顶用,只有杜尔戈利用骨杖才能祛除。而且更要命的是,这种疾病会削弱巨魔的自愈力,导致一些巨魔受伤后,伤口很难愈合,就连寿命也开始缩短。虎啸之森的巨魔部族陷入到了慢性消亡中。叩叩叩...石门被叩响,一位巨魔战士走了进来。“族长,裂爪氏族的人来了,请求联合我们。”骨愈氏族的战斗力在几个氏族中是最弱的,但却至今没被吞并,原因就是杜尔戈能够治愈『白腐瘟疫』。在部落的战争中,骨愈氏族处于中立,代价就是每段时间为其他部落感染白腐病的巨魔医治。“告诉他们等一等。”“是。”现阶段,只要骨愈氏族倒向任何一个氏族,都会让僵持的战局改变。但哪些部族是可以信任的?白腐病的出现是偶然吗?或者说,部族的分裂,乃至洛阿的狂暴,一切都是巧合吗?“相互撕咬已经快将部族的血液流光了...有暗处的‘东西’在盯着我们...”杜尔戈呢喃着,扯下宽大的法袍,将腐朽的身躯隐藏,缓缓走出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