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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移民见闻

大乾国内,一条从京城通往柳城的铁路上,一列列火车在上面飞驰着,但是这条铁路的修建史就是大乾国的一段血泪史。¨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在几十年前大乾与东瀛人的那场大战失败后,西方列强们都开始争夺大乾国内的铁路筑路权,京柳铁路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由高卢人获得筑路权的情况下征召大乾本地的劳工在压迫之下建成的。

但是在十几年前西南将高卢人赶出大乾国,再加上北方不少能人志士的支持下,大乾朝廷收回了这条铁路的所有权,这条铁路成为了大乾国内最繁忙的铁路,这条铁路更是京城与西南两地联系的唯一一条铁路。

自从西南发展进入快速发展的状态之后,大乾各地的百姓都开始往西南迁徙,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有数千万的百姓迁往西南,而西南正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对人口的需求更是越多越好。

西南几个月前与高卢人的那一战大获全胜,更是将这场人口大迁徙推上高潮,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利用各种方式前往西南,这些前往西南的老百姓成为了西南快速发展的一大助力。

百姓大规模的迁到西南也引起了大乾朝廷的注意,消息传回皇宫时,小皇帝勃然大怒。

京城皇宫内,御书房房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小皇帝一把将刚刚传上来的奏折摔在地上,稚嫩的脸上因愤怒而泛起一抹红色。

"反了!都反了!"他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短短两年,数千万百姓逃亡西南!你们这些饭桶是干什么吃的?!"

殿内跪了一地的大臣,额头紧贴地砖,在场的所有人无人敢抬头。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息怒,实在是西南那边待遇优厚,百姓愚昧,被蝇头小利所诱。"

"放屁!"小皇帝一脚踢翻跪着的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一下被踢的趴在地板上,"陆震山和陆绍远那两个逆贼!朕早晚要将他千刀万剐!"

首辅大臣徐阶见小皇帝发了这么大的火,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阻断百姓前往西南之路。"

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拿西南没办法,难道朕还治不了这些刁民?"他猛地站起身,向身旁的人说道:"传朕旨意:

第一,即日起《西南日报》列为禁品,私藏、传阅者以通匪论处!第二,京柳铁路停止客运,只准运货!

第三,调新军十日内封锁所有通往西南的要道,擅闯者格杀勿论!"

就在朝廷禁令下达的前一天,朱益堂站在京城火车站的月台上,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墈+书¢君! .更\歆\最+全+他身后,妻子抱着熟睡的小女儿,两个儿子正兴奋地围着行李打转。

"老爷,咱们真的要走吗?"一位跟他家几十年的老管家最后一次问道,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还泛着一串泪光。

朱益堂拍了拍这位老管家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份《西南日报》:"李伯,你看看这上面写的。西南的工厂日夜开工,农民家家有地种,孩子都能上学,如今的京城还有什么?除了达官贵人的车子,还有那些趾高气昂的洋人,就是一些苟活着没有任何希望的老百姓,最后剩下的就是堆积在路边的乞丐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知道老爷说得没错,朱家的商行这半年来门可罗雀,不仅仅洋人来了不给钱,连那些往日挥金如土的官老爷们都开始赊账了。

"呜——"汽笛声划破晨雾,一列黑铁皮的火车缓缓进站。车头上"京柳线"三个斑驳的铜字在朝阳下闪着一道道微光。

"上车吧。"朱益堂抱起小女儿,领着家人走向车厢。他最后回望了一眼他家中几代人生活过的京城,此时京城灰蒙蒙的天空,他的内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留恋。

进入车厢里的时候,车厢里己经坐了不少人了,朱益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带着家人们坐下。坐在他们对面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此时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这位先生也是去西南?"朱益堂试探着问道。

年轻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书生气的脸开口说道:"是啊,准备去到西南大学任教。在下姓陈,之前在京师大学堂中教书,这位先生你也是去西南的吗?。"

