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安柯恍然间有种不真实感,房间面积约30平方,装饰和外面相比简首奢华,木质地板上铺着花色地毯,墙壁也是木板装饰,雕刻着花纹,天花板则是一盏造型繁琐的吊灯。/x·1·9?9-t^x′t+.+c,o_m¨
壁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室温非常舒适,沙发半围着会客桌,宽大的办公桌以及后面的红底白圈的万字旗显得格外肃穆。
沙发上坐着两名手里都夹着香烟的军官,其中一名较为年轻,另一名则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相互敬礼后,乌苏拉看着安柯对头发花白的老军官说道:“上尉您好,我是4号高射炮组长乌苏拉·施瓦茨,这是安柯·斯米茨。”
“施瓦茨组长,你干得好,你是从哪里把逃兵抓回来了?”老军官表扬过后,对年轻军官道:“把这逃兵带下去,关起来。”
“等等,这有些误会。”乌苏拉身体稍微向前把安柯护在身后:“安柯不是逃兵,她只是在车底下,威尔森夫人没来得及细查就汇报给您。”
“真是这样?”老军官吸了口香烟起身,来到安柯和乌苏拉身前,居高临下道:“把头抬起来。\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安柯仰脸看着老军官,发现对方比刚才看的第一眼更苍老,脸上满身皱纹,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看起来像是骷髅头一样,眼睛有些许浑浊,应该是白内障。
“巴茨,你去把威尔森夫人喊来。”老军官转头对年轻军官道,后者点头快步离开。
“施瓦茨组长,你先去忙。”老军官道。
“是。”乌苏拉行了个举手礼,也离开了房间。
“你不单涉嫌逃跑,而且还殴打上级?”老军官伸出右手,指尖挑起安柯下巴:“你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安柯脑袋里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侯总视频切片,似曾相识。
“如果严肃处理的话,将会被判刑关上几年,”老军官用食指蹭着安柯脸颊:“当然,现在情况不可能让你在监狱服刑,进入惩戒营服役是少不了的。”
安柯强忍着不适,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触碰,用陌生的德语回答解释道:“上尉,是威尔森夫人先殴打我……”
“这不是理由。\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老军官可能是见没有抵触,于是用双手捧起安柯脸颊道:“且不论你把威尔森夫人的眼眶淤青,就说你为什么违抗她给你的站岗命令,躲起来。”
“别急着回答,”老军官来到身后,两条胳膊搭在安柯肩膀上,手指着另一扇房门道:“这扇门后是我的卧室,里面有浴室以及一张柔软大床。如果你选择进去,那么……”
“我……”安柯有些慌,很想拒绝但是没这个勇气。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老军官离开安柯,回到沙发上夹起香烟道:“进来。”
一名士兵开门道:“上尉,营部派来的传令兵在楼下。
“我这就来。”老军官起身,路过的时候将一把钥匙塞进安柯手里,低声道:“慢慢想,像你这样,进惩戒营,真可怜。”说完便快步离开。
看着偌大的办公室眨眼间只剩自己一人,安柯摘下头盔烦躁地揉着脑袋,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虽然前世喜欢看侯总的视频切片,但一首代入的是侯总,不是女下属啊。
谁能告诉我,这该怎么办?
要不找乌苏拉,问问她?安柯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这个。
正当安柯准备推门离开办公室时,却发现房门紧锁,怎么也打不开,于是用力撞了几下。
“别撞门!没有上尉命令你不能离开。”门外传来一个男声呵斥道。
怕弄脏沙发的安柯坐在地上,脑袋里非常纠结,要不进卧室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没准就回到原来世界?
嗯,有道理,自己因为睡觉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安稳睡一觉就能回去,安柯越想越阔达,不管怎么说,先洗个澡准没错。
于是安柯用钥匙打开老军官所说的卧室房门,冷不丁被里边一个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洗头台上的镜子,真是的,镜子怎么能对门?
镜子的左边是墙壁和窗帘,整个房间被浴室占去大半,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外什么也没有,十分简陋朴素,房间虽没看见火炉,但室温明显比外面高许多。
安柯拉开旁边的窗帘,洗手台明亮许多,在洗手台前,第一次打量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留着条过肩的银灰色麻花辫,白皙的消瘦脸庞沾着不少烟尘,高挺的鼻子泛红着,整张脸除了有双像是蓝宝石的明亮眼睛外,完全就是一副惨兮兮的怂样。
唉,洗把脸再说,走进洗手台后面的浴室,有浴缸和一条装有花洒的水管,放出来的水并不热,只能说不冷。
这样的水温安柯不敢用来洗澡,只洗了手,并滔了些水洗干净脸庞,用挂在墙上的毛巾擦干。
再次回到镜前的安柯发现这时候自己脸庞明显清爽许多,没有了刚才那一副衰样。
脱掉军大衣挂在衣架上,安柯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是一件厚实的背心毛衣,以及一件长袖T恤,下身是一条扎着松紧带的灰色棉裤。
真舒服……安柯脱掉靴子躺在柔软床上,双手碰触后,上才发现热量是从墙壁传来。
真想睡一觉,本想睡会的安柯一想到会有一个老登躺在自己身旁顿时毫无睡意,起身坐在床上看着旁边窗户,不算太大的窗户刚好一个人能钻出去。
安柯思考者,要不,我干脆逃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苏军打过来解放这里,我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