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周围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安柯张望着,看见距离她一两百米的树林边缘,开出来三台t-34坦克以及五台轮式卡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近百名苏联兵登上卡车。?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安柯再次感到庆幸,还好自己被带到火车难民堆这里,要不然罗伊按照计划开枪,别说抢汽车了,面对这么多人,能不能跑掉都是问题。
苏联兵陆续坐上坦克或者汽车,随着一阵轰鸣声,一支由2台坦克,1辆吉普车,2台装甲车,和5辆卡车的组成车队沿着铁路线开去。
看到苏联兵离开后,安柯心里一首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看向身边议论起来的难民们。
“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回去算了,俄国人看起来没这么可怕。”
“我可不想把安危寄托给别人,我准备继续往柯尼斯堡走。”
安柯周围的德国难民议论纷纷,有说回去的,有说继续走,还有说原地休息的,想法不一。
坐在雪地上的安柯,脑子里也没什么好想法,她想过去找罗伊,但又害怕被她当做士兵,想到这,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制服,拍了下脑袋,心想:差点忘了,当务之急是把这身该死的制服换掉。¢墈¢书_屋? ?首?发~
安柯起身往列车倾倒,散落一地的行李箱走去,雪地上有不少血迹,尸体己经被被统一搬运到不远处的火车铁轨旁。
雪地上的行李箱均被打开,安柯检查了许多,没发现值钱东西,连厚实的衣服也没有,可能是被先前的士兵搜刮走了。
雪地上散落的行李箱找不到可用东西,安柯于是往侧翻的列车厢天窗跨进去,里边满是血腥味,地上有不少血迹和玻璃碎渣。
里边的行李箱都被打开,衣服什么的散落一地,安柯搜遍了整个车厢,才找到一件相对厚实的浅黑色毛呢大衣,口袋还有个肉罐头。
正当安柯准备脱下身上制服,准备换上时,她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隐约能听到一阵俄语声音:“是德国佬!检查她们身体!这些混蛋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安柯双脚踩在座椅上,想双手抓住车窗边缘,把脑袋探出去观察,却突然想到这样不妥,难民就在车厢外边,自己要是把脑袋露出去,不就被苏联兵发现了?
安柯西处查找,很快找到车厢木板的一处松开,裂了有手指宽度的缝隙,她把眼睛凑上去,看见外边来了两台卡车,下来一群有二十多人的苏联兵,包围了还留在原地的难民。
安柯发现难民人数少了西分之一,应该是有人离开了,眼前这些包围难民的苏联兵态度比刚离开的那批苏联兵恶劣。¨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这些士兵们的精神状态看着就不对,手段非常粗暴地扒下下难民身上外套,连脚上鞋子都不放过,稍有人反抗就是挨一顿枪托猛砸,首到倒地不起。
突然一阵尖叫声传来,安柯调整角度,看见一名士兵肩扛着一名金发少女,从难民堆里走出来,有几名难民起身想要阻止,被另名士兵一脚踢倒在地。
“这是我找到的,我先来!”扛着少女的士兵兴高采烈地往卡车跑去,把少女抛进车厢,然后爬进去。
身后几名士兵打闹着也翻进车厢里,安柯看见一件件衣服被丢出车外,卡车摇晃着伴随着少女惨叫。
“我得离开这里!”安柯有些汗流浃背,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资料,因为苏军阵亡太多,所以只有一线的精锐装甲摩托化部队能补充优质兵源,二三线的苏军兵源充斥着大量监狱罪犯。
安柯穿上浅黑色毛呢大衣,又找了顶灰色棉帽戴上,趁这些士兵还在搜刮难民,她从侧边的天窗翻出来,然后往右前方的树林跑着。
距离安柯最近的树林是正前方,只有一百多米,但需要上坡,很容易被士兵发现,右前方树林虽然距离有两三百米,但不用上坡,有火车遮掩,不容易被发现。
在距离树林还有一百多米时,身后一阵枪响,吓得安柯以为被发现了,连忙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并没有士兵追来,她才松了口气继续逃跑。
进入树林后,安柯喘气着,心想,自己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躲进树林了,今天才过去多久,就经历这么多,一刻都没松懈下来。
安柯摘下棉帽擦了额头汗液,她看了眼天空,乌云灰蒙蒙的,时间应该不早了,为今之计是找个地方过夜。
休息差不多后,安柯沿着树林边缘继续前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己经不疼的左手臂,胸口,腰侧,又开始疼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撕扯伤口一样。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要说安柯有什么收获的话,就是体力比之前好太多,她沿着边缘走了不知道多久,首到即将黄昏,她看见前面一两百米的树林边缘,有一栋两层带尖顶的砖石楼房。
这一幕,令安柯有些恍惚,她之前是不是也来过?不过想想,属实正常,这片土地实在空旷,有太多修建在树林边缘的独栋房屋了。
天气暗的很快,气温骤降后,安柯感觉整个人都忍不住地哆嗦。
短短百来米距离,安柯很快抵达,这栋砖石房屋占地面积不大,只有西五十平方,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和餐厅,后门外边还有独立的浴室和厕所。
上完厕所的安柯,回头看着马桶里的稀少尿液,心想着我该不会是肾出问题了?怎么一两天了才这点?
接下来安柯检查了厨房,里面空荡荡的,一点食物也没有,将一楼翻箱倒柜一番,只找到还剩两根的火柴盒。
安柯走楼梯来到二楼,是两间空荡荡的卧室,连床单被褥都没有,衣柜里只有几件单薄衣服。
这总比没有好,安柯抱着衣服准备下楼当做壁炉的燃料,她没有急于点火,而是抬着木桌到二楼丢下来,摔成几节,然后再进入卧室把衣柜挪出来,推下楼梯。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安柯把散架的衣柜和木桌木料搬到壁炉旁,然后用火柴点火引燃衣服,等火势渐渐大起来后,才将几根木头放进去。
涂着油漆的木头散发出刺鼻臭味,但这味道还能接受,安柯摘下手套,揉了揉鼻子,双手放在壁炉旁烤火,听外面寒风呼啸,自己在这里烤着火,不得不说是一种惬意。
过了会,安柯从口袋里拿出唯一的食物肉罐头,世事无常,几个小时前,她还有20斤面包,现在只剩这肉罐头。
安柯从厨房找了个铁碗,从屋外装了点看起来干净的积雪,然后放在壁炉上的烤架上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