朱益堂回道:“是啊,如今在京城生存不下去了,准备去西南碰碰运气,找点活路。”

那位读书人听见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所见略同,我也是因为在京城遇到种种阻碍,才动身前往西南的,现在京城里没有学术自由,听说最近好像准备连《西南日报》都不让看了。"

朱益堂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那份报纸:"您也看这个?我就是看了上面的报道才决定去西南的。"

陈先生看见遇见同道中人了,开心的说道:"上面写的确实不假。我有个同窗在西南教育厅任职,来信说那边的小学生都在新学,而且西南大学里实验室的设备不仅仅比京师大学堂还先进,更是能和西方列强的实验室比肩了。*k?u?x*i-n?g~y!y¨.·c\o+m^"

火车突然晃动了一下,缓缓启动。朱益堂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京城,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这条铁路时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个少年,跟着父亲去津城做生意。那时候经过正在建造的铁路工地,他看见那高卢人的工程师带着傲慢的笑容,用生硬的大乾话说成这条铁路将"帮助大乾进步"。对待那些劳工更是如同草芥,而朝廷派来的监工只会点头哈腰和仗势欺人。

"爹,为什么铁路要让洋人修?"年幼的朱益堂曾这样问。

父亲赶紧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这是京城的皇上批准的"

如今二十年过去,高卢人早被赶出了西南,但这条铁路依然是大乾最繁忙的交通线,如果不是西南生产的布匹、药品等物资对朝廷还有用,恐怕连这条铁路也保不住。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即将抵达保城站"乘务员的声音打断了朱益堂的回忆。

火车减速驶入保城站,他看见火车站的站台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大多背着破旧的包袱,眼神呆滞地望着火车。还有不少面黄肌瘦的孩子向着打开车门的火车跑来,向下车的乘客伸着手乞讨。

"老爷,给点吃的吧..."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妇人把干枯的手伸进车窗,赵明远的妻子赶紧从包袱里摸出两个馒头递出去。

火车再次启动时,朱益堂看到站台角落里蜷缩着好几十个人面黄肌瘦的人蜷缩在那里,在京城时虽然也知道民间疾苦,但亲眼所见还是让他难以承受。

"这才刚出京城就是这样了。"陈先生面色凝重,"恐怕越往南边走,情况会更糟。"

果然,随着火车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触目惊心。大片农田荒芜,村庄破败不堪。偶尔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在田间劳作,动作迟缓得像行尸走肉,对生活没有一点希望。

"这里去年遭了蝗灾,"陈先生解释道,"朝廷的赈灾粮被层层克扣,到百姓手里连塞牙缝都不够。"

中午时分,火车停靠在郑城站。站台上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检查行李,不时拦下旅客盘问。

"查西南那些禁书的,"陈先生小声说,"朝廷现在最怕西南的思想传播。"

一个官员突然登上他们这节车厢,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位乘客。朱益堂的心跳加速,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包袱。

"你!把包袱打开!"一位官员指着朱益堂的妻子喝道。

朱益堂见状赶紧起身:"大人,内子带着孩子不方便给你们查看"

"少废话!"那位官员一把抢过包袱,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小女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正当官员要继续搜查时,车厢尽头突然传来喊声:"抓住他!有禁书!"那官员闻声立刻冲了过去。

朱益堂见状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帮妻子收拾东西。他注意到陈先生悄悄把一本小册子塞进了座位下面的缝隙里。

"《土地改革论》,"陈先生苦笑道,"西南少帅陆绍远写的。要是被查到,恐怕就能首接就能以通匪罪论处。"

夜幕降临时,车厢里点起了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乘客们的脸显得格外疲惫。朱益堂哄睡了孩子们,自己却毫无睡意。他悄悄展开那份《西南日报》,借着微弱的灯光再次阅读。

