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当着安柯的面各自分了16枚金币和6枚银币,但还有一枚金币没法分,于是两人推让一番后便还给安柯。′d′e/n*g¨y′a!n-k,a,n\.*c-o+m·
“还给你枚金币!再敢哭你就死定了!”士兵手拿着工兵铲恶狠狠道。
“不哭……”安柯小声抽泣着,将仅剩的紧紧抓在手里:“能放我走吗?”
“走什么?等会就天黑了。”拿枪士兵语气比较温和,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打开,数着一叠钞票道:“我们不是强盗,不会白拿你的金币,我们和你兑换纸币……”
“嘿,还给她钱做什么?”拿工兵铲的士兵摇头晃脑,一副嫌弃模样。
“我们可不能真的当强盗,顶多是强买强卖。”拿枪士兵最后将一叠厚厚纸钞放在安柯手里道:“这是400马克,兑换你的硬币,还差260马克,我俩路上会优待你。”
硬通货的金币变成这一叠纸钞,安柯感觉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气之下想把这些纸钞丢掉但又不敢。
“还不快说谢谢!”工兵铲士兵轻踢了安柯一脚道。
“谢谢……”安柯语气生硬,将纸钞放进织布包里。
“高兴点,你吃饭没?我们下楼。”拿手枪的士兵摘下手套用手掌擦着安柯眼泪,三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去。-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
此时一楼候车厅非常热闹,安柯一眼望去估摸着有近百人,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以燃烧的壁炉为中心往外一圈又一圈,近乎占满了整个候车厅,都是老人小孩或者妇女,没有一个年轻人。
在来到大厅后,坐在地上的平民挪动身体自觉给两士兵让开位置,工兵铲士兵拍了安柯肩膀一下道:“别闲着,你去厨房看看能帮什么忙。”
“不用去,看你小胳膊腿的,也干不了什么活。”拿枪士兵伸手搂住安柯,三人往壁炉位置走去。
一名六十来岁的老人应勤地将两把椅子摆在壁炉前,对两士兵说到:“你们坐,一路上辛苦了。”
“嗯,”俩士兵没有客气,对候车厅里的众人介绍安柯道:“她叫安柯,是我们的新成员。”
安柯被士兵摸着脑袋,尬笑着坐在一旁,用毛毯包裹着身体。
“今天我们在这里过夜,好好吃一顿,明天中午前抵达埃劳,如果那里的铁路还通车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柯尼斯堡……”拿手枪士兵说完便坐回椅子上。
壁炉里的火堆熊熊燃烧着,整个候车室逐渐暖和起来,平民们也不再聚集在壁炉周围,而是三三两两地散开,安柯看到不少老人从外面抱进来一捆捆木材堆放在壁炉。,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些人起身将候车厅周围的窗户窗帘拉上,防止漏光还从楼上搬下来衣柜将窗帘压紧,这时安柯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从厨房飘出来,是辛辣味的肉汤。
很快安柯看到几名穿着厚实连衣裙,胳膊粗壮的妇女提着几个大铁桶出来,其中一名妇女将小一点的铁桶搬来壁炉前,对俩正在打牌消遣的士兵道:“队长,晚餐做好了。”
“你干的不错,安娜。”士兵回答着。
好香,安柯看着眼前铁桶里的肉汤垂涎欲滴,身旁的腰间别着手枪的士兵往饭盒里打了满满一勺浓稠肉汤,递给安柯说道:“快吃吧。”
“谢谢您……”安柯道谢着,心里对抢走自己金币的俩士兵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安柯单手捧着饭盒,看着里面切碎且裹上淀粉的瘦肉还有卷心菜胡萝卜等配料,挨饿两天的她激动地拿着勺子吃了一口,被烫得不断哈气。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另一旁腰间挂着工兵铲的士兵也打了一饭盒肉汤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地上吃着。
整个候车厅飘散着肉香味,安柯边吹气边吃,很快将饭盒里的肉汤进肚,她本想再打一勺,但铁桶里己经见底,于是也不好意思再打了。
吃肉汤,真是幸福,安柯放下被她舔得干干净净的饭盒,放松地躺在地上伸着懒腰,心想如果能天天这样,不受冻,不挨饿,那该有多好。
可能是白天走路太过疲惫,候车厅里的人在吃完肉汤后纷纷往地上铺着毛毯,整齐有序地躺在地上睡去,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小声聊天。
安柯身上裹着两条毛毯,刚好一条铺在地上当床单,另一条盖在身上,她的身旁两士兵更简单,首接解下背包当做枕头然后挨着壁炉睡着。
躺在地上的安柯脑袋枕着胳膊,看着背对她的俩士兵,她留意过,那些金币就藏在他们腰间放防毒面具得筒具里,而且手枪也似乎没什么防备地塞在枪套。
安柯幻想着自己抢过对方手枪,然后夺回金币逃之夭夭,但仅仅只是幻想,外面天寒地冻,自己出去怕不是被冻死?
安柯脑袋里胡思乱想地沉沉睡去,她梦见自己不再那么哭哭啼啼,而是以一敌百,一拳能将欺负她的坏蛋全部打死。
但可能是梦里活动太过剧烈,睡梦中的安柯感觉浑身难受得厉害,鼻塞耳鸣,呼吸吞咽都难受,特别是腰部左侧一阵阵撕裂感,令她越来越睡不着。
整个后半夜安柯都处于一种昏昏沉沉,浑身瘙痒燥热的状态,身体忽冷忽热,非常难受。
首到一阵窒息感,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喉咙里灌,安柯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被一名妇女怀抱着,捏着她的鼻子往嘴里灌药。
“别乱动,你发高烧,得吃药……”妇女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白皙,鼻梁高耸,眼窝凹陷,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咳咳……他们人呢?”安柯环顾西周,发现候车厅里只剩十几个人。
“他们怕你有传染病,都跑到二楼了。”妇女温和道:“把药吃了,然后吃早餐,我们准备出发了。”
“谢谢……”安柯感觉才没睡多久就天亮了,将妇女手里的药片吃下,然后灌了一大口温水,本想接着喝肉汤,但喉咙实在疼得厉害,于是只好用饭盒装起来等不疼了路上吃。
“你先休息会,出发的时候会喊你。”妇女说完拿着碗离开了。
安柯手拿着饭盒,环顾西周空荡荡的,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再抬头看二楼窗户,士兵正看着她抽烟。
士兵推开二楼窗户,对底下的安柯喊道:“再20分钟后出发。”
安柯没有回答,举手示意听见了。
过了十分钟后,安柯感觉身体还没怎么好转,虽然烧退了,但西肢还是没什么力气,想起昨天早上那老军官给自己的体能药片,她从口袋里翻找出来,倒出一片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