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腹部传来的绞痛让安柯睁开胀痛的双眼,用抖个不停的右手揉了揉双眼,努力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r·a+n′t?x¢t../c¨o¨m¢
此时的她腰部火辣辣刺痛,咽喉像是被堵着什么,连呼吸都难受,特别是吞咽时,喉咙像是刀子割一样。
好难受,好想吃药……安柯蜷缩在地上双脚勾在一起,大腿相互摩擦着,身体翻来覆去许久,无论如何调整姿势都没法入睡。
等等,情况不对。
在地上像蛆一样蛄蛹的安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记得她入睡前,整个地下室都是人,根本没有空间能让自己这样活动。
“有人吗?”安柯小声呼唤着,喉咙的疼痛让她没法大声呼唤。
“有没有人?”安柯一边喊着,一边起身,因为腰疼原因,她没法首起身体,只能弯腰向前伸出双手摸索,黑漆漆的环境让她非常恐惧,自己该不会是失明了吧?
安柯一连呼喊几声,都没人回应,双手也摸不到其他人,自己这是被丢下了?
“咚——”什么也看不的安柯一不留神被地上木箱绊倒,差点摔倒在地上。.求¨书^帮\ \庚*歆.最,筷^
怕再次被绊倒的安柯,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双手很快摸到一堵粗糙的水泥墙,这是到头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安柯背靠着墙壁坐下身体,刚才短暂的活动让她又累又饿,伸手下意识地想吃药。
摸了个空,安柯才想起自己的药被那名炮手没收了。
自怨自艾好一阵子,感觉体力有所恢复的安柯起身摸着墙壁继续走着,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摸着墙壁固定往一个方向走,肯定是能找到出口。
安柯走走停停,双手很快摸索到一个大铁门,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她摸索一番,感觉这并不是出口,因为门的宽度太小。
没有参照物,安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让她摸到一扇双开大铁门,伸手用力推开后,顶部照下来的光线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深陷黑暗许久的安柯半眯着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震惊地仰头看着眼前一切,她还记得昨晚她是从大楼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往下跑进地下室。/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结果此时出现在安柯眼前的是坍塌的围墙,原本的楼梯不见了,眼前是一段高度5米,非常陡峭的碎石烂砖的斜坡,而且看起来是有人工修建的痕迹。
“轰轰……”斜坡上方出现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安柯看到一堆碎石碎砖缓缓出现在上方。
真是见鬼!眼见推土机将碎石碎砖推下斜坡,安柯吓得立即转身开门回到地下室,下一秒“咚咚铛铛”的撞击铁门声。
待撞击声响消失,安柯连忙离开地下室,手脚并用地往斜坡上方爬去。
由于太过于用力,安柯双手被磨出许多血痕,当她好不容易来到斜坡上方,看见的人是推土机装满碎石的铲斗。
我怎么这么倒霉!眼见自己要被碎石砸身上,安柯往边上跑去,喊道:“停下!快停下!”
站在斜坡边上,是名背着98k步枪,穿着灰色军大衣,抽着香烟的士兵,听到呼喊低头一看,很快看到了安柯,于是喊道“见鬼!你是不想活了吗!”
士兵趴在地上,伸出右手一把将安柯拽上来,避免了被碎石砸到的风险。
“谢谢您……”安柯喘气着。
“你从哪冒出来的?”士兵问道。
“下面……地下室……”安柯拍了拍像是岔气的胸膛。
这是什么情况?环顾西周的安柯发现周围遍布大大小小的弹坑,原本西西方方的大楼像是被啃掉了一块,西处散落着建筑垃圾,周围除了正在施工的士兵外,没有任何平民。
“你该不会是之前遗留的难民吧?”士兵摇了摇头:“那些人太糊涂了,竟然还漏人,地下室只有你一个吗?”
“我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就我一个。”安柯回答道。
“嘿!老汉斯!停下!”士兵将正在开推土机的司机喊停。
“有什么问题?”司机问道。
“我怀疑地下室还有人,我进去检查下!”士兵说完,拍着安柯肩膀道:“你在这里休息,我下去看看,还有人的话,你们一起结伴离开。”
安柯坐在地上,拍了拍额头,将凌乱挡住视线的发丝往后理理,问离开的士兵道:“地下室的其它人呢?”
“平民都到临时码头渡河准备到对岸。”士兵头也不回说道:“你在这先等等。”
安柯将衣服领口立起,挡住寒风吹进脖子里,双手没戴手被冻得刺痛,于是放在嘴边不断哈气。
很快,进入地下室的士兵把脑袋露出铁门,喊道:“老汉斯,下来帮忙,有几具尸体!”
士兵和司机像是扛着捆木材一样,把两具不知道死多久,己经硬邦邦的尸体抬出地下室,丢在地上。
“里面没人了,继续干活,”士兵整理着衣服,手指着外面公路上,牵着马车,零零散散的难民对安柯说道:“你跟着他们走,到临时码头渡河到对岸。”
“谢谢……”安柯点点头,站起身,欲言又止,小声问道:“有没有止痛药?我身体很痛,很需要它,我能花钱买。”
“我有,但这可是军供用品。”士兵笑道:“你打算花多少钱?”
“我……”安柯从鞋子里摸出一枚金币:“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