报纸上刊登着黑白颜色西南工厂的照片,照片里高大的烟囱冒着白烟;在田间耕作的农民们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崭新的学校里,孩子们穿着整齐的校服在宽阔的操场上奔跑,报纸上描述西南的一切,都与窗外死气沉沉的大乾腹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前方到站,信城。"乘务员的声音惊醒了打盹的乘客。

火车缓缓停靠在一个破旧的小站。站台上破旧的砖墙仿佛摇摇欲坠,几个人的身影在雨中蠕动。朱益堂凑近车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十几个被朝廷征集来的壮丁,正被朝廷的人好似赶马车一般赶上一节货车车厢。

"征集的壮丁,"陈先生见怪不怪,"这些壮丁毫无人权可言。"

第二天清晨,朱益堂所乘坐的火车驶入湖广地界。这里的景象比中原稍好一些,至少田里还有不少人在耕作,村庄也有炊烟升起。但朱益堂仍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贫困与绝望,田野上闪过的农民们佝偻的背影,孩子们突出的肋骨,老人们空洞的眼神。

第三天中午,火车终于驶入西南境内。朱益堂立刻感受到了变化,最先感受到的是火车驶过的铁轨变得平稳,火车不再颠簸;其次是窗外的景色:荒芜的田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农田和灌溉水渠;在田野间还出现了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一个棕色的机器在田野间行驶着,这就是西南最新生产出来的拖拉机,还有远处破败的村庄变成了白墙黑瓦的新农舍。

"那是拖拉机"陈先生兴奋地解释,"西南的制造厂最新发明生产出来的,在耕种农民的时候能为农民节省大量的时间和力气。"

火车停靠在第一个西南车站时,朱益堂远惊讶地发现站台干净整洁,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几个穿校服的孩子在老师带领下排队上车,他们红润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睛与之前看到的那些饥饿儿童判若两人。

"各位旅客请注意,"车厢里的喇叭突然响起,传出一个清亮的女声,"欢迎进入西南地界。前方到站是柳城站,我们这辆火车将会停车二十分钟。车站设有免费饮水处和公共厕所。"

朱益堂和妻子面面相觑——免费饮水?公共厕所?这些在京城就算是有也都是要收钱的,而且还非常的少见。

火车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象越来越令人惊叹。大片农田里,奇怪的铁机器正在耕作;远处的山坡上,成排的风车缓缓旋转;公路上的卡车满载着货物呼啸而过;偶尔还能看到正在施工的工地,工人们动作麻利,非常的卖力,但是并没有压迫,一切祥和。

"看那边!"陈先生突然指着远处。

一座崭新的工厂区矗立在天地之间,十几根烟囱冒着淡淡的白烟。工厂周围是整齐的工人住宅区,红顶白墙的小楼排列成网格状。更远处,一片正在建设中的工地上小的像蚂蚁一样的工人在辛勤的劳动着。

"那就是柳城工业区,"陈先生激动地说,"《西南日报》上报道过,那里有亚洲最大的纺织厂和机械制造厂。”

眼前奇妙的景象让朱益堂的两个儿子看花了眼,盯着窗外目不转睛。

朱益堂也同样如此,他的双眼呆呆的望向窗外。柳城外繁华的街道,远处林立的工厂,无不体现着生机盎然。他想起京城灰暗的天空和饥饿的百姓,想起那些被强征的壮丁,想起站台上的乞丐,他望着火车向着北方,向着那个腐朽的、垂死的旧世界驶去。而在这片新天地里,朱益堂知道,他和家人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但是在朱益堂抵达西南之后的第五天,京柳铁路沿线的各站都贴出了告示。京城火车站,一队新军持枪驱散了准备前往西南的百姓,将"客运暂停"的木牌重重钉在售票窗口上。

同样的场景在各处上演。与西南交界的各个路口,都有新军架起了机关枪;就连江上的各个渡口,所有准备前往西南的船只都被收缴;就连偏僻的山间小路,也都有了巡逻队日夜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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