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海的罡风卷着细雪,谢砚秋将青禾打横抱起,他将怀中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青禾半张瓷白的小脸。\s.h′u?q·u?n′d_n¢s..^c,o·m-
她眼尾还泛着红,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前襟。“冷么?”青禾摇头,发间青莲簪的流苏轻晃:“不冷,就是......”焚天殿前的赤魔远远瞧见这一幕,刀鞘“铛”地撞了下沧溟肩头:“看是哪位贵客来了?”话音刚落,霜寒剑气已至殿前石阶。谢砚秋怀中抱着面色惨白的青禾,剑气在周身凝成实质化的冰凌。赤魔挑眉看着嵌进自已靴尖三寸的冰碴,突然咧嘴笑了:“不过月余不见,仙尊的见面礼这么热情?”“解咒。?k*s·y/x\s^w′.*c!o*m_”谢砚秋落地,霜纹自足下蔓延至沧溟王座前,“条件随你们开。”青禾迷迷糊糊听见这句,急得去拽他衣袖:“不行……”话音被沧溟的轻笑声打断。魔尊指尖弹出一缕猩红雾气,雾气中浮现谢云裳消散前最后的画面,少女七窍流血地掐诀,巫族禁术的光纹竟与魔域上古祭坛同源。“巫族本就是魔族分支,这噬魂钉看着唬人……”“其实就是个花架子。”赤魔突然抽出魔刀划破掌心,血珠悬浮成一枚倒刺,血刺精准钉入青禾周身。她惊喘一声,却发觉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倒有温润之力顺着经脉游走。~x`w′d+s*c-.?c?o¢m*“你家仙尊若是愿意你受些苦,强行冲破这咒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噬魂钉消散的刹那,谢砚秋掌心灵力已温润覆上。青禾肩胛处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余下一片莹白如初的肌肤。他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处,确认再无半点伤痕,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放松。 “今日之事,多谢。”他抬眸看向沧溟与赤魔,嗓音沉静如霜,“本尊应下的事,决不食言。”赤魔抱臂嗤笑一声,魔刀在指尖转了个圈:“仙尊的承诺,本座自然信得过。”沧溟则懒散地倚在王座上,血瞳微眯:“若是有机会,记得来喝酒。”谢砚秋不再多言,低声对怀里的小姑娘道:“我们回家。”玄霜剑应声出鞘,霜寒剑气破开幽冥海上终年不散的煞雾,如一道流星划向修仙界。——寒玉峰·东阁青禾被轻轻放在软榻上时,眼眶还微微红着。谢砚秋单膝跪在榻边,指尖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尾:“还疼不疼?”她摇头,却突然扑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颈侧,她一直被他保护的很好,今日之事有点吓到她了。谢砚秋掌心抚着她散落的青丝,将她搂的更紧:“禾禾,宝贝儿……”她仰起脸,杏眸水润,指尖戳了戳他心口,“这里,跳得比平日快了。”他捉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在她腕间莹润的肌肤上落下一吻:“嗯,被你吓的。”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她惊呼着搂紧他的脖子,被他压进锦被里。他咬开她衣襟,在锁骨处的金纹上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他真的害怕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她的鲜活,她的安然无恙。狂风自山脊压下来时,路过的整片松林都在战栗。雨还未至,风已先撕开树冠鞭打,松枝在风雨中狂乱摇曳,树冠与树冠碰撞,发出低沉的闷响。老松的根系在暗处虬结,深深扎进山岩缝隙,任由风雨如何撕扯,始终固守原地,只在每一次风浪袭来时,将更深的力道传导至地底,震得腐土下的碎石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