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解决了全冠清、康敏、白世镜三人后,胸中块垒稍消。+m_i!j+i~a_s~h,e`._c+o!m/
他转过身子,对着顾秋和李清照郑重抱拳:“顾兄弟,李姑娘,今日若非二位,乔峰恐难洗此不白之冤!”“大恩不言谢!”顾秋淡然一笑:“乔大哥客气了。”李清照也微微颔首:“乔帮主豪杰本色,本就不该受此污蔑。”随后,在顾秋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目光逼视下,智光大师长叹一声,闭目合十,声音苦涩沙哑地道出了那个被讳莫如深的名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当年率众截杀萧远山夫妇的,正是少林寺玄慈方丈。”“玄慈方丈?”“德高望重的玄慈大师?!”“他竟是当年雁门关惨案的元凶?!”丐帮众人与各路豪杰一片哗然,震惊、质疑、鄙夷的目光交织在智光大师身上,嗡嗡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杏子林。这场风波迭起的杏子林大会,终于在更大的震撼与谜团中落下帷幕。……松鹤楼,雅间。酒过三巡,气氛却有些微妙。乔峰放下酒杯,看向顾秋:“顾兄弟,那宋辽两国的册封文书......你是如何......”顾秋端起酒杯,唇语气平淡:“很简单,因为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天降神人’。_3\3*k~s¢w·.\c¢o¨m_”“噗~~!”乔峰一口酒喷了出来。“什么?!”“天降神人?!”段正淳、刀白凤、秦红棉等人无不瞪大双眼,惊骇莫名!段正淳手中的酒杯都差点脱手。唯有李清照垂眸把玩着青瓷酒杯,沉默不语。顾秋瞥了她一眼,心中略感诧异,却没说什么。……夜色深沉,客栈。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顾秋开门,门外站着李清照,月光勾勒出她清丽的身影。“李姑娘,有事?”顾秋侧身让她进来。李清照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顾秋,脸颊微红,声音却清晰:“家里给我安排的亲事,便是把我献给你这位‘天降神人’。”“啊?”顾秋微微一怔,随即失笑问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李清照苦笑:“这不是抓不到我的影子,才一直没敢和你说嘛。”顾秋摇头轻笑:“这便是权力的好处,总有人变着法儿巴结。”“放心吧,就凭你我的交情……”“这个……”未等顾秋说完,李清照便打断了他。她抬起美眸,眼波盈盈,带着一丝羞意说道:“换做以往,我宁死不从。”“但现在……”她顿了顿,声音轻而坚定:“我愿意。[?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顾秋心头微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烛火摇曳,映照着才女微醺般的酡红脸颊。……次日清晨。顾秋在李清照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来到楼下大堂。长条饭桌旁,众人已落座。刀白凤与秦红棉分坐顾秋两侧,表面上仪态端庄,桌下却暗流涌动。 刀白凤的绣鞋尖似有若无地蹭过顾秋小腿,眼波流转间递过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秦红棉则借着夹菜的时机,纤纤玉指不经意地划过顾秋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两人之间眼神交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较劲和默契。段正淳浑然不觉,正殷勤地为对面的扈三娘夹菜:“扈姑娘,尝尝这水晶虾饺,可谓江南一绝……”“段王爷不必费心。”扈三娘放下筷子,明艳的鹅蛋脸转向顾秋,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顾公子,我喜欢你。”“嗯?”顾秋夹菜的手一顿。扈三娘直视着他,目光坦荡灼热:“公子,三娘天生便是这个性情,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从不拐弯抹角,也不屑虚与委蛇。”她顿了顿,红唇微启:“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我?”满桌寂静。段正淳僵在半空的手尴尬无比,脸上的笑容凝固。顾秋略作沉默,继而坦然点头:“喜欢。”“好!”扈三娘展颜一笑,如春花绽放,明媚照人。乔峰等人抚掌大笑,纷纷道贺。唯有段正淳面色讪讪,心中憋闷得如同塞了一团湿棉花,暗自神伤。饭后,乔峰拱手辞行:“顾兄弟,诸位,乔某需往少林一行,先行告辞!”。顾秋亦道:“我亦需回京休整几日,便在此别过。”段正淳忙道:“本王也当返回大理……”话音未落,刀白凤便冷冷接口:“你自回你的大理,我与红棉要去京城散心。”秦红棉也淡淡道:“不错。”段正淳心头一沉,隐隐察觉不妙,强笑道:“既如此,本王也陪你们同去京城看看。”刀白凤和秦红棉对视一眼,皆未言语,只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京城,国宾府。段正淳被安置在此,心中疑云密布。刀白凤与秦红棉一路对他冷淡至极,却对顾秋笑语嫣然,斟茶递水,甚至亲手剥了水果喂到顾秋嘴边。那副殷勤小意的模样,看得段正淳心头滴血,却又发作不得。“大理镇南王,宫里有位公公来访。”这时,一名下人走进大厅通报。段正淳忙迎出去。来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笑容可掬地寒暄几句,目光便转向随后出来的刀白凤和秦红棉:“王妃娘娘,秦姑娘也在?”“正好,省得咱家跑两趟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块巴掌大小、刻着龙纹的赤金令牌,分别递给二女:“神人口谕,赐二位姑娘金牌,凭此可随时出入宫禁,无需通传。”段正淳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这金牌……这便利……意味着什么?段正淳久经风流,怎么猜不到?他死死盯着二女,嘴唇哆嗦,想问又不敢问。刀白凤和秦红棉却是神色自若地接过金牌,道了句“谢恩”,便不再看段正淳一眼。段正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浑身冰凉。当晚,段正淳因心绪激荡引动旧伤,胸口烦闷欲呕。他强撑着唤人:“去……去请王妃……”很快,侍从回报:“王爷,王妃娘娘和秦姑娘……方才持金牌入宫去了……”段正淳闻言,喉头一甜,一口淤血差点喷出!他颓然倒在榻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回想自己半生风流,见一个爱一个,负了无数红颜……如今报应临头,竟是被自己的正妃和情人联手扣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报应……报应啊……”一声充满苦涩与自嘲的长叹,在寂静的房间里幽幽回荡。