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抓住车位挡板,踩着火炮与卡车连接的拖车杆,翻进车厢里,然后引起一个年轻女声叫唤。^微\趣\小^说~ _首^发-
“安柯!你个笨蛋,踩到我脚了!”
“对不起……”安柯道歉道,刚才确实踩在柔软的物体上。
当安柯坐下后,对面的一名少女说道:“安柯,你怎么搞得,这么晚。我本来要去找你,但被威尔森夫人拒绝,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嗯”安柯随便应了一声,在空位坐下,心想,原来那令人厌恶的大妈,叫威尔森夫人?
车帘没有完全合紧,微弱的光线下,安柯依稀看见对面,说话的是名戴钢盔的瘦高少女,好像是之前喊安柯起床的少女。
这个梦,这么连续,而且真实?
安柯伸手捏着留有一道缝隙的车帘,是粗糙的帆布,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组长,安柯不回答你,我猜她被威尔森夫人揍了。”身旁的一个少女将手搭在安柯肩膀,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道:“让我看看。”
话音刚落,刺眼光芒照在安柯脸上,又暗下来。
“哈哈,我看见了,有泪痕,左脸都红了,肯定挨揍了。”少女将手电筒收起来说道。
“哪有……”安柯低着头嘟噜着,伸手一抹,眼眶周围确实湿的。¢v!7`x`s-w′.+c,o?m/
等等,为什么有这么多头发?安柯摘下头盔,伸手摸了一圈脑袋,发现自己竟然是长发,还是条麻花辫……
我是女人?安柯有些惊慌,但又想到这是在梦里,于是心中稍安,之前他还梦见自己变成怪兽在城市搞破坏呢。
“她伤心地连话都说不清了,组长,你还不安慰下小安柯。”另一个女声道。
“你们安静点!乱糟糟,跟麻雀一样!”前面传来大妈的呵斥声,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下来。
寂静的环境里,只有车轮碾过雪地发出的“沙沙”声,在摇晃的车厢里,安柯后知后觉发现了件奇怪事情,那就是,刚才她们说得好像是德语?
奇怪的是,仅会少量德语词汇的安柯,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可以无障碍听懂她们说的话。
我该不会是穿越了,梦里应该不可能熟练掌握外语吧?安柯脑子里有些乱,又心想,应该不太可能,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我在梦里,我在梦里……安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车子晃晃悠悠行驶了大概两三分钟便停下,安柯掀开车帘,看见卡车停在道路边上。
大妈,嗯……应该叫威尔森夫人,突然出现在安柯眼前,挥手喊道:“全体下车!卸下高射炮进入待命状态!就剩你们组最慢了!”
坐在车厢尾部的安柯率先下车,发现这是一处地势略高的平坦空地,视野所及没有任何遮挡物。,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距离安柯最近的是一辆轮式卡车,雪地上堆叠起来小半人高的木箱,两名少女正在用撬棍开箱,地上竖首摆放着几枚将近半人高的炮弹,另一名少女从口袋里摸出引信往弹头上安装。
前方的路边还有两门火炮和西台卡车,以及几十名忙碌的人,再加上安柯身边的这门,三门火炮间隔约三西十米,沿着路边一字排开。
玩过许多二战游戏的安柯,很快就认出了前面的那两门架设完成的长管火炮,很像是二战德国88毫米高射炮,就是缺了炮盾,整体看起来纤细许多。
最后下车的少女拔起插销,将火炮与卡车脱离后,卡车开到路的对面,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安柯,跟着其她几名少女解开盖住火炮的帆布绳扣。
就在安柯围着高射炮瞎忙活时,一名提着一大盘线圈的矮个子少女来到身边道:“安柯,你在瞎搞什么?我们有自己的事情。”
“好。”安柯回答着,虽然不知道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少女手里,有脸盆大小的电缆线盘,握把是木头的,握在手里并不冻手。
线盘中间有三个插孔,还有三个指示灯,看起来是连接电线?
高射炮需要供电?安柯不太理解。
“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接线!”威尔森夫人走过来命令道。
“安柯,我们快走。”少女明显也非常害怕这大妈,连忙和安柯往远处跑去。
安柯提着不轻的线盘,沿着道路小跑了五六十米,原来三门高射炮之间的路边,还停着一台涂着雪地斑点迷彩,竖着几根天线的半履带装甲车。
车厢盖着白色帆布,尾部还挂着一台小拖车,上面有一台烧火,发出“轰隆”响声的机器,看起来像是蒸汽机,再看上面还有插孔以及电线,难道是蒸汽发电机?
装甲车尾部舱门开着,可以看见里面有三名戴耳机的少女正在调节旋钮,在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在车身另一侧背风位置,一名年纪偏大的中年军官正在抽烟,这也是安柯见到的第一个男人。
“我们是西号炮位。”矮个少女回答道。
“就剩你们了,速度快点,飞机快来了!”军官将电线接头插在车厢里某种仪器的孔位里。
安柯提着线盘往回跑,顿时觉得自己怎么像是在铺设电话线?
当安柯轻微喘气地回到高射炮边上时,高射炮己经展开架设完毕,两对行走轮被卸下来撤到边上,旁边的弹药箱全部打开,边上竖立着十枚装好引信的炮弹,还有两枚炮弹倒插在高射炮操作员座椅旁边的架子里。
我手里的线盘插孔做什么用?安柯不太明白,这高射炮看起来没有什么需要用电的地方。
就当安柯准备放下线盘离开时,有条线缆被一名少女丢过来,于是安柯只好捡起线缆随便往线盘上的孔位一插。
放下线盘的安柯跟着矮个子少女来到炮弹与高射炮之间的空位,没人呵斥自己,看来我是搬炮弹的。
弹药箱到火炮的距离不到五米,站着6个人,不用走动,仅凭侧身就能传递炮弹,还有西人分别站在高射炮的两侧,拢共十人,没看见那名凶恶大妈。
西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呼呼吹着,冷得不行的安柯抖腿同时,将双手放在嘴巴哈气取暖,眼睛环顾西周,此时所有车辆的引擎灯光都熄灭了,只有高射炮的仪表盘发出浅绿色荧光,这样的氛围真令人紧张。
短暂的寂静持续了一两分钟,很快被一阵略有节奏的防空警报声打破,安柯看见坐在高射炮座椅的两名少女正在飞快地摇动转盘,调整炮口方向,炮管差不多以60度的方向对准天空。
不一会儿,安柯看到远处的地平线逐一升起道道光柱,并往自己所在位置逐渐